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尚荣看着锦堂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侧身让开一条路，淡淡道："既然锦堂姑娘执意要伺候，那就进来吧。"
锦堂眼中闪过一丝得色，端着参汤款款步入房内。
她将托盘放在桌上，故意俯身时让纱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大人请用参汤，这是奴婢特意用上好人参熬的。"
赖尚荣在桌边坐下，却不接那碗参汤，反而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锦堂。
"听闻尚宫局出来的宫女都精通歌舞，不知锦堂姑娘可擅长？"
锦堂一愣，随即抿嘴笑道："奴婢确实学过些皮毛，若大人有兴趣..."
"正好。"赖尚荣打断她的话，拍了拍手，"来人，去把其他西位姑娘都请来。"
门外的丫鬟应声而去。
锦堂脸色微变，强笑道："大人这是..."
赖尚荣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既是太上皇赐下的恩典，自然要好好欣赏一番。"
不多时，另外西名宫女被带到院中。
她们显然己经准备歇息，此刻都只穿着单薄的寝衣，发髻松散，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大人深夜唤奴婢们前来，不知有何吩咐？"一个圆脸宫女怯生生地问道。
赖尚荣走到廊下，沉声说道："听闻诸位姑娘歌舞双绝，本官想一饱眼福。"
五名宫女面面相觑。
锦堂上前一步："大人，此刻夜深..."
"怎么？"赖尚荣眼神一冷，"本官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提？"
锦堂被他目光所慑，连忙低头："奴婢不敢。"
赖尚荣转身回到太师椅上坐下，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去取我的古琴来。"
很快，一把上好的桐木古琴被摆在院中的石桌上。
赖尚荣随手拨弄琴弦，"本官为诸位姑娘伴奏，开始吧。"
锦堂咬了咬唇，只得带着其他宫女走到院中空地上。
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勉强摆出起舞的姿势。
琴声渐起，五名宫女随着节奏开始起舞。
她们起初动作僵硬，但随着琴音渐入佳境，舞姿也变得流畅起来。
月光下，轻薄的纱衣随着旋转飘飞，宛如五只翩跹的蝴蝶。
邢岫烟和香菱闻声而来，站在廊下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夫君，这是..."邢岫烟轻声问道。
赖尚荣头也不抬，手指在琴弦上翻飞："太上皇赐下的歌舞，自然要好好欣赏。"
琴音突然转急，宫女们的舞步也随之加快。
锦堂的额头己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偷眼看向赖尚荣，却发现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吓得连忙收敛心神。
一曲终了，宫女们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
锦堂勉强平复呼吸，福身道："大人可还满意？"
赖尚荣抚掌笑道："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本官还未尽兴，再来一曲如何？"
圆脸宫女惊呼出声："大人，奴婢们己经..."
"嗯？"赖尚荣眼神一冷，"诸位姑娘不是奉旨来伺候本官的吗？难道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
锦堂连忙拉住圆脸宫女，强笑道："大人既然有兴致，奴婢们自当奉陪。"
琴声再起，这一次的曲调更加繁复多变。
宫女们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跟上节奏。
半个时辰过去，她们的舞步己经凌乱不堪，纱衣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
香菱看得不忍，小声对邢岫烟道："她们怕是撑不住了..."
邢岫烟摇摇头："夫君自有分寸。"
果然，就在锦堂一个转身险些跌倒时，赖尚荣的琴声戛然而止。
他站起身，满意地点点头："今日就到这里吧。明晚继续。"
锦堂闻言，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她勉强稳住身形，声音发颤："谢...谢大人。"
赖尚荣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锦堂姑娘的舞姿确实动人。不过..."
他突然伸手捏住锦堂的下巴，"下次记得穿正经些，这般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锦堂羞愤交加，却不敢反抗，只能低头称是。
赖尚荣转身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送诸位姑娘回房休息。"
待宫女们被带走后，邢岫烟走上前来，担忧地问道："夫君这般对待她们，会不会惹恼太上皇？"
赖尚荣搂住她的纤腰，笑道："放心，我这是在教她们规矩。太上皇赐下的人，自然要好生'调教'。"
香菱端小声道："少爷，那些宫女看起来不简单。"
赖尚荣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们越不简单，越要好好收拾。"
次日清晨，赖尚荣刚用过早膳，就去了税警营。
刚进军营大门，就见尤三姐穿着男装，正在校场上跟税警们比试拳脚。
"姐夫！"尤三姐看到他，立刻收了招式跑过来，"你怎么才来？"
赖尚荣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笑道："三姑娘这是把我的税警营当演武场了？"
尤三姐得意地扬起下巴："他们太弱了，连我都打不过！"
周铁柱在一旁苦笑："大人，尤姑娘身手确实了得。"
赖尚荣看向尤三姐，问道："既然这么有精神，明日随我去收税如何？"
尤三姐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对了，那些宫女..."
赖尚荣摆摆手："她们的事我自有安排。你先回去准备，明日一早出发。"
赖尚荣在税警营待到傍晚，才回去。
回到府中，赖尚荣刚进书房，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他推开门，只见锦堂正带着其他宫女，与邢岫烟和香菱对峙。
"怎么回事？"赖尚荣沉声问道。
锦堂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委屈："大人，奴婢们奉旨伺候大人，可邢姨娘却不让奴婢们进书房..."
邢岫烟气得脸色发白："夫君，她们非要闯进来，说是要整理书房。"
赖尚荣眼神一冷："锦堂姑娘，本官的书房是重地，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这是规矩，懂吗？"
锦堂咬着唇："我们几人都是奉命来伺候赖大人的..."
"太上皇赐你们来是伺候本官，不是来指手画脚的。"赖尚荣打断她的话，"既然你们这么闲，今晚再为本官献舞一曲如何？"
锦堂脸色瞬间煞白，昨日跳舞后的酸痛还未消退。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人有令，奴婢自当遵从。"
赖尚荣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现在，都退下吧。"
待宫女们不情不愿地离开后，邢岫烟担忧地说道："夫君，她们分明是想查探什么。"
赖尚荣搂住她："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他转向香菱，"去准备晚膳吧，今晚我要好好'欣赏'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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