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京受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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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回京受赏

 

江南事了,己是深秋。江凛、齐成玉、宋祈年带着一叠叠卷宗和证据,踏上了回京的路。船行至运河时,两岸的稻子己黄透,百姓们在田埂上忙碌,见了官船,纷纷驻足行礼,脸上是实打实的笑意——那是江南重获生机的证明。

回到京城时,恰逢朝会。三人一身风尘未洗,便捧着证据上了太和殿。当户部侍郎勾结藩王、贪墨粮草、暗设眼线窝点的罪证被一一呈上,满朝哗然。皇帝震怒,当即下令将户部侍郎打入天牢,彻查藩王党羽,江南一案牵连甚广,却也因证据确凿,办得干净利落。

“江凛,齐成玉,宋祈年,”皇帝看着阶下三人,目光里满是赞许,“你们在江南,不仅平定了疫病灾荒,更揪出了朝廷蛀虫,护住了江南百姓,功不可没。”

他顿了顿,朗声道:“江凛,你果敢决断,特晋封你为镇国将军,总领京畿防务;齐成玉,你断案清明,擢升为大理寺卿,执掌全国刑狱;宋祈年,你仁心济世,协理有功,晋为辅国公,赏黄金千两,锦缎百匹!”

“臣等谢陛下隆恩!”三人齐声叩首,声音掷地有声。

退朝后,林子轩早己在宫门外等着,见他们出来,老远就喊:“三位大人,可算回来了!我在醉仙楼备了宴,不醉不归!”

江凛挑眉:“你倒是会赶时候。”

齐成玉笑着摇头:“怕是又想让我们给你题字,好拿去裱起来炫耀。”

宋祈年望着身边的人,又想起江南的稻田、医棚和那些重获新生的面孔,忽然觉得肩头的封赏沉甸甸的——那不是虚名,是百姓的期盼,是肩上更重的责任。

醉仙楼的宴席上,林子轩抱着酒坛,给三人满上:“敬你们!也敬江南那些好好活下去的人!”

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外秋风正好,吹过皇城的角楼,带着几分清爽。他们知道,朝堂之路依旧复杂,世间冤屈也未散尽,但只要三人并肩,心怀公道,总有能力再为这盛世,添上几分安稳。

酒过三巡,宋祈年望着窗外的月光,忽然轻声道:“明年春天,该再去江南看看。”

江凛和齐成玉相视一笑,举杯应道:“好,一起去。”

马车驶进侯府大门时,宋祈年掀帘望去,见廊下立着个人影,正是父亲宋青安。他鬓边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些,正望着马车的方向,手里还攥着串佛珠。

“父亲。”宋祈年刚下车,宋青安便迎了上来,目光在他身上扫了又扫,像是要确认他有没有少块骨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声音有些发哑,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力道却很轻。

进了正厅,秋华早端上了热茶。宋青安听宋祈年讲江南的事,从疫病横行讲到开仓放粮,从烟雨阁的案子讲到藩王的阴谋,始终没插话,只偶尔在听到“粮仓查案”“夜审花魁”时,眉头微微动一下。

“……陛下赏了辅国公的爵位,儿子觉得受之有愧。”宋祈年说完,望着父亲。

宋青安放下茶盏,忽然笑了:“你娘若在,怕是要拿着这封赏文书,在街坊邻里面前炫耀三天。”他起身走到墙边,望着齐氏的画像,“她总说,咱们宋家的人,不图富贵,只图个‘问心无愧’。你在江南做的那些事,对得起百姓,对得起自己,这爵位,你受得。”

宋祈年望着父亲的背影,忽然想起江南百姓捧着热粥时的眼神,想起苏绾最后回望晨光的模样,喉间有些发紧:“儿子只是做了该做的。”

“该做的事,往往最难做。”宋青安转过身,眼里带着欣慰,“你比我当年,更有担当。”他顿了顿,语气软下来,“一路辛苦了,先去歇歇,晚些时候,让厨房做你爱吃的糖醋鱼。”

待宋祈年回了听雨轩,宋青安又站在画像前,对着画中人轻声道:“你看,咱们的儿子,长大了。”窗外的秋风穿过庭院,吹动廊下的风铃,叮当作响,像谁在温柔地应和。

宋祈年躺在熟悉的床上,闻着屋里淡淡的墨香,连日的疲惫忽然涌上来。他想起江南的雨,想起医棚的药味,想起那些紧握他手的百姓,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趟江南之行,他失去了许多,也懂得了更多——所谓的功名利禄,从来不及“心安”二字来得踏实。

门外传来秋华的声音:“公子,侯爷让小厨房炖了参汤,您趁热喝吧?”

“知道了。”宋祈年应着,翻了个身,望着窗棂外的天空。京城的秋阳正好,暖融融地照进来,像极了此刻他心里的滋味。

江凛回镇国将军府时,老国公正在演武场练剑。花白的须发在风中飘动,招式却依旧刚劲有力。见江凛进来,他收了剑,扔过去一把木剑:“试试?”

江凛接剑,挽了个剑花,与老国公拆了几招。老国公的剑风陡然加快,江凛却应对自如,最后一剑相交,木剑嗡嗡作响。

“还行,没在江南养废。”老国公收剑,接过下人递来的帕子擦手,“江南的事,京里都传遍了,你办得不错。”

江凛垂眸:“分内之事。”

老国公瞥他一眼:“别跟我来这套。那藩王在江南经营多年,你能连根拔起,没点手段可不成。”他顿了顿,语气沉下来,“只是往后,朝堂的风浪只会更大,你得更谨慎些。”

江凛点头:“孙儿明白。”

老国公望着演武场边的梧桐:“你爹娘走得早,我教你练剑,教你权谋,不是让你争个高低,是让你有能力护住想护的人。这次在江南,你做得对。”

江凛攥紧木剑,喉间动了动:“祖父……”

“行了,回来就好。”老国公拍他的肩,“去歇歇吧,晚些陪我用饭。”

几日后,齐成玉提着两盒新出的墨锭,去了宋侯府。宋青安正在书房看卷宗,见他来,笑着起身:“成玉来了,快坐。”

齐成玉将墨锭放在桌上:“这是江南的徽墨,质地细腻,想着侯爷或许用得上。”

“你有心了。”宋青安让下人上茶,“在大理寺还习惯?听说你近来查了不少陈年旧案。”

“还好,就是卷宗太多,有时忙到深夜。”齐成玉笑了笑,“多亏了祈年,常给我送些提神的汤药。”

宋青安望着他,眼里带着温和:“你和祈年从小一起长大,如今又能在朝堂上互相帮衬,是好事。”他话锋一转,“只是这官场不比书斋,你性子刚首,有时也需懂得变通,别硬碰硬。”

齐成玉点头:“侯爷的话,成玉记下了。只是有些事,明知难办,也得办——就像当年在江南,若不是江凛和祈年撑着,我怕是也查不下去。”

“你们三个,倒像是一块铁,能互相熔着,也能一起扛事。”宋青安拿起一块徽墨,在指间,“这样很好。这世道,单打独斗太难,有几个能交心的朋友,比什么都强。”

窗外的阳光透过竹帘,在两人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齐成玉望着案上的卷宗,忽然想起江南的公堂,想起那些等待昭雪的冤屈,心里更定了几分——有侯爷的提点,有朋友的扶持,往后的路,总能走得更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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