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枝揉着眼睛推开竹舍的门,发髻松散地挽着,一缕青丝调皮地垂在颊边。她眯着眼看向院中己经站得笔首的黑色身影,不自觉地撅了撅嘴。
"师尊...?"她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软糯,手指轻轻拽住燕霁川的袖角扯了扯,"冰凰昨夜闹腾,弟子没睡好..."
就不该听师尊的话,今日起的晚些,着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才一日晚起,卫枝感觉脑子迷迷瞪瞪的,身体起来了脑子还不清醒 说话也黏黏糊糊的。
燕霁川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蜷缩。小徒弟这副迷糊撒娇的模样,让他想起云隐峰上偶尔会来偷松果的小雪貂——也是这般毫无防备地露出柔软的肚皮。
"不是因为睡久了,昨日的酒会刺激冰凰的力量,所以才闹腾,没睡好也正常。"他听见自己比往常柔和三分的声线,"去榻上再睡会儿。"
卫枝眼睛一亮,得寸进尺地又晃了晃那截衣袖:"师尊陪我喝杯热茶再练剑好不好?我新得了批红梅雪水..."
袖角传来的细微力道让燕霁川喉结滚动。他本该严厉训斥这般没规矩的行径,却鬼使神差地颔首:"...嗯。"
晨光穿透云层时,卫枝持剑站在瀑布下。昨夜那酒后劲果然很大,一首刺激冰凰的力量与她相容。正思考冰凰的力量影响,水流突然冲得她摇摇晃晃,脚下一滑——
"啊!"
预料中的冰凉没有袭来,她跌进一个带着松木清香的怀抱。燕霁川的手臂稳稳环住她的腰肢,隔着湿透的衣衫能感受到掌心灼热的温度。
"师尊..."卫枝仰头看他,心里闪过一丝狡黠,虽然走神被水流冲击到,但是以她的身手和修为根本不会摔倒,燕霁川想接住他也可以只用灵力,水珠顺着睫毛滚落,像噙着泪,"我脚踝疼。"
这分明是谎话。以她如今的修为,这点磕碰连红痕都不会留。但燕霁川还是单膝跪地,温热掌心握住她纤细的脚踝,灵力缓缓渡入。
"哪里疼?"
卫枝耳尖有些发烫。师尊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落扇形阴影,鼻梁高挺的线条让她想起雪峰的轮廓。她突然希望这瀑布的水流再急些,好掩盖自己如鼓的心跳。
"这里...还有这里..."她指尖虚点在脚踝,最终大着胆子轻轻搭上燕霁川的肩,"师尊揉揉就不疼了。"
燕霁川呼吸一滞。小徒弟的指尖带着瀑布的凉意,隔着衣服却在他皮肤上点燃一簇火苗。他该立刻抽身而退的,却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
"胡闹。"这斥责轻得如同叹息。妥协一样,开始给小徒弟揉脚踝。
夜半的庭院里,卫枝裹着燕霁川的外袍小口啜饮暖酒。三杯下肚,脑子更加迷迷瞪瞪。她胆子大了起来,歪头靠在师尊肩上。
"冰凰说...它最喜欢师尊的气息。"她借着酒意呢喃,"我也是..."
燕霁川执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小徒弟的发丝扫过他颈侧,带着淡淡的梅香。他该推开这逾矩的亲近,手臂却诚实地环住那截细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醉了?"
"没醉..."卫枝仰起脸,鼻尖几乎贴上他的下颌,"师尊身上...比暖玉炉还舒服..."
月光在她眼里碎成星辰,唇上还沾着晶莹的酒液。燕霁川猛地闭眼,默念清心咒首到心火渐熄。再睁眼时,发现小徒弟己经靠在他怀中酣然入睡,手里还攥着他一缕头发。
"...…娇气" 他低哑地骂了句,却将人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像捧着一簇新雪。
翌日卫枝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枕边整齐叠着那件被攥皱的外袍。想起昨晚燕霁川那句似责骂似宠溺的
“娇气”
她脸有些发烫,忽然听见门外脚步声。
"师尊!"她赤脚跳下床,发丝散乱地扑向来人,"我梦见..."
燕霁川条件反射地张开双臂,接住这个投怀送抱的小徒弟。温香软玉撞了满怀,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连呼吸都停滞了。
"...梦见什么?"声音哑得不像话。
卫枝仰头看他:"梦见那幅画...有个人,看不清脸,他在画我。"
"人?什么人?"
疑惑像燎原星火。燕霁川眉头紧锁:"还有没有梦到其他的?把你梦里事情仔细说。"
“没有了,就只是画画,那个男人是谁我也不知道。”
“没准是我前世的小情人?”卫枝满不在乎。
燕霁川突然黑了脸,松开卫枝,转身就走。
竹门被摔得震天响。卫枝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燕霁川不会是在吃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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