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时节，国子监的杏花己经落尽，取而代之的是满园新绿。这日，林小满正在明伦堂批改监生们的英语作业，忽闻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林博士！不好了！"赵监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顾司业他...他在醉仙楼喝醉了！"
林小满一惊："怎么回事？"
"今日是顾司业的生辰，几个同僚非要给他庆生..."赵监生喘着气，"谁知顾司业不胜酒力，这会儿正抱着酒壶写情书呢！"
林小满赶到醉仙楼时，只见顾清则正伏在案几上，手中握着一支狼毫，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什么。他的广袖沾满了墨迹，连带着案几上的《英语语法大全》也未能幸免。
"顾司业..."林小满轻声唤道。
顾清则抬起头，眼神迷离："林博士？你来得正好..."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我正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林小满连忙扶住他："什么问题？"
"条件状语从句..."顾清则打了个酒嗝，"如果...如果我对你说'If you were here, I would be happy'，这句话用对了吗？"
林小满一愣："语法是对的，但是..."
"但是什么？"顾清则忽然凑近，"你知道吗？这句话里藏着我的真心..."
林小满的脸一下子红了。她这才发现，案几上铺满了写满条件状语从句的宣纸：
"If I were to tell you how much I care, would you believe me?"
"Should you ever need me, I will always be there."
"Were it not for you, my life would be inplete."
每一句都是完美的虚拟语气，每一句都藏着说不出口的情意。
"顾司业，你醉了..."林小满轻声说。
"我没醉！"顾清则忽然抓住她的手，"林博士，你知道吗？这些条件状语从句，就像我对你的心意...明明可以用简单句表达，却总是绕着一个'if'..."
林小满的心猛地一跳。她看着顾清则迷离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他为何要在醉酒后才敢说这些话。
"顾司业..."她轻声说，"其实...其实你可以用简单句的..."
"简单句？"顾清则眨了眨眼，"你是说...'I love you'？"
林小满的脸更红了。她正要开口，忽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顾司业！林博士！"永宁公主带着一群宫女闯了进来，"你们在做什么？"
顾清则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他慌忙收起案几上的情书，却不小心碰翻了墨砚。墨汁溅了他一身，连带着林小满的衣袖也未能幸免。
"我们...我们在讨论语法..."顾清则结结巴巴地说。
永宁公主狐疑地看着他们："讨论语法需要靠这么近吗？"
林小满连忙后退一步："公主说得对，我们...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顾清则却忽然抓住她的手："不，林博士，我不想再保持距离了。"他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上面绣着一行小字："If love were a language, you would be my favorite grammar rule。"（如果爱是一种语言，你就是我最爱的语法规则）
永宁公主"噗嗤"一声笑了："顾司业，你这情书写得可真够'语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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