怎么样都不会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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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都不会离开吗

 

“林薇儿这蠢货,撞得真够狠的!”

他不信邪的又骂了一次,心底那丝因辱骂而生的陌生涟漪被他粗暴地摁了下去——错觉!肯定都怪那个疯婆娘!

他猛地拉开和室门,林薇儿果然安静地跪坐在外间,正摆弄着矮几上一套崭新的茶具。

微笑的看着他。

晨曦透过竹帘,在她低垂的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姿态温顺得像一幅画。

“喂!”

甚至不等花子谦交代,林薇儿抬头:“早餐吗?花先生!您稍等,我这就去安排!昨天让您受委屈了,今天一定让您吃得舒心!”

她动作麻利地起身,小碎步退了出去,背影透着十足的任劳任怨。

花子谦看着她消失,那股劲像打在棉花上,憋得他更难受。

他烦躁地在和室里踱步,视线扫过角落里林薇儿那个不离身的皱巴纸袋,一股强烈的、带着恶作剧冲动的破坏欲涌了上来。

他大步走过去,一脚将那纸袋踹飞!

袋子撞在墙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散落一地。

想到昨晚林薇儿的话,花子谦嗤笑一声,他昨晚上就是脑子又抽风了,不过是一个NPC而己,说什么懂他?

自己居然还信了?

指不定怎么在心里嘲笑他的愚蠢,且好糊弄呢。

说什么自己对她做什么也不会离开么。

呵。

“亚诺!”他拿出手机。

“给哥们查查!东市有没有蹦极或者跳伞?!要最刺激的!”

他要把林薇儿也拖上去,看她那张永远温顺的脸在自由落体中扭曲尖叫!

不是说自己怎么对她都不会离开么?

管家ai:“检索中…距离此处27公里有符合您要求的极限运动基地,提供300米高空蹦极及无动力翼装飞行体验。

“地址发来~”

花子谦眯着眼,想象中林薇儿在空中无助扭曲翻腾、涕泪横流尖叫着要逃离他的可怜模样,嘴角勾起一丝快意的弧度。

他浑然不觉,脸上那残忍的愉悦,竟与记忆深处那张挂着悲悯假笑、瞳孔翻滚着非人兴奋的脸... 隐隐重叠。

林薇儿端着托盘回来,脚步在门口凝滞。

和室中央,她视若珍宝至少表面如此的纸袋被粗暴地踹飞,内容物像被遗弃的垃圾般散落一地。

而始作俑者——花子谦,正站在狼藉旁,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像孩童发现新玩具般的恶意兴奋。

一丝冰棱般的寒意在她纯黑的眸底倏然凝结,快得仿佛只是光影错觉。

指关节在托盘下无声地绷紧,捏得指节发白。“花先生,早餐…”

她的声音依旧温软,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像蒙了层薄灰。

目光怯怯地扫过地上的狼藉,迅速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脆弱的阴影,“…我、我这就收拾!您别生气…”

她微微侧身,仿佛不敢再看那片狼藉,也像是怕自己的委屈惹来更多怒火。

“收拾什么?放着!”

花子谦粗暴地的打断她的收拾,带着命令般的口吻:“你!待会儿跟哥们去蹦极!当然,你也可以不去,没有任何代价,别跟着我就行。”

林薇儿的脸色“唰”地白了,纯黑的眼瞳因真实的惊恐而放大,端着托盘的手都在抖:“蹦…蹦极?花先生…我…我恐高…真的不行…求您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微微后缩,是真实的抗拒。

“恐高?”花子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的恶意更浓。

“呵,那我正好帮你治治?蹦个极而己,又不会死!怕什么?”

“还是说…你昨晚在车上哭得肝肠寸断,说什么永不离开,什么都愿意做…全是骗我?!”

他步步紧逼,眼神淬了冰似的盯着她。

林薇儿被他逼到墙角,退无可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身体抖得让人心疼。

巨大的恐惧和花子谦施加的压力在她脸上交织,最终,那恐惧似乎被一种更深沉的东西压了下去。

她死死咬住下唇,首到渗出血丝,才极其艰难地、带着一种殉道般的绝望,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我去…只要您高兴…”

那副视死如归却屈服的姿态,极大地满足了花子谦病态的心理。

他得意地哼了一声,转身去吃早餐,胃口都好了几分。

吃完早点,带着一股病态的亢奋和恶意的期待,驱车首奔极限运动基地。

他快速地完成了安全检查,甚至打算亲自示范了蹦极。

站在跳台边缘,脚下是令人眩晕的300米深渊,风声呼啸。

花子谦张开双臂,脸上是近乎挑衅的漠然。

工作人员倒数结束,他毫不犹豫地后仰倒下,身体瞬间被地心引力攫取,高速坠向下方缩成小点的湖面。

风声在耳边炸裂成轰鸣,失重感猛烈地冲击着内脏。然而,花子谦的眉头都没皱一下。

现实他飙飞车随意搞得“推背感”所带来的狂暴加速度,都比起现在要快得多。

这点自由落体对他而言,不过是场略显无聊的游乐场项目。

绳索绷紧,将他猛地拉起,又落下,反复几次,最终归于平静,他一口气跳了五次,确实没什么。

他被拉回平台,解开装备,脸上连一丝红晕都没有,只有无聊的乏味。

几个工作人员不可置信的看着完全没半点反应的他。

他甩了甩头发,看向脸色惨白如纸、死死抓着护栏的林薇儿,嘴角勾起恶劣的弧度:“喏,就这样,有什么可怕的?我自己可都一口气跳五次了噢。”

他走到林薇儿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阴影完全笼罩了她瑟瑟发抖的身体。“该你了,林小姐。”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眼神里却闪烁着孩童恶作剧般的兴奋:“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吗?证明给我看。”

林薇儿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胃里翻江倒海,双腿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纯黑的眼睛里盈满了真实的生理性泪水,那是被极致恐惧逼出的水光。

“花…花先生…我…”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绝望的哭腔,“我真的…真的不行…求求您…”

“不行?”花子谦嗤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刺耳的嘲讽:“昨晚在车上哭的抽抽嗒嗒要死要活的是谁呀?”

“无论您~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离开您。”花子谦招牌阴阳调调。

“嗯?现在怂了?还是说…”他俯下身,凑近她耳边,气息冰冷。

“你之前说的那些话,什么心疼我、依赖我、永远不离开我…全是放屁?!”

林薇儿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巨大的屈辱感和被赤裸裸拆穿的恐慌瞬间淹没了对高空的生理恐惧,让她几乎窒息。

她看着花子谦脸上那混合着恶意与期待的、近乎天真的残忍,一股寒意从脊椎首窜头顶——

她确实低估了这个男人的疯魔程度,他比她想象的更病入膏肓,也更...不可预测。

她猛地闭上眼,泪水决堤般滚落,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孤注一掷的悲壮:“…我…我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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