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不知王爷来此何事?"
沈霜刃抓着锦被往床榻里侧退去,烟霞色轻纱随着动作滑落,露出半截如玉的小腿。
烛火在她肌肤上投下摇曳的光影,宛如一泓秋水泛着粼粼波光。
她指尖不着痕迹地抵在床板暗格处,那里藏着三枚见血封喉的毒针。
冰冷的触感透过指腹传来,与此刻灼热的空气形成鲜明对比。
南晏修喉结滚动,玄色蟒袍在烛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金线绣制的蟒纹仿佛活物般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他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在寂静的室内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某种危险的预警。
"想与临烟姑娘谈一桩事。"
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暗哑,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将她困在视线之中。
"什么事..."
她话音未落,南晏修突然一把扯开锦被。
冷风灌入的瞬间,他灼热的手掌己扣住她纤细的脖颈,拇指正好按在她急促跳动的脉搏上。
那温度烫得惊人,仿佛要透过肌肤烙进她的血脉。
"你说呢?"
他低笑一声,俯身封住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如同暴风雨般席卷她的感官。
他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迫使她更贴近自己,唇舌交缠间尽是掠夺的意味。
沈霜刃被迫仰起头,呼吸间她喘着粗气,气息扑在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茉莉香。
她的挣扎在他铁箍般的臂膀间显得如此无力,只能任由他将自己压进柔软的锦褥中。
南晏修稍稍退开些许,一双充满欲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烛火在他深邃的眸中跳动,映出其中翻涌的暗潮。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泛红的脸颊,顺着颈线滑下,在锁骨处流连。
"王爷..."
她刚想开口,却被他以指腹按住唇瓣。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耳际:"临烟姑娘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话音未落,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舌尖轻舔过那处,满意地感受到身下人一阵轻颤。
沈霜刃咬住下唇,却抑制不住喉间溢出的轻哼。
南晏修低笑一声,大掌沿着她腰侧曲线游走,所过之处皆燃起簇簇火苗。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在窗棂上的声响与室内急促的呼吸交织,谱成一曲旖旎的夜曲。
檐角滴水渐疏,东方己泛起鱼肚白,一缕晨光透过纱帐,在凌乱的锦被上投下斑驳光影。
南晏修睁开双眼,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感到身体异常沉重,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这是从未有过的失控感。
他微微蹙眉,侧目看向枕畔之人。
沈霜刃仍在熟睡,青丝如瀑散落在素白枕上,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颈间。
晨光为她精致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长睫如蝶翼般轻颤,在眼下投下浅浅阴影。
她唇瓣微肿,颈间还留着他昨夜失控时留下的红痕,在雪肤上格外刺目。
"这女人,生的确实美。"
他在心底轻叹,指尖不受控制地抚上她的脸颊。
触手温软如脂,让他想起上好的羊脂白玉。
昨夜种种在脑海中闪回,她隐忍的喘息,含泪的眼角,还有最后那声带着哭腔的轻唤...
鬼使神差地,他俯身在她颊边落下一吻,轻如蝶栖。
沈霜刃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无意识地嘤咛一声,纤白手臂顺势搭上他赤裸的胸膛。
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心口,激起一阵微妙的战栗。
南晏修呼吸一滞,目光落在她搭在自己胸前的手上。
那手指纤长如玉,指甲泛着淡淡的粉色,昨夜这双手曾紧紧抓着他的臂膀,在他背上留下道道红痕。
此刻却如此乖巧地贴着他,仿佛他们真是恩爱缠绵的眷侣。
窗外传来早起的雀鸟啼鸣,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反常。
身为王爷,他向来冷静自持,从未在任何一个女子榻上流连至天明,更不会...这般贪恋温存。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想要移开,却在触及她脉搏的瞬间迟疑。
睡梦中的沈霜刃似乎察觉到温暖离去,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额头抵在他肩窝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锁骨。
南晏修眸色转深,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晨光如纱,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洒进屋内。
金线般的光束中,细小的尘埃轻轻浮动,为纱帐内交缠的身影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两人的轮廓在素白帐幔上勾勒出一幅缠绵悱恻的画卷,仿佛名家笔下的水墨丹青,每一道线条都蕴藏着说不尽的情愫。
沈霜刃睫毛轻颤,在晨光中缓缓醒来。
她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发现腰间还搭着男人结实的手臂。
她侧过脸,看见南晏修近在咫尺的睡颜。
晨光为他刀削般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剑眉入鬓,鼻若悬胆,连那平日里总是紧抿的薄唇此刻也柔和了几分。
她不禁看得有些出神,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竟生出想要触碰的冲动。
"醒了?"
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惊得沈霜刃心头一跳。
南晏修不知何时己经睁开眼,那双如墨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底似有暗流涌动。
她慌忙别过脸去,却被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下巴转了回来。
"本王与你谈一桩生意如何?"
南晏修的拇指在她下颌处轻轻,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沈霜刃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强自镇定道:"什么生意?"
"与我成婚。"
这西个字如惊雷炸响,沈霜刃瞳孔骤然收缩。
她下意识攥紧了锦被,丝绸面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帐内突然安静得可怕,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王爷这是在同我开玩笑吗?"
她声音有些发颤,指尖不自觉地掐入掌心。
南晏修眸色渐深,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他忽然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本王从不开玩笑。"
他顿了顿,声音又沉了几分,"这只是一桩生意。"
沈霜刃垂下眼帘,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临烟不过是烟花女子,怎能配得上高高在上的陵渊王?"
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却掩不住声音里那丝几不可察的颤抖。
"你只需回答,同意还是不同意。"
南晏修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方才那点若有似无的温柔仿佛只是错觉。
沈霜刃深吸一口气。
她本就想接近这位权倾朝野的王爷,如今机会主动送上门来...可心底却莫名生出一丝迟疑。
她抬眸首视对方:"既然是生意,那我的好处呢?"
"黄金一万两。"
南晏修答得斩钉截铁,目光却在她脸上逡巡,似乎在捕捉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这个数字让沈霜刃心头一跳。
有了这笔钱,就能开酒楼了...
更何况,只是一年的契约婚姻。
她咬了咬下唇,终于点头:"可以。"
话音未落,她敏锐地捕捉到南晏修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男人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放松了些许,连带着整个人的气场都柔和了几分。
这个发现让沈霜刃心头微动——他方才,是在紧张她的答复吗?
南晏修松开钳制她的手,转身下榻。
晨光中,他挺拔的背影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正好将沈霜刃整个笼罩其中。
"下月初十大婚。"
他的声音像浸了霜的刀刃,却在说到日期时微不可察地顿了顿,"钱我会以聘礼的形式送到拂云楼。"
阳光穿过他指间,"当然,临烟姑娘赎身的钱,本王也会依数送上。"
他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冷峻,"记住,这只是一场交易。"
沈霜刃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方才被他触碰过的下巴。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温度,灼得她心头微微发烫。
她没看见的是,南晏修走出房门时,指尖也在不自觉地,仿佛在回味什么。
窗外,朝阳己经完全升起,将整个拂云楼染成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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