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悲,好可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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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悲,好可怜哦

 

车厢内压抑的气氛并未完全消散,花子谦闭着眼,胸膛微微起伏,像一头被强行安抚下来的困兽,疲惫中透着烦躁。

林薇儿明锐察觉缩在角落,抽泣声几乎消失,只剩下细微的鼻音,纯黑的眸子在阴影里飞快地扫过花子谦轮廓分明的侧脸。

“花先生,”她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怯生生的,却又无比清晰地响起,“您…您还愿意去我在您公司门口提的那个地方吗?”

“那里真的很安静,只有我们,而且…他们新到了一批顶级的和牛,主厨是刚从北市请来的怀石大师,据说…据说有一道用秘制清酒腌渍的鱼生,入口即化,能让人忘掉所有烦恼…”

她刻意加重了“清酒”二字,像抛下一个小小的、带着试探的诱饵。

花子谦眼皮都没抬,从鼻腔里哼出一个不耐烦的音节:“嗯。”

他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把自己埋进食物里,用极致的感官刺激淹没那该死的恐惧残余。

至于去哪,无所谓,只要别再出幺蛾子。

车子在林薇儿的轻声指引下,驶离了喧嚣的市区,最终停在一处隐藏在竹林深处的私人院落前。

没有招牌,只有一道朴拙的木门,门楣上悬着一盏幽静的纸灯笼,散发着朦胧的光晕。

空气中弥漫着竹叶的清香和泥土的微腥,与城市截然不同的静谧感扑面而来。

“竹里馆。”林薇儿小声介绍,恢复了点精神:“只接待预约的熟客。”

这里确实符合“顶级享受”的标准。

他们被引入一个独立的、被竹篱围起来的小庭院。

庭院中央是一个造型古朴的石砌浴池,温泉水汽氤氲,是一种奇特的、类似某种药草的清苦气息,和昨晚的硫磺泉有很大区别。

旁边是一间和室,纸拉门敞开,能看到里面铺着厚厚榻榻米和矮几。

花子谦有些不满:“怎么又是这种风格的?!”

林薇儿毕恭毕敬:“那,那我明天带你去另一个风格的享乐地?”

人前光鲜亮丽的明星,在花子谦面前却伏低做小,傲慢入骨的他浑然不觉异常,只当是理所应当。

临近下午西点,餐餐很快呈上。

精致的漆器碗碟摆满了矮几。

林薇儿极力推荐的那道秘制清酒腌渍鱼生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鱼肉近乎透明,散发着清冽的酒香。

花子谦叉起一大块塞进嘴里。

下一秒——

“噗——!!!”

他猛地将嘴里的东西全喷了出来,脸色瞬间扭曲,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吞下了什么剧毒之物!

“操!这什么鬼东西?!又苦又涩!难喝…呸!难吃死了!”他抓起旁边的冰水猛灌,试图冲刷掉口腔里那股令人作呕的、类似劣质消毒水混合腐烂水果的怪味。

林薇儿吓了一跳,连忙递上毛巾,一脸无辜和慌乱:“啊?怎么会…主厨说是用最好的吟酿清酒…”

“拿走!全拿走!以后别再让我看见酒!搞什么酒,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味!”

花子谦暴躁地挥手,将那碟鱼生推得老远,胃里一阵翻腾。

他气闷地转向其他菜肴,将怒火发泄在无辜的食物上,风卷残云。

林薇儿看着他暴食的样子,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了然,酒精疑似无效?味觉常理性厌恶。

确实..如果感受不到微醺或沉醉感,那无论再高端的酒都是难喝的。

她安静地跪坐在一旁,像个尽职的花瓶,只在花子谦杯子空了时,默默为他续上冰镇的果饮。

饭后,花子谦泡进了那个散发着清苦药草香的温泉池。

水温略高,蒸腾的热气裹挟着奇特的草木气息,确实有种不同于硫磺泉的放松感,似乎能渗透进紧绷的神经缝隙。

他闭着眼靠在池边,疲惫感如潮水般涌上。

林薇儿也换了浴衣,坐在池边的石凳上,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像一抹安静的影子。

夜色渐深,花子谦拖着被温泉水泡得绵软无力的身体回到和室。

药草温泉的放松效果显著,加上白天的惊惧和暴怒消耗,强烈的睡意几乎瞬间就将他捕获。

他甚至没注意林薇儿的存在,倒在榻榻米上厚实蓬松的被褥里,几乎是沾枕即眠,意识迅速沉入黑暗。

现实的花子谦?一天十二小时的觉是基本配置。

确认花子谦呼吸变得深长均匀后,一首安静跪坐在角落阴影里的林薇儿缓缓抬起了头。

那张甜美无害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表情,纯黑的眼珠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渗人。

她站起身,动作轻盈得像一只夜行的猫,走到花子谦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沉睡的脸。

月光透过纸拉门的格子,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然后,她动了。

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试探和贪婪的触碰,而是带着一种冷酷的、评估物品般的力度。

她伸出手,毫不客气地在花子谦结实的手臂上用力掐了两把,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接着,又在他大腿外侧同样狠狠地拧了一下。

“白天骂我骂得很痛快,是吧?”

“无能狂怒…迁怒于我?多么幼稚的把戏。”

“情绪调节机制全面崩坏,还妄想去把那份负面情绪转移给别人,好可悲,好可怜哦。”

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充满了恶意。

接着带着泄愤的力道,狠狠的往花子谦腹部的青紫印记重重的来了几拳。

接着,她又猛地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沉睡中的花子谦身体只是无意识地随着她的力道晃动了一下,眉头都没皱一下,呼吸依旧平稳深长。

不过那声脆响还是让他微微蹙眉。

没有痛觉,再大的力道也只是物理上的位移。

林薇儿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一个冰冷而满意的弧度。

看着自己留下的印记,林薇儿眼中病态的满足感更甚。

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套崭新的、面料极薄、设计极其夸张甚至带着蕾丝花边的……女士睡衣?

的色调与花子谦的身形气质形成荒诞的对比,还有几条柔软但坚韧的丝绸束带。

她开始动手。

动作麻利而精准,带着一种近乎仪式的冷静。

她费力地将花子谦沉重的、毫无知觉的身体翻动,剥掉他身上原本的浴衣。

沉睡的男人像一具大型玩偶,任由她摆布。

她将那套羞耻的女士睡裙套在他身上,尺寸明显不合身,紧绷绷地勾勒出他肌肉的轮廓,蕾丝边勒在手臂和腿上,显得滑稽又诡异。

接着,她用丝绸束带,将他的双手手腕并拢,在身前松松地绑了一个只作用于装饰性的蝴蝶结。

然后,她费力地调整他的姿势——让他趴着蜷缩起来,双腿屈起,被绑住的双手放在脸颊旁,头微微低下。

做完这一切,林薇儿后退一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月光下,高大健硕的男人穿着不合身的蕾丝睡裙,被丝带捆绑,摆出屈辱的姿态沉沉昏睡。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她纯黑的眼眸兴奋地收缩,一种掌控一切的、病态的电流般窜遍全身。

她拿出手机,调至静音模式,闪光灯关闭,镜头对准了榻榻米上任人摆布的花子谦。

咔嚓。咔嚓。咔嚓。

不同角度,特写,全身。

将他此刻的脆弱、毫无防备,永久地凝固在数字影像中。

尤其是那几处她亲手制造的淤青,在镜头下格外刺眼。

拍完照,林薇儿并没有停下。

她走到花子谦头部的位置,缓缓跪坐下来,姿态优雅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她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轻轻拂过花子谦紧闭的眼睑,沿着他高挺的鼻梁滑下,最终停留在他的耳廓。

她俯下身,红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垂,用气声开始低语。

声音不再是白天的清甜或安抚的磁性,而是变成了一种缓慢、低沉、带着奇异韵律的,如同深海暗流涌动般的音调:

“花子谦…听我说…”

“你很安全…非常安全…”

“只有在林薇儿身边…才是安全的…”

“外面的世界很吵…很危险…只有林薇儿能帮你隔绝…”

“你需要林薇儿…依赖林薇儿…信任林薇儿…”

“你的身体…你的感觉…只有林薇儿能理解…只有林薇儿能安抚…”

“记住这种放松…记住这种依赖…记住这种…归属感…”

“你是林薇儿的…你的安稳…你的放松…都只属于林薇儿…”

“只有林薇儿能让你平静…只有林薇儿能让你舒服…只有林薇儿能让你…忘记痛苦…”

“林薇儿是你的锚…你的港湾…你的…唯一…”

“你在骂林薇儿的时候会愧疚,会想起那个你害怕的存在…”

“记住…永远记住…”

她的话语如同带着魔力的咒文,一遍又一遍,缓慢而执着地灌入花子谦毫无防备的耳中,试图在深度睡眠的意识海洋里刻下隐秘的烙印。

她描绘着“安全”、“依赖”、“归属”、“唯一”的图景,将他所有的“舒适”和“放松”都与自己的存在紧密捆绑。

时间在寂静的夜色中流逝,首到窗外的天色开始透出一点微弱的灰白,林薇儿将放在花子谦枕边的录音拿走。

看着花子谦依旧沉睡、毫无所觉的脸,脸上露出一丝混合着疲惫和巨大满足的诡异笑容。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他手脚上的丝带,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与之前捆绑时的冷酷截然不同。

然后,她费力地将那套可笑的睡裙从他身上剥下来,重新给他套上原本的浴衣,将被褥仔细掖好,抹去一切痕迹。

做完这一切,她像一抹真正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仿佛刚才那漫长而诡异的一夜,从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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