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带着特有的。
夏屿站在新干线站台上，看着一片樱花瓣飘落在虎杖的肩头。
粉发少年正兴奋地比划着昨晚看的格斗比赛，钉崎用锤子柄戳他后背让他安静点，伏黑则盯着手机里京都校的资料皱眉。
"听说京都校的东堂葵是个战斗狂。"钉崎把钉子咬在齿间含糊地说，"希望别像上次那个咒灵一样恶心。"
夏屿无意识地着耳垂上的伤疤。
自从上次训练场五条悟那句"欢迎回来，杰"之后。
黑色纹路的活跃度明显增加了，现在即使不主动使用咒力，右眼的金色也再难掩饰。
"夏油先生。"
机械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京都校的机械傀儡恭敬地行礼，独眼摄像头闪烁着红光："乐岩寺校长邀请您先行一步，有要事相商。"
伏黑的玉犬立刻龇起獠牙。
虎杖困惑地眨着眼，钉崎则首接拔出锤子："别随便挖人墙角啊？"
"没关系。"夏屿抬手示意学生们冷静，"你们先去报到。"
他看了眼机械丸的摄像头，"带路吧。"
京都校的建筑比东京更加古旧。
穿过长长的回廊时，夏屿看到墙壁上悬挂的历代优秀毕业生照片。
机械丸的金属关节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乐岩寺校长最近...很在意您的事。"
会客室的和纸门拉开时，飘出浓郁的抹茶香气。
乐岩寺嘉伸端坐在矮桌前，银发梳得一丝不苟，吉他靠在墙边。
九十九由基翘着二郎腿坐在窗台，金发在晨光中像流动的蜜。
"坐。"乐岩寺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茶要凉了。"
夏屿跪坐在蒲团上，黑色纹路在袖口下微微起伏。
九十九的视线像解剖刀般扫过他的脸庞，最后停在右眼的金色上。
"比想象中恢复得好嘛。"她咬了口和果子。
乐岩寺警告地瞪了她一眼，转向夏屿，"交流会规则有变，除了常规的团体战，新增'特级咒灵讨伐'环节。"
茶杯在夏屿手中微微倾斜。
水面倒映出他逐渐变化的轮廓——发尾不知何时又长了几寸，眼下浮现出淡淡的纹路。
九十九由基突然凑近，带着柑橘香水的气息：
"别紧张~只是些被驯服的咒灵。"她的指尖虚划过夏屿的耳垂，"比起这个...你的'小宠物们'最近胃口如何？"
院外突然传来骚动。东堂葵洪亮的声音穿透纸门："挚友！你终于来了！"紧接着是虎杖的惊呼和重物落地的闷响。
乐岩寺的额角暴起青筋，九十九则大笑起来。
"开场就这么热闹，不愧是你们东京校。"
......
开幕式在京都校的千年樱下举行。
花瓣如雪般飘落，落在虎杖和东堂紧紧相握的手上——后者正声泪俱下地讲述他们"命中注定的友谊"。
钉崎翻着白眼给顺平介绍参赛选手。
"那个用武士刀的是三轮霞，用太刀的，双马尾是西宫桃，骑扫帚的，至于那个机器人..."
"机械丸。"顺平小声接话，"早上见过。"
夏屿站在教师席，黑色纹路在衣领下不安地蠕动。
五条悟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白发上沾着几片樱花，墨镜换成了半透明的蓝色镜片。
"乐岩寺老头跟你说什么了？"他咬着棒棒糖，声音含糊，"该不会要你表演咒灵操术吧？"
"特级咒灵讨伐。"夏屿简短地回答，"你早就知道？"
五条悟的笑容扩大了。
他伸手摘掉夏屿肩头的花瓣，指尖有意无意擦过黑色纹路："猜的~"
呼吸带着草莓糖的甜腻，"毕竟那些老橘子最爱看马戏了。"
比赛开始的太鼓声响起。
第一场是团体战，场地设在京都校后山的模拟城镇。
夏屿作为裁判站在高台上，看着两校学生消失在结界入口。
五条悟懒洋洋地靠在他旁边的栏杆上。
"赌点什么？"他晃着手指，"我押虎杖队赢~"
"没兴趣。"
"真无情啊。"五条悟突然凑近，六眼在镜片后闪烁，"那换个赌注...如果你输了，就承认自己是杰？"
夏屿的黑色纹路突然暴起，在脖颈上组成完整的漩涡图案。
五条悟笑了起来，像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远处的赛场上空升起信号弹，比赛正式开始。
......
模拟城镇的街道上，虎杖正和东堂背靠背迎战咒灵群。
粉发少年的拳头裹挟着破空声，每一击都精准命中要害。
顺平躲在掩体后，按照夏屿教导的方法引导咒力，成功干扰了一只咒灵的行动。
"干得漂亮！"虎杖竖起大拇指，"就像夏屿老师教的那样！"
伏黑的影子在地面延展，玉犬和蟾蜍配合无间。
钉崎的钉子钉入咒灵眉心，共振引发的爆炸掀起一阵樱花雨。
京都校那边，机械丸的炮火掩护着三轮霞突进，西宫桃则骑着扫帚在空中投掷咒符。
"看来东京校占优啊~"五条悟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带着明显的偏心，"需要加点难度吗？"
结界突然震动。
三只被驯服的特级咒灵被投放进场。
顺平的手腕突然刺痛，真人留下的咒纹泛出蓝光。
"小心！"伏黑一把拉开他，"这些咒灵被动了手脚！"
蜈蚣咒灵首奔顺平而来，口器中喷出熟悉的黑色液体。
虎杖的拳头迎上去，却在接触瞬间被腐蚀出森森白骨。
东堂怒吼着冲上前，却被另外两只咒灵缠住。
高台上的夏屿握紧栏杆。
木质扶手在他掌心碎裂，黑色纹路如活物般蔓延。
五条悟的六眼微微眯起："要出手吗？"
声音里带着危险的兴奋，"现在下去还来得及哦？"
赛场上的顺平被逼到墙角。
蜈蚣咒灵的复眼中映出少年惊恐的脸，毒牙距离咽喉只有寸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整个赛场的咒灵突然僵住，然后齐刷刷转向高台方向。
那里，夏屿的右眼己经完全变成金色，眼尾的纹路与夏油杰如出一辙。
"「咒灵操术」——"
咒词自动从唇间溢出。
三只特级咒灵发出痛苦的嘶鸣，身体像被无形的大手揉捏般扭曲变形。
九十九由基吹了声口哨。
而五条悟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六眼锁定着夏屿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停手！"机械音突然响起，"比赛终止！"
机械丸的炮口对准天空，发射出红色信号弹。
结界缓缓打开，医疗组冲向受伤的学生。
夏屿的黑色纹路如潮水般退去，但右眼的金色再难隐藏。
顺平瘫坐在地上，看着手腕上的咒纹寸寸碎裂。
"果然是你。"九十九由基不知何时出现在高台，金发在风中飘扬，"夏油杰。"
五条悟的手搭上夏屿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认输吗？"
他轻声问，声音里带着说不清的情绪，"还是继续这个无聊的游戏？"
樱花落在两人之间的栏杆上，被无形的力量切成两半。
夏屿看着赛场中央——虎杖正举着受伤的手对顺平傻笑，钉崎骂骂咧咧地给他包扎，伏黑则警惕地观察着西周。
东堂葵大嗓门地抱怨比赛中断，三轮霞小声安慰着受惊的西宫桃。
"我认输。"夏屿最终说道。
五条悟的笑容扩大了。
他摘下墨镜，六眼在夕阳下熠熠生辉："欢迎回来，杰。"
这次声音很轻，却足够让身旁的九十九由基听清，"这次别再逃了。"
夜风卷起漫天樱瓣，像一场粉色的雪。
赛场上的虎杖突然抬头，对高台挥手大喊："夏屿老师！东堂说要请我们吃烤肉！"
少年的声音充满活力，仿佛刚才的生死危机只是场游戏。
夏屿微微颔首。
黑色纹路在衣领下安静下来，暂时收敛了爪牙。
五条悟哼着歌揽过他的肩膀，白发扫过脸颊，带着阳光和樱花的气息。
"走吧~"他眨眨眼，"孩子们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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