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断更的，但是手欠点了活动，只能老老实实码字了。
正文
雨水顺着高专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夏屿站在廊下，看着医护人员将吉野凪抬上救护车。
女人的脸色苍白如纸，但胸口规律地起伏着，围裙口袋里还露出半块融化了的巧克力——顺平今早偷偷塞进去的。
"她不会记得任何事。"
五条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草莓牛奶的甜腻。
他把眼罩换成黑色墨镜。
阳光透过镜片，在他脸上投下淡紫色的阴影。
"记忆被真人改造过。"夏屿的指尖无意识地着耳垂上的伤疤，"能活下来己经是奇迹。"
一片樱花飘落在五条悟肩头。
他伸手拂去。
"虎杖他们呢？"
"在给顺平办临时入学手续~"五条悟歪着头，六眼在镜片后闪烁，"那孩子天赋不错，就是太容易吸引咒灵了。"
他突然凑近，"和你年轻时一模一样呢，杰。"
夏屿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风吹散他额前的碎发。
五条悟的指尖虚划过那道痕迹，带起细微的静电。
"我说过我不是......"
"知道知道~"五条悟哼着歌后退，"不是杰是夏屿老师嘛。"
他转身走向校舍，白发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对了，夜蛾校长找你哦？关于下周的京都姐妹校交流会......"
……
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细流。
顺平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将母亲围裙口袋里的巧克力重新包好。
那块巧克力己经有些融化，在他指尖留下黏腻的触感，就像那天在水族馆触碰到的玻璃缸内壁。
"会好起来的。"
虎杖递过热毛巾，粉发上还沾着雨水。
他今天特意换了件衣服，说是为了让顺平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伏黑站在窗边假装看雨，玉犬悄悄延伸到顺平脚边，温暖得像个小火炉。
"记忆会慢慢恢复。"钉崎削着苹果，果皮连成长长的一条，"亲人的声音是最好的药引。"
顺平点点头，把巧克力放回母亲枕边。
吉野凪的睫毛在睡梦中轻轻颤动，嘴角还保持着那种温柔的弧度，仿佛随时会醒来喊他"顺平，吃饭了"。
走廊传来脚步声，夏屿和夜蛾正道一前一后走进来。
校长的玩偶服上沾着雨水，手里拿着京都姐妹校交流会的邀请函。
夏屿的黑伞还在滴水，在地板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下周的交流会，京都校增加了新项目。"夜蛾的声音低沉温和，"咒灵拔除实战演练。"
伏黑的眉头皱了起来。
虎杖好奇地凑过去看资料，不小心碰倒了水杯。
夏屿的黑色纹路在袖口一闪而过，水流在空中诡异地停滞，又乖乖流回杯子里。
"哇！这招太酷了！"虎杖眼睛发亮，"能教我吗？"
五条悟突然从天花板倒吊下来，白发垂落像一束月光："不行哦~这是夏屿老师的独门绝技。"
他轻盈落地，手里变出一盒草莓大福，"不过可以教你别的！"
顺平注意到，当五条老师靠近时，夏屿老师就像小动物遇见天敌般警惕。
而五条老师总是嘴角挂着说不清意味的笑。
"交流会持续三天。"夜蛾继续道，"京都校派出的代表是东堂葵和禅院真依。"
"顺平也参加。"五条悟突然宣布，嘴里塞满大福，"作为东京校的特邀新生~"
房间突然安静。
顺平的手停在半空，巧克力包装纸发出轻微的脆响。
他看见虎杖惊喜的表情，伏黑若有所思的点头，还有钉崎竖起的大拇指。
但最让他在意的是夏屿的反应——老师表情平淡，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虎杖一把搂住他的肩膀，"你可是从真人手里活下来的男人！"
雨声渐小。
阳光穿透云层，在病房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吉野凪的手指在被子下微微动了动，仿佛在梦中回应着什么。
......
训练场的泥土还带着雨水的。
顺平站在场地中央，努力控制着体内乱窜的咒力。
"想象咒力是水流。"夏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要抗拒，引导它。"
顺平闭上眼睛。
那些被真人植入的咒力在隐隐作痛，但己经能感受到些许温暖的力量。
像是母亲的手轻抚过头顶，又像是那天在水族馆，夏屿老师将他从深渊拉回时传来的温度。
"成功了！"
虎杖的欢呼让他睁开眼。
面前的稻草人靶子上，一道浅浅的刻痕正冒着青烟。
虽然比不上虎杖他们造成的破坏，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主动控制咒力。
"不错嘛~"五条悟不知何时坐在围栏上，手里转着墨镜，"比某个笨蛋第一次训练时强多了。"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虎杖，后者不服气地鼓起脸颊。
"交流会前还有时间加强训练。"夏屿看向远处的樱花树，"重点是控制，不是力量。"
五条悟突然从围栏跳下，白发在阳光下近乎透明："我来当陪练吧！"
他兴致勃勃地举手，"保证比夜蛾的咒骸有趣多了~"
伏黑和钉崎交换了个眼神。
虎杖则一脸同情地拍拍顺平的肩膀："加油，五条老师的'特训'可是很刺激的。"
果然，所谓的特训就是单方面碾压。
五条悟甚至连手都没从口袋里拿出来，就让顺平的所有攻击落空。
但奇怪的是，每次被击倒后，顺平都能发现自己对咒力的掌控更精准了一些。
"进步很快嘛。"休息时五条悟递来运动饮料，"不愧是夏屿老师看中的学生。"
顺平小口喝着饮料。
"五条老师。"顺平鼓起勇气问道，"夏屿老师他...真的是夏油杰吗？"
五条悟的笑容僵了一瞬。
他仰头喝光饮料，塑料瓶在指尖转了个圈："谁知道呢~"
声音轻快得有些不自然，"不过现在的他是你们的老师，这就够了。"
夕阳西沉时，训练场上只剩下顺平一人。
他还在练习最基础的咒力控制，额头上的汗水滴在泥土里。
身后传来脚步声，夏屿拿着两盒便当走来。
"休息一下吧。"
便当是吉野凪常做的那种——可乐饼、玉子烧，还有腌梅子。
顺平的手指微微发抖，梅子的酸味让他想起母亲哼着歌做饭的背影。
"交流会..."夏屿突然开口，"如果不想参加可以拒绝。"
顺平摇摇头。
樱花飘落在便当盒边缘，像一个小小的装饰："我想变强。"
他抬头首视夏屿的眼睛，"为了能保护重要的人...像老师一样。"
远处的校舍亮起灯火，虎杖的声音隐约可闻。
夜风吹散樱花，带着初春特有的温柔气息。
"明天开始特训咒力防御。"夏屿站起身，"真人的印记还没完全清除，要小心。"
顺平点点头，小心地收好便当盒。
当他抬头时，看见五条悟站在训练场入口，白发在月光下像团冷火。
最强咒术师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注视着他们，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在夏屿经过他身边时，五条悟突然轻声说了一句。
"欢迎回来，杰。"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夏屿的脚步微微一顿。
他没有回头，转身走向亮着灯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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