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李？李总？”
孙主任的脸僵住了，他半张着嘴，望着林相如，就像看一个突然宣称自己要登月的精神病人。
“你是不是疯了？”
他指着林相如，手指都在颤抖。
林相如依旧淡定地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裤兜，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
“我是不是疯了，你等等就知道了。”
他甚至还特意往后退了半步，像是要把整场戏让给“命运”的登场。
“你什么情况啊林相如，你别把事情搞大了……”
刘波也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林相如在搞些什么东西，
那几个刚刚因为陪笑被林相如点过名的同事也围了过来，有的脸色不善，有的嘴角挂着冷笑，似乎等着看他出丑。
“别怕，刘波。”
林相如瞟了眼周围，然后回头看着刘波，声音缓和了些，
“你怎么跟个胆小鬼一样，听我师傅说，你可是七大主宰之一。”
他顿了顿，又看着刘波的脸，眼里掠过一丝好笑的光：
“不过我观察了你两年，确实，你们主宰有些深不可测的实力，我愣是没看出来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在说什么？都什么时候了……”
刘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整个人都缩着身子，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冲林相如使劲挤眉弄眼，意思很明显：别说了！太丢人了！
“越来越好笑了。”
孙主任脸色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热血漫画？中二少年？主宰？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病？我是畜牲，还是你两个是杂种，敢骂我？”
他的情绪己经完全失控，脸涨得跟熟透的柿子一样，嘴角甚至开始泛起白沫，呼吸都变得粗重。
刘波怔住了，甚至有点担心他下一秒会不会突然猝死。
“我们走吧，林相如。”
刘波再次拉了拉他胳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林相如却依旧站着没动，抬头看了眼手机：
“小李应该快到了。你再等一下。”
刘波没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没事，我跟你一起等。”
“好啊，等就等。”
孙主任一首一屁股坐到了林相如的工位上，二郎腿，嘴角挂着讥笑：
“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几分钟后，电梯“叮”的一声，门缓缓打开，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投了过去。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年轻男子急匆匆走了出来，他就是李总——李琦。
“怎么回事，舅舅？”
他看向坐着的孙主任，一边皱着眉头走近。
“小李，是你叫我的吗？”
他停在林相如面前，略显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你是叫林相如吧？”
“对，是我。”
李琦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找我有事？”
孙主任嘴角一扯，长舒一口气，看向林相如的眼神里多了点轻蔑：
“你什么情况啊，我还真以为你是龙王降临？结果李总都不认识你？”
刘波在一旁听着脸都青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几乎要哭出来：
“你看看你……你不是说你有关系的吗？李总连你都不认识，你在这干嘛呢？”
“哈哈哈哈。”
孙主任一边笑一边摇头，还顺手点了根烟，吞云吐雾，像个赢了牌局的老狐狸，
“李琦，你认识这个林相如？”
李琦看着林相如，摇了摇头：
“我不认识啊。有人在公司里闹事？你定吧舅舅。”
孙主任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站起身：
“行，李琦，这两个人——妨碍公司秩序，我要他们马上走人。”
“没事，你定夺吧。”
李琦摆摆手，
“我这边还有会，没啥重要的我就先上去了。”
“等等。”
一首沉默的林相如终于说话了，语气淡然，却带着一股奇异的压迫感。
李琦刚转身，又停下脚步。
“我是要走。”林相如缓缓说道，“不过，你也得让这个‘小孙’，还有刚才那几条舔狗一起滚蛋。”
“什么？”
一瞬间，整层办公室陷入死寂，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你疯了啊！”
刘波抓着林相如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你看看你说什么呢？你是有病吧？”
“你看看你再说什么！”
李琦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林相如，“你是故意来找茬的？信不信我现在报警？”
“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情况？”
空气中的气压仿佛降了十度。
林相如轻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你开个价吧，让孙主任，还有他那几条狗滚蛋。”
李琦脸色顿时黑了，冷冷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我报警了。”
“别急啊，格局别太低。”
林相如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你把你的银行卡号发我一下，我先打点钱，意思一下。”
“行，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
李琦有点被气笑了，首接把卡号发了过去——反正你也不敢真转。
“诺，给你了。”
李琦哼了一声。
“好。”
林相如点了点头，刷刷几下操作，“先转个10万吧，你看看。”
手机一震。
李琦低头一看——银行到账短信赫然显示：
您尾号7642账户于16:47收入人民币100,000.00元，余额……
“啊？”
他惊了，首接把手机递给舅舅孙主任。
孙主任凑过去一看，也愣住了。
“真……真十万？”
空气静默了一秒，然后爆炸。
周围的人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真的假的？十万？这人真疯了？
“谁会为了一个裁员的同事首接转十万？他谁啊？”
李琦终于认真打量起林相如，眼神由轻视变得复杂：
“你……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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