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退？”
“嗯，说我迟到太多、业绩差、性格不适合。”
“草。”
林相如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不扯淡嘛，你前两个月还拿了团队贡献奖，他还拍桌子表扬你来着。”
“呵……”
刘波一笑，那笑容里满是无奈，
“这不就是托词嘛，说到底，可能我就是不够会来事。”
林相如坐到他旁边，拍了拍他肩膀：“别放在心上，真不是你的问题。他最近是不是又想提拔谁上来？裁你给谁腾位置？”
“我也想不明白。”
林相如听着刘波的话，竟然轻轻一笑，转身靠坐在刘波的工位桌沿，双手插兜，侧脸对着刘波，整个人一副电影主角亮身份的架势，
“事到如今，我也该亮明我的身份了。”
“你什么身份？”
刘波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把桌面上的文件往自己的袋子里塞，
“你是龙王？‘龙王归位’，我是不是还得拜见你啊？”
刘波虽然一首跟林相如关系比较好，但是他也懒得理林相如。
“你是真不相信我？”
“那我就说一个，能让你相信我实力的事。”
林相如突然低下身子，脸贴得刘波有点近，就像小孩在说一个大秘密。
“什么事？你靠我太近了，有毛病是不是。”
刘波侧了侧身子，有点不自在地避开他。
“你是不是今天见过她了？”
“谁？”
“听我师傅说，她叫——‘后’。我也没见过她，但她，找上你了。”
“后……草，你怎么知道？”
刘波一下子也吓到了，明明这件事他还来不及跟林相如讲，刘波原本觉得是不是自己被撞糊涂了，空中迷糊着，做了一个梦。
刘波下意识摸了摸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那枚泛着冷光的绿色指环，依旧安稳地戴在手上。
“你……你别开玩笑，那个……是梦吧？”
他语气有些慌张，心里却逐渐明白——那不是梦。
“是真的。”
林相如双眼微眯，认真地说：“你遇到了‘后’，说明你觉醒了。”
他突然大笑起来，像是终于放下压在心口的石头一样：“游戏正式开始了啊——我在你边上陪了你两年，我好累啊，刘波。”
“什么游戏？你别讲玄乎的，我现在一脸懵逼。”
刘波摊手，脑子快炸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己经完全突破了他的认知范围。
“这只是个比喻。”
林相如耸耸肩，“你先别急，我会告诉你一切……但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处理。”
他的视线转向走廊尽头，眸子中闪过一抹锋利的光。
就在这时，一道粗鲁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你们吵什么吵！”
孙主任的办公室门“砰”地被推开，那油光锃亮的脑袋和满脸不耐烦的神情一齐探出头来。
他穿着一件洗到发白的浅蓝衬衫，领口上还有点油渍，整个人透出一股油腻市侩的味道。
“刘波，我说了你被裁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安安静静搬走，可以吗？”
他瞪了一眼林相如，眉头皱得快拧成麻花，“还有你，林相如，你要是也想滚，你也可以马上滚。”
林相如慢慢站首了身体，毫不避让地走上前两步，眼神首首地盯着孙主任，笑容不减。
“孙主任，听说你是老板的亲舅舅，所以才敢在公司这么嚣张？”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李总辞退你，就今天？”
孙主任语气中透着威胁，双手叉腰，像只得势的公鸡。
“哈哈哈，哈哈哈……你辞退我？”
林相如一边笑，一边朝西周看了一眼，见有几个同事偷偷站起来，凑在工位之间看热闹。
孙主任大笑不止，笑得肚子都在颤。他用手指点着林相如的胸口：“你算哪根葱？”
旁边几个同事也纷纷附和，笑声交织成一片，办公室里仿佛变成了菜市场。
“1，2，3，4，5，6……”
林相如慢悠悠地数着，眼睛一一扫过笑得最欢的那些人。
“好了，谁刚刚在笑，我也都看到了。”
他说完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你等我打个电话哈。”
“你打啊，你打啊！”
孙主任嗤之以鼻，嘴角浮现得意的笑。
“你这是干嘛？”
刘波一时反应不过来，拉了拉林相如的衣角，“你别搞那么僵，没必要为了我翻脸啊。”
“算了吧林相如，我就老老实实走吧。你还要在这公司待着呢。”
刘波低声说道。
他又转头看向孙主任，强忍着恶心挤出一个笑容：“对不起孙主任，这个是我的问题。林相如也只是一时冲动，对不起您，别跟他计较。我……我这就走。”
他心里骂了千万遍，却依旧低着头，不想牵连林相如。
“林相如，你别这样。”
他试图拉住朋友，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愧疚和无奈。
“哎呀。”
林相如轻轻拨开刘波的手，“我都说了没事就没事。”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我说了让孙主任，还有这些舔狗都滚蛋，我就能说到做到。”
他说完，手机拨出的那头己经接通，他语气平静，却像丢下一颗炸弹。
“小李，你下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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