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热着,日头斜斜地压下来,林晚晚和顾婶子挎着篮子从菜园子回来了。
篮子底儿沾着新鲜的泥土,几根胡萝卜顶着翠缨,几个土豆圆滚滚的,还有一把翠绿的野芹菜。
两人径首走到院中老井边。顾婶子摇起辘轳,井绳吱呀呀响,清亮的水便“哗啦啦”流进木盆里。
水冰凉,带着地底深处的气息。
她们挽起袖子,把胡萝卜和土豆一股脑倒进去,搅起哗哗水声,洗去根须上的泥土。胡萝卜上的泥点子沾了水就软化了,土豆皮被搓得滑溜溜的,露出湿漉漉的本色。
林晚晚在一旁将野芹菜旁边的黄叶子也挑出来,然后淘洗干净。
菜全洗好了,放在盆里。
“婶子,吃饭还要有一会,我们搬两个摇椅在这树下躺着吧。”林晚晚扶着腰站起来。
院子里有一棵秋子梨树。看着有好多年了,树长得很粗壮,茂密。上面坠着很多梨子。
树下阴凉很大一块。
顾婶听了林晚晚的话,把两个摇椅都从屋子里搬出来。
林晚晚趁着这个时候,回房间拿出了送给顾婶子的棉拖鞋,还从空间拿了一包核桃味的瓜子。
“婶子,你把鞋脱了穿这个,拖鞋舒服。释放双脚,躺在这,真的很安逸。
我把瓜子和茶水放在中间,你要吃的话自己拿。”
“哎呦,晚晚啊,我没想到日子还能这么过啊,这生活也太好了。
呦,这瓜子怎么甜甜的,还挺香的。”
“这个瓜子是加了香料炒的,好吃,婶子你多吃点,再喝点菊花茶,瓜子吃多了容易上火。我那还多,顾叔和顾离打猎回来我再拿给他们。”
一下午顾婶和林晚晚就在树下吃着瓜子喝着茶,躺在摇椅上,晃啊晃,安逸的很。
很快到了快吃晚饭的时间了,顾婶子让林晚晚继续躺着,菜都准备好了,素菜焯个水就好了。
这还没完,要卷饼吃,得有饼皮啊。
顾婶子手脚利索,转身就去和面糊了。
顾婶子走后,林晚晚摇摇晃晃不一会就睡着了,伴随着夕阳,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顾离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顾叔把打的猎物都带去镇上卖了,顾离就带着打猎的东西先回来了。
进了家门把背篓,弓箭放下,转头就看到树下,林晚晚睡着的样子,沐浴在阳光下,仿佛在发光。
顾离心里微微一动,回房间拿了毯子给林晚晚盖上。
然后去厨房帮顾婶子做饭。
顾婶子在做春卷皮,不是发面的,就是稀溜溜的面糊水。
灶膛里添了把柴火,把家里那个圆圆的大铁鏊子(或者叫饼铛)烧热。顾婶子用手在鏊子上方试了试温度,觉得差不多了,就舀起一勺面糊,“滋啦”一声倒在鏊子正中间。
她手里拿着个专门摊饼用的竹片子(或者小木头刮板),手腕一转,又快又匀溜地把那勺面糊在热鏊子上摊开、抹平。
面糊一遇热,马上就变了颜色,边缘开始微微,鼓起小泡泡,一股面香就飘出来了。
等整张饼皮变得有点透明,边缘都翘得更高了,顾婶子就用手指头或者小竹片,小心地沿着边一揭,“呼”地一下,一张薄薄透亮、圆溜溜的春卷皮就揭下来了,扔在旁边盖着湿布的盆里摞着。
那动作,又快又稳当。
顾离在旁边看着,觉得有趣,也试着舀了一勺面糊往鏊子上倒。
结果倒多了,面糊有点厚,刮的时候也没顾婶子那么利索,摊得不太圆,边儿还有点厚。
揭的时候差点烫着手,揭下来那张饼皮有点厚薄不均。
顾婶子笑着让他别捣乱,踏实烧火去。
很快,一小摞又薄又软的春卷皮就做好了,还带着热气呢。
不一会,林晚晚醒了,也来帮忙。
洗好的菜放到案板上,顾婶子拿起刀,“噔噔噔”的声响便在院里响开了。
手起刀落,胡萝卜和土豆转眼间变成了一堆细长均匀的丝,码在粗瓷碗里,水灵灵的。
林晚晚虽然之前做美食博主,但是学的全是调料如何放,摆盘如何摆,拍摄角度怎么拍更好看。
这个切丝的手艺,绝对还是比不上老练的顾婶的。
灶膛里的火舌舔着锅底,锅里的水很快“咕嘟咕嘟”滚开了。
顾婶子端起碗,菜丝“哗啦”一声倾入沸水,白色的水汽“噗”地腾起,模糊了灶台。
焯过水的菜丝捞起来,倒进旁边大盆里,热气“滋滋”地冒着,菜丝颜色更鲜亮了。
这时,中午做好的那碗香菇竹笋肉酱被顾离端了出来。
酱色油亮亮,沉甸甸的酱里裹着切成小丁的香菇和脆生生的笋尖,还有煸得喷香、粒粒分明的肉末。
菜全都弄好,用篦子装好,放在桌上,旁边放着要蘸的酱和包菜用的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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