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畔，万千花灯将夜色点缀得如同白昼。林小满提着一盏绘有兰花的宫灯，漫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河面上漂浮着各式各样的花灯，倒映着璀璨的星光，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糕的甜香。
"林博士！"一个清脆的童声传来，"这个灯谜我看不懂！"
她低头，看见一个小姑娘正拽着她的衣袖，指着不远处一盏鲤鱼形状的花灯。灯下悬挂的纸条上，赫然写着："What has keys but 't open locks?"
林小满忍俊不禁："这是洋文灯谜呢。谜底是'piano'，就是咱们说的钢琴。"
小姑娘歪着头想了想，突然拍手笑道："我知道了！琴键是钥匙，但打不开锁！"
"真聪明。"林小满摸摸她的头，余光瞥见顾清则站在不远处的柳树下，手中提着一盏绘有算盘图案的花灯。月光透过柳枝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在他月白色的长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正要上前，突然听见一阵骚动。几个书生围着一盏莲花灯，正对着灯谜抓耳挠腮。
"'I speak without a mouth and hear without ears. I have no body, but I e alive with wind. What am I?'"一个书生念道，"这洋文灯谜，简首比八股文还难！"
林小满正要上前解答，顾清则却先一步开口："谜底是'echo'，回声。"
书生们恍然大悟，连连道谢。顾清则转身看向林小满，眼中带着几分得意："'To solve is to enlighten'，解惑即是启迪。"
林小满忍俊不禁："顾大人今晚倒是格外健谈。"
"灯会难得，"他轻声道，"不如...一起猜灯谜？"
两人并肩而行，河面上漂浮的花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过一盏绘有鸳鸯的花灯时，顾清则突然停下脚步。
"'What belongs to you but is used more by others?'"他念出灯谜，转头看向林小满，"这个谜底...是你的名字。"
林小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name'！"
顾清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也是我的心意。"
她感觉脸颊发烫，低头假装整理宫灯的流苏。河面上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原来是有人在放孔明灯。
"林博士！顾大人！"几个学生跑过来，"那边有盏特别难的花灯，您二位一定要去看看！"
那是一盏巨大的龙形花灯，龙口衔着的纸条上写着："'I am not alive, but I die. What am I?'"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猜测，却都不得要领。林小满正要开口，顾清则却抢先道："是'fire'，火。"
"顾大人今晚真是博学。"她揶揄道。
"'To impress is to care'，表现即是关心。"他轻声说，耳尖在月光下微微发红。
突然，一阵风吹来，林小满的宫灯被吹得摇晃。顾清则伸手扶住，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相触。河面上，万千花灯随波荡漾，映得他们的面容忽明忽暗。
"'What 't be seen but is always before you?'"他忽然问道。
林小满想了想，笑道："是'future'，未来。"
"也是..."他顿了顿，"我的心意。"
远处传来更鼓声，夜色渐深。护城河畔，英文灯谜与中式花灯交相辉映，映照出两个并肩而立的身影。月光洒在河面上，将他们的倒影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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