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黑松露里的暗码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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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黑松露里的暗码追踪

 

小周的声音像根细针,扎破了我耳朵里嗡嗡的鸣响。

我弯腰捡手机时,指节撞在水泥地上,疼得发麻,却半点没耽搁,抓过他递来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蓝光映得他眼白泛青,加密文件夹的图标在任务栏里跳,像颗未拆的定时炸弹。

“密码试出来了?”我喉咙发紧。

“赵律师常用的生日组合,”小周抹了把额角的汗,“但里面不是文档……是份电子菜单。”

鼠标滚轮转动的声音在仓库里格外清晰。

第一页是法式焗蜗牛,第二页是黑松露烩饭,第三页是提拉米苏——都是常见的西式甜点,可当我扫过“黑松露(T - 34 - 17)”“鹅肝酱(G - 41 - 22)”这些食材后缀时,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来。

“编号。”我指尖重重敲在“T - 34 - 17”上,“T是松露(truffle)的首字母,G是鹅肝(goose liver)。34和17……”

手机在掌心震动,老鬼的来电显示跳出来。

我接起时,小周己经凑过来看屏幕:“陆哥,这些数字会不会是经纬度?34°17′这种格式?”

“老鬼,”我对着电话说,“帮我查最近三个月黑市香料运输路线,重点标坐标带字母后缀的。”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咔嗒声——老鬼惯常的思考动作,“半小时,最多半小时。”他挂了。

“苏晓棠!”我扯着嗓子喊,转头看见她从门外进来,白大褂下摆沾着仓库的灰,手里还提着台银色的物证箱。

“赵律师电脑里的交易记录,能提取吗?”

她没答话,首接拉开椅子坐下。

指尖在键盘上翻飞时,我瞥见她腕间的银链晃了晃——那是上次在解剖室,我开玩笑说“法医戴首饰容易沾尸臭”,她却说是奶奶留下的老物件。

现在那链子擦着键盘,发出细碎的响,像在敲摩斯密码。

“有了。”她突然顿住,屏幕弹出条模糊的物流单,“特制香料,收货地址是城郊的‘晨光食品厂’,三年前就倒闭了。”

“陈队!”我转身冲门外喊。

陈国栋正指挥警员押瘦子上车,听见动静皱了皱眉,走过来时警服肩章蹭着门框,“你要为了几个编号去废厂?”

“赵律师办公室的地毯暗纹是鸢尾花,瘦子腕上的刺青也是。”我点开菜单里的黑松露条目,“鸢尾花是法国普罗旺斯的市花,而松露主产区的经纬度……”我调出老鬼刚发来的比对图,“T - 34 - 17正好对应普罗旺斯松露田的坐标。这不是菜谱,是地图。”

陈国栋盯着屏幕看了十秒,突然扯了扯领口的警徽:“小周带两个人跟你去,半小时内没动静我派人冲进去。”

晨光食品厂的铁门锈得只剩半扇,我弯腰钻进去时,裤脚刮到带刺的藤蔓。

空气里飘着陈腐的面粉味,混着点化学试剂的苦——和江远慈善晚宴上,那碗让副市长当场休克的蘑菇汤,后调一模一样。

小周举着强光手电照向仓库深处,成山的空包装袋在地上堆着,塑料表面印的“优质香料”几个字褪成灰白。

我蹲下身,指尖划过其中一个袋子的折痕——在角落发现行极小的字母:JY - LAB。

“JY?”小周凑过来看,“江远的首字母是JY!”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顺着包装袋堆往里走,尽头是道铁皮门,锁孔里插着半截钥匙。

推门的瞬间,霉味裹着冷意扑过来,墙上的白大褂还挂着,袖口沾着暗褐色的污渍——像血,又像某种发酵过度的酱料。

实验台上摆着几册实验报告,封皮写着“神经毒素与味觉感知结合测试”。

我翻开第一页,署名栏让我手指发颤:“指导教授:李承泽;实验员:江远”。

“李承泽?”小周声音发紧,“十年前失踪的毒理学家?”

我想起三个月前,在慈善晚宴上,江远曾对着媒体说“我的导师教会我,食物是最温柔的武器”。

当时只当是作秀,现在看着泛黄的实验记录里,“通过调整辣椒素浓度掩盖神经毒素苦味”“用黑松露的馥郁香气干扰嗅觉识别”这些批注,后槽牙都在发酸。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老鬼的短信:“赵律师电脑被远程攻击,有人想删数据。”

我扯下脖子上的U盘插进实验台的旧电脑,恢复程序运行的提示音滴嗒作响。

屏幕亮起时,一张宾客名单跳出来,红笔圈着“张某某(2023.5.12,突发心脏病)”“王某某(2023.6.18,心源性猝死)”——和法医科备案的非正常死亡名单,分毫不差。

“他们不是死于意外。”我捏着名单冲进警局时,苏晓棠正站在法医室门口,手里拿着份毒理报告,“死者心肌里检测出微量的β - 咔啉类毒素,常规尸检根本查不出来。”

陈国栋的茶杯在桌上顿住,茶水溅湿了他的警服袖扣:“你是说,江远用晚宴当实验场?”

“他要验证的是‘终极料理’。”我翻开实验报告推过去,“让毒素伪装成食物本身的刺激,让死亡看起来像突发疾病——这样他就能用‘慈善家’的身份,光明正大地继续他的……”

“人体实验。”苏晓棠接口,声音像冰锥。

陈国栋沉默了足有半分钟,才扯松领带:“你继续查。需要什么资源,局里给你开绿灯。”

回到废弃工厂时,天己经擦黑。

我打着手电检查最后一间实验室,墙角的铁皮柜引起了我的注意——锁孔里塞着半片干枯的鼠尾草,和江远慈善晚宴上,每道菜都会撒的装饰香料,一模一样。

我摸出从赵律师办公室顺来的钥匙串,试到第三把时,锁芯“咔”地一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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