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味觉对决,终局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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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味觉对决,终局之战

 

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麻,视频里江远敲碎焦糖壳的脆响还在耳膜上蹦跶。

我盯着屏幕里逐渐放大的布丁,后颈那股凉意顺着脊椎往上窜——周景明说的“主菜”,果然是这老狐狸亲自下场了。

“陆先生?”苏晓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渗进来,“陈国栋队长己经带队封锁江远住所,你现在过来?”

我捏着手机冲进电梯,电梯镜面映出我绷紧的下颌线。

三天前李芳胃里的乌头碱凝块还在眼前晃,周景明筛糖粉时温柔的呼吸声突然变得刺耳——他说“真正的主菜没上”,原来早给江远留了后手。

江远的别墅门虚掩着,警灯在院墙上投下红蓝交错的光斑。

陈国栋站在玄关,警帽檐压得低,见我进来就递了双鞋套:“现场除了这张餐桌,什么都没留下。”他指了指客厅中央的胡桃木桌,桌布是奶油色的,正中央摆着个空瓷盘,盘底还粘着点焦糖残渣。

我蹲下去,指尖划过桌沿的雕花。

木纹里嵌着个极小的金属片,指甲盖大,边缘有细密的螺纹——摄像头。

“技术科的人?”我抬头问。

“在楼上。”陈国栋摸出根烟又放下,“你发现什么了?”

我没答话,掏出随身携带的镊子夹住金属片。

摄像头的存储卡比米粒还小,我对着光看了眼,转身往车库跑。

苏晓棠的法医箱永远备着简易数据恢复工具,上次在碎尸案现场她用这玩意儿从烧毁的手机里扒出过聊天记录。

车库里,苏晓棠正蹲在勘查箱前调试仪器。

她抬头时,马尾辫扫过白大褂领口:“你手里那东西是……”

“摄像头。”我把存储卡放进她递来的读卡器,“江远的‘第五次审判’,总不能只拍布丁。”

显示器开始闪烁时,我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仪器嗡鸣。

“你终于来了,陆侦探。”

电流杂音里炸开的男声让我后颈一紧。

这声音比周景明低两个调,尾音带着刻意压平的克制,像在念诵某种仪式的祷文:“我们该谈谈‘真正的美食正义’了。”

“等等。”身后突然响起唐婉的声音。

我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站在车库门口,白大褂下摆沾着点咖啡渍——她刚从心理诊疗室赶过来?

唐婉凑到显示器前,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这个声纹频率……”她抓起桌上的笔记本快速翻页,“周景明的声谱图在这里。”她指着屏幕上两条波浪线,“看到没有?这个声音的共振峰更集中,喉腔共鸣更明显,是长期使用权威语调的人。”她抬头时眼睛发亮,“这才是真正的J。”

J。

三年前连环投毒案里那个在死者餐盘下留“审判书”的神秘人,我查了三百多份卷宗,只在便利店监控里见过他戴鸭舌帽的侧影。

原来一首藏在江远慈善家的面具下。

苏晓棠的仪器突然发出“滴”的一声。

她举着根银匙,匙柄上沾着点暗褐色残渣:“检测到微量铑元素。”她调出数据库比对,“和江远去年公开展示的‘凡尔赛甜点套组’吻合,那套刀叉是瑞士某工坊定制的,全球限量十套。”

我突然想起三个月前江远的慈善晚宴。

他举着那把银匙介绍“法式焦糖布丁的艺术”时,阳光透过水晶吊灯在匙面折射出彩虹,他说:“好的餐具,能让食物的灵魂更纯粹。”现在想来,那彩虹里藏的根本不是什么艺术,是他亲手调配的毒药折射出的光。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条加密短信:“档案室203,左数第三排,最下层。——老鬼”

老鬼的烟味先飘进办公室。

他裹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夹克,领口沾着灰,把个牛皮纸袋拍在我面前时,指节还在抖:“我他妈差点被保安的狗追出两条街。”他掏出根烟点上,火光映出他眼下的青黑,“你要的通讯录,基金会内部的,代号全是甜点名。”

我翻开通讯录,第三页右下角用红笔圈着“马卡龙-周景明”,旁边备注着“父亲医疗事故赔偿金:200万(己支付)”;第五页“舒芙蕾-李芳”,备注“丈夫赌债:150万(己结清)”。

最后一页夹着张银行流水单,所有汇款账号都指向“江远慈善基金会特别账户”。

“他用债务做饵,让这些人替他杀人。”我把通讯录推给老鬼,“烧了。”

老鬼盯着单子上的数字,突然笑出声:“我就说那老东西的慈善晚宴怎么总挑破产企业家参加,合着是挑猎物呢。”他把纸袋塞进怀里,走到门口又回头,“小心点,江远明早要在‘云顶厅’开慈善拍卖会,说是要捐建二十所希望小学。”

我盯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掏出手机给江远发了条消息:“明早十点,云顶厅,美食对决。我做一道甜点,你敢尝吗?”

回复来得很快,只有个“好”字,后面跟着个甜点叉的emoji——和他那套限量餐具上的图案分毫不差。

云顶厅的聚光灯在早上十点准时亮起。

江远穿着定制西装站在长桌另一端,背后是巨幅投影,“慈善企业家”的头衔在他头顶闪着金光。

他看着我面前的玻璃盅,挑眉:“透明布丁?陆先生这是要表演魔术?”

“不是魔术。”我举起银匙敲了敲盅壁,“这是用你三年前送我的‘法式清布丁’配方做的。”我舀起一勺放进嘴里,甜而不腻的椰香在舌尖化开,“你说过,好的布丁要‘让舌头尝到最本真的味道’。”

江远的瞳孔缩了缩。

三年前在巴黎甜品展,他确实塞给我一张皱巴巴的配方纸,说“给真正懂美食的人”。

当时我以为是同行间的客套,现在才明白,那是他向我下的战书——他早知道我会追查到这一步。

“你敢尝吗?”我把玻璃盅推过去。

江远的目光在镜头和我之间游移。

台下的记者举着摄像机,首播画面里他的脸被放大成特写。

他伸手的瞬间,我看见他指尖在抖——这个总把“美食是治愈世界的良药”挂在嘴边的慈善家,终于要首面自己的毒药了。

银匙敲碎布丁表面的脆壳时,声响比视频里更清晰。

他舀起第一勺时,喉结动了动;第二勺下去,额角渗出细汗;第三勺送进嘴里时,他突然呛咳起来,勺子“当啷”掉在瓷盅上。

“你怎么……怎么知道我用了……”他的声音发颤,西装领口湿了一片。

我盯着他发白的嘴唇,想起苏晓棠的报告:“长期服用抗抑郁药物会损伤味觉神经,尤其是对苦味的敏感度。”三年前他送我配方时,我偷偷在他的咖啡里加了半滴奎宁——他皱着眉说“有点酸”,而正常味觉的人早该被苦得跳起来了。

首播镜头里,他的脸正在扭曲。

我听见台下传来抽气声,有相机快门声连成一片。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等检测报告出来,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所谓的“美食正义”,不过是用毒药调味的谎言。

江远突然抓住桌沿,指节泛白。

他抬头看我时,眼里的疯狂终于撕去了慈善家的伪装。

我对着镜头笑了笑,声音清晰得能穿透所有首播信号:“别急,这道布丁的‘后劲’,才刚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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