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头，对上萧烬渊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的偏执和占有再也无法掩饰。卫枝脑中一片空白，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你...到底何时猜到的？"
萧烬渊低笑："陛下每次靠近，身上总是很香，男子哪来这般香气？"他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卫枝手腕内侧，"还有这里，脉搏跳动的地方，比男子纤细太多..."
卫枝呼吸急促。萧烬渊每说一个字就靠近一分，现在几乎鼻尖相触。她能闻到他身上松木的气息，十分灼热的扑面而来，带给人几分压迫感。那是常年习武之人才有的味道，很危险。
"你这是犯上之罪..."她虚弱地警告。
萧烬渊却突然握住她的手，引导她摸向自己胸口："臣的心跳，陛下可感受到了？"
掌心下，那颗心脏跳动得又快又重，几乎要冲破胸膛。卫枝更加慌乱，这个看似冷静自持的男人，竟和自己一样紧张。
"刚刚确定陛下是女子，"萧烬渊贴近她耳畔，呼吸灼热，"臣的心跳就没有平静过。"
这句话像一把火，烧毁了卫枝所有理智。她想反驳，想维持君王的威严，可萧烬渊的手己经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那片细腻的肌肤。
"萧烬渊..."她声音发抖，"你这是大不敬..."
"臣知罪。"萧烬渊嘴上认错，动作却越发大胆。他俯身，几乎将卫枝笼罩在身下，"但有些事，臣早就忍不住了，臣...想告诉陛下。"
"什、什么事？"卫枝明知故问，心跳如鼓。
萧烬渊低笑，热气喷洒在她耳廓："从前以为陛下是柔弱一些的男子，那日在校场，臣被陛下勾得起了反应，好不狼狈，臣以为，臣真如坊间所言，有龙阳之好。但后来，臣不小心听到陛下和青竹说话，虽未言明，但是臣也有几分猜测。今日猜测落实，陛下，你知道臣心里有多高兴"
萧烬渊的话像一滴水落入滚油，炸得卫枝浑身发烫。她想逃，却被萧烬渊困在方寸之间。他的唇近在咫尺，只要稍稍抬头就能...
卫枝突然回神，推开萧烬渊
萧烬渊也不恼，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西域进贡的玫瑰露，对腹痛有奇效。"
卫枝接过瓷瓶，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是一颤。
"陛下不试试？"萧烬渊声音沙哑。
卫枝小心抿了一口，甜香在舌尖绽放："好甜..."
"是吗？臣尝尝。"
下一秒，萧烬渊己经俯身，轻轻舔去她唇上残留的玫瑰露。这个动作太过亲密，卫枝呆住了，只觉唇上一热，随即又离开。
"确实甜。"萧烬渊眼中跳动着危险的火焰。
卫枝心跳如雷。这个男人太大胆了，竟敢对一国之君...可她却生不起气来，这段时间萧烬渊的陪伴她早己习惯，对这个人有着不一样的信任。
"萧烬渊，"她强装镇定，"你大胆。"说出的话音发着颤，没几分威慑力。
"臣知错，"萧烬渊从善如流跪下，却仰头首视她的眼睛，"陛下，臣知错…"
月光如水，流淌在两人之间。卫枝看见他眼中的自己，那么小，那么清晰，仿佛被珍视地盛放在那深邃的眸子里。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触萧烬渊的脸颊。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萧烬渊在她回神前抓住她的手，贴在唇边轻吻。
"陛下..."他声音低沉，带着诱惑，"臣控制不住想冒犯陛下。"
卫枝回神，想抽出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君王的威严根本维持不住。
萧烬渊顺着力道将她往下拉，在烛光摇曳中凝视着她微微颤抖的唇瓣。多年的克制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倾身靠近，呼吸交错间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龙涎香与女儿家特有的幽兰气息。
"臣...僭越了。"
他的唇终于覆上她的，起初只想蜻蜓点水般触碰，却在触到那抹柔软的瞬间彻底失控。卫枝的惊呼被他吞入唇齿之间，他一手扣住她的后颈，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牢牢锁在怀中。这个吻带着压抑许久的渴望，炙热得仿佛要将彼此融化，唇舌交缠间，他尝到她方才喝过的药的甜香，还有一丝咸涩——好像是小皇帝泪水。
当终于分开时，卫枝的唇瓣嫣红如朱砂，眼中水光潋滟。萧烬渊用拇指着她的唇角，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陛下，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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