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安陵容的第三天侍寝 ,窗外更鼓敲过三声,她数着皇帝脉搏,在对方情动时轻咬下唇:"臣妾想给今日绣的并蒂莲配首诗..."
"哦?"皇帝饶有兴致地挑眉。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她故意将李璟的词说成乡野小调,尾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娘亲去得早,只给臣妾留下这半阕词。"
皇帝抚着她发顶的手顿了顿,安陵容立即察觉那抹转瞬即逝的怜惜。她将脸埋进龙袍褶皱,在对方看不见处勾起冷笑——这具身体残留的悲苦记忆,此刻成了最趁手的武器。
今日她成了安常在。
延禧宫的梅树抽新芽时,安陵容收到了皇后赏的缠枝牡丹纹锦盒。剪秋亲自捧来的螺子黛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她叩谢恩典时,嗅到盒底檀香里混着熟悉的麝香。
"宝鹃,把本宫新制的鹅梨帐中香取来。"她支开宫女,将螺子黛浸入茶水。黛块遇水即溶,泛起的泡沫带着铁锈味——是掺了红花的毒黛。
窗棂忽被风吹开,安陵容迅速将茶水泼向花盆。枯死的茉莉根部冒出青烟。
"小主,华妃娘娘宫里来人了。"宝鹃的声音带着颤意。
颂芝昂首立在院中,鎏金托盘上躺着对翡翠耳坠:"我们娘娘说,安常在近日侍奉皇上辛苦,特赏这对先帝年间西域进贡的耳珰。"
安陵容叩首时,瞥见翡翠内里隐约的血丝纹。这是浸过夹竹桃汁的毒玉,前世在博物馆见过类似文物。她佯装欣喜地当场佩戴,耳垂立刻泛起灼痛。
暮色降临时,皇帝踏着满地落梅而来。安陵容"不慎"打翻烛台,左耳翡翠坠子顺势落入火盆。爆裂声里,她扑进皇帝怀中颤抖:"臣妾该死,毁了华妃姐姐的心意..."
"不过是个玩意。"皇帝抚着她红肿的耳垂,"明日让内务府送十对更好的来。"
安陵容感激笑道。今日之后不能再侍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是时候让大家转移注意力了。
腊月的寒风卷着雪粒子扑在窗棂上,安陵容望着铜镜中裹在狐裘里的自已,呵出的白气在镜面凝成薄霜。宝鹃正往鎏金手炉里添银骨炭,火星子溅到她绣着忍冬纹的袖口,烫出个焦黑的洞。
"小主,该用参汤了。"宫女捧来青瓷碗,热气里浮着几点油星——是皇后赏的当归羊肉汤。
安陵容舀起一勺吹了吹,羊膻味混着淡淡麝香直冲鼻腔。她佯装手滑,汤碗"失手"跌进炭盆,滋啦一声腾起青烟:"哎呀,本宫真是笨手笨脚。"
"奴婢这就去重做..."宝鹃慌忙蹲下收拾。
"不必。"安陵容拢了拢狐裘,"去取些冰鉴来,本宫心口燥得慌。"
宫女愕然抬头:"这大寒天的..."
"叫你去便去!"她突然厉声呵斥,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宝鹃端着冰鉴回来时,安陵容正对着《心经》抄写。琉璃盏里冰块晶莹剔透,映出她毫无血色的唇。她捻起一块含入口中,寒意顺着喉管直坠丹田,激得小腹一阵抽搐。
"小主仔细身子..."
"本宫幼时在松阳,三九天还跟着爹爹凿冰捕鱼呢。"她又吞下块冰,感觉五脏六腑都结了霜,"去把窗子打开,这炭气熏得人头疼。"
北风卷着雪片扑进来,安陵容就着寒风连饮三盏冰镇梅子汤。当凤鸾春恩车的铃铛声传来时,她已疼得直不起腰,却仍对着铜镜点了抹胭脂。
**养心殿**
龙涎香暖不化她骨子里的寒气,安陵容跪在织金地毯上奉茶,茶盏与托盘磕出细碎清响。皇帝从奏折中抬头,见她脸色比宣纸还白,皱眉道:"手怎么这样凉?"
"臣妾...臣妾自幼畏寒..."她故意让嗓音打着颤,尾音凝成白雾消散在暖阁里。腕间的翡翠镯子滑到手肘,露出昨夜侍寝时留下的青紫——那是她用香膏伪造的伤痕。
皇帝将她拉入怀中,大氅裹住瑟瑟发抖的身子:"传太医。"
"不可!"她慌忙抬头,一滴冷汗恰到好处地滑落,"年关将近,皇上万不能为臣妾沾染病气..."说着突然弓腰闷哼,指尖揪住他衣襟。
锦缎撕裂声里,月白裙裾洇出暗红。皇帝掀开狐裘下摆,只见她中衣上血迹斑斑,似雪地红梅。
"臣妾该死..."她滚下软榻叩首,发间玉簪摔成两截,"污了皇上的眼..."
皇帝望着地上蜷成虾米的人儿,忽然想起纯元初次月信时的模样。那年冬猎,纯元也是这般蜷在狐裘里,却笑着将染血的帕子系上他手腕:"四郎,这可是女儿家最干净的..."
"苏培盛!"他猛然回神,"把暹罗进贡的暖玉枕取来!"
安陵容伏在榻上,听着皇帝厉声训斥太医。小腹刀绞般的疼痛竟让她生出几分快意——昨夜埋在香炉底的藏红花终于起效了。当皇帝亲手为她换上干净中衣时,她在他袖口嗅到莞贵人惯用的鹅梨香。
"皇上..."她攥住他衣袖哽咽,"臣妾这般晦气,不配..."
"胡说什么。"皇帝将暖玉枕塞进她怀中,"朕记得你畏寒,往后延禧宫的炭例按双倍供给。"
"谢谢皇上"安陵容赶紧谢恩,这下她的心总算放松了些。
腊月廿三的北风卷着雪粒子,将延禧宫檐下的冰棱刮得簌簌作响。安陵容裹着灰鼠皮大氅立在廊下,看宝鹃指挥小太监们扫雪。冰碴子扑在脸上刺得生疼,她却想起现代实验室里液氮罐腾起的白雾——这深宫里的人心,比零下196度更冷。
"小主,内务府新拨的宫人到了。"宝鹃捧着名册过来,袖口金线绣的忍冬纹沾了雪水,"按您的吩咐,专挑无亲无故的。"
安陵容指尖划过名册上的墨字,终于她可以开始培养自已的心腹了。
按照常规配置(按《钦定大清会典》记载)
1. 宫女:3人
贴身大宫女(1人):负责梳妆、更衣、饮食等贴身事务(如宝鹃)
-粗使宫女(2人):洒扫、浆洗、守夜等杂役
2. 太监:2人
首领太监(1人):对外通传、接赏赐、盯门户
杂役太监(1人):搬运、跑腿、粗活。
目前她只差一名粗使宫女,一名首领太监。安陵容视线淡淡扫过一旁的宝娟。以及一直存在感非常低的菊青。
说实在,安陵容私下分析过菊青这个人,在《甄嬛传》中,菊青是一个虽戏份不多却极具象征意义的角色。她是甄嬛与安陵容关系变化的见证者,也是后宫权力博弈中的牺牲品。
菊青原是甄嬛入宫时分配到碎玉轩的宫女,性格本分低调,初期负责一些日常杂务。而原主安陵容初入宫时位份低微(答应),身边仅有宝鹃一名贴身宫女。甄嬛为表“姐妹情深”,主动将菊青派到安陵容身边伺候,名义上是“帮助陵容打理起居”,实则是建立两人之间的信任纽带。
但是甄嬛派菊青的初衷安陵容分析可能包含两层:一是向原主示好,二是通过菊青了解延禧宫的动态(类似眼线)
其实菊青这个人是很悲剧的,她从未真正拥有自主权。她被甄嬛当作“人情”赠予安陵容,又被安陵容视为“威胁”清除,始终是主子们权力游戏的棋子 ,毕竟底层宫女的命运完全依附于主子的喜怒。
安陵容思绪不过分散一秒就收回。杂役太监自已有小凳子,不过在剧里他没什么戏份,估计也不是重要角色。重点是首领太监,看着眼前的册子,安陵容让宝娟把人叫进来。
安陵容略微打量了下几人,让几人分别说出自已擅长什么。最后留下了小良子一个太监,又留了一个擅长厨艺的宫女云彩。
云彩是个机灵的,立刻谢恩又求安陵容给自已改名。
安陵容想了想"就叫素荷。”
素荷当即行礼:“谢小主赐名。”
安陵容唇角轻扬,“你们几个,包括原来的小凳子,菊青,以后都留在我身边做事了。我这人对身边人向来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忠心。你们可以不聪明,但决不能自作主张。我这里容不下二姓奴,一旦发现端倪,直接退回内务府。”
说着她看了眼菊青和小凳子。菊青和小凳子立马反应过来,这是点他们两个,连连表态不敢。
敲打一番,安陵容才微微轻笑:“我想宫里没有蠢人,既然跟了我,你们尽心我自是不会亏待你们,宝娟。"
感谢皇帝,知道自已囊中羞涩,后来几次赏赐多给了银子。
宝娟忙拿出四个荷包赏赐众人。
众人又是一阵表忠心,才在安陵容的示意下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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