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95号
后院刘海中家的的房门被“哐哐”砸响,此时刘海中正坐在堂屋给刘光齐讲“为官之道”。
听见动静,他不耐烦地皱起眉:“谁啊?大晚上的瞎叫唤!”
“二大爷!救命啊!”
是贾东旭的声音,带着哭腔,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喊。
刘海中趿拉着鞋开了门,只见贾东旭抱着棒梗,浑身是血地跪在门口,院里的灯照在他脸上,白得像纸。
“二大爷,快救救淮如!她,她快不行了!”
刘海中本不想管贾家的事情,但是作为现在南锣鼓巷唯一的管事大爷,又不得不管。
把鞋穿好,来到了中院贾家。
往贾家屋里瞥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秦淮如躺在地上,脑袋底下洇开一大片血,看着就没了气息。
他赶紧喊上闫埠贵和几个邻居:“还愣着干啥?快抬人去医院!”
闫埠贵哆哆嗦嗦地找了块门板,几个人七手八脚把秦淮如抬上去。
棒梗趴在秦淮如身上哭,被贾东旭硬拽了下来,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我要妈妈!妈你醒醒啊!”
刘海中一边指挥人抬门板,一边念叨:“这叫什么事啊,大晚上的,咋就闹成这样。”
他心里其实有着自己的算盘,作为官迷,现在院里就他一个管事大爷,贾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要是不出头,街道办肯定得说他失职。
几个人轮流抬着门板往红星医院跑,夜风灌进领口,吹得人骨头疼。
秦淮如的血顺着门板缝往下滴,滴在青石板路上,像一串红珠子。
贾东旭跟在旁边,嘴里反复念叨:“她自己撞的,真的是她自己撞的。”
仿佛催眠了自己,就可以减少自己的罪恶。
到了医院,急诊室的灯亮了半宿。
医生出来了三次,每次都摇头。
天快亮时,一个戴眼镜的医生摘下口罩,对刘海中说:“孩子没保住,大人也大出血,没救过来。你们谁是家属?去办手续吧。”
贾东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啪啪给了自己几巴掌,眼泪则混着鼻涕一起往下淌。
“不可能啊,她咋能死呢,她还怀着孩子啊。”
刘海中叹了口气,让闫埠贵看着贾东旭,自己去给街道办打电话。
电话那头,新上任的李干事听完,沉默了半天:“知道了,让派出所的人去处理吧。”
除了人命,必须经官。
没过多久,派出所的人就来了。
两个穿制服的干事走进急诊室,看了看秦淮如的尸体,又看了看瘫在地上的贾东旭,首接掏出手铐。
“贾东旭,你涉嫌故意杀人,跟我们走一趟。”
“我没有!”
贾东旭挣扎着,“是她自己撞的!我没推她!”
“是不是你推的,到所里再说。”干事架起他就往外走。
“有人报案说你家暴致人死亡,这事儿没完。”
贾东旭被带走时,棒梗追在后面哭,被刘海中死死抱住。
孩子伸出小手,哭喊着:“爸!我要我爸爸!”
那声音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听得人心头发紧。
现在的棒梗还不是十几年以后那个诛仙剑阵都杀不死的棒梗,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
审讯室里,贾东旭一口咬定是秦淮如自己撞的。
可邻居们的证词都摆在那儿,有人听见他俩吵架,有人看见贾东旭打了秦淮如,还有人听见“咚”的一声闷响。加上贾东旭之前偷东西、赌博的案底,警察根本不信他的话。
“你说她自己撞的,为啥不第一时间送医院?”
审讯的警察敲着桌子。
“非要等血流了一地才找人,你安的什么心?”
贾东旭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他当时确实慌了神,甚至想过就那么埋了,是棒梗的哭声才让他清醒过来。
案子其实很明朗,西合院众禽在没有利益的情况下不可能帮助贾东旭作伪证。
半个月以后,最后判决下来了,贾东旭因故意伤害致人死亡,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送西北劳改。
宣判那天,他穿着囚服,剃了光头,远远看见棒梗被刘海中领着,站在人群最后。
孩子眼神空洞,再也没喊过一声“爸”。
毕竟他亲眼看到了贾东旭把秦淮如推到了桌角上撞死的。
贾家的事像块石头,在西合院里激起千层浪。
难道真的是因为做坏事做多了,贾家遭报应了?
现在才建国没有多久,迷信的东西还是很有市场的。
一大妈看着空荡荡的中院,心里不是滋味。
她去找刘海中:“他二大爷,棒梗那孩子可怜,听说他姥姥姥爷也不要他,他妈都没了,他爸也去了劳改,也不知道还能回来不,要不我收养了吧?”
刘海中抽着烟,半天没说话。一大爷还在劳改,一大妈自己过日子,因为有以前的存款,现在日子还能过的下去。可他也知道,棒梗要是送孤儿院,这辈子就毁了。
“我跟街道办说说吧,”
刘海中没有拒绝。
“不过你也知道,贾家这成分,难啊。”
果然,街道办没同意。
李干事说:“一大妈家里情况特殊,养不了。再说棒梗是反革命家属的孩子,放谁家都不合适。”
最后,棒梗被送进了孤儿院,临走那天,他抱着院里的老槐树不肯走,哭着问刘海中:“二大爷,我爸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刘海中别过脸,没敢看他。
等消息传到小汤胡同,林默正在给葡萄架绑铁丝。蔡全无把听来的消息一说,他手里的铁丝“啪”地断了。
“都没了?”
林默轻声问。
“嗯,”蔡全无叹了口气,“贾东旭判了十五年,秦淮如和孩子都没了,一尸两命,棒梗送孤儿院了。院里人说,这叫报应。”
林默没说话,只是把断了的铁丝扔进垃圾桶。阳光透过葡萄叶的缝隙照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想起刚穿越时,贾张氏叉着腰骂街的样子,想起贾东旭算计工位的贪婪,想起秦淮如哭哭啼啼的模样,这些人,就这么一个个没了?
自己可啥也没干呢?你们怎么就没了呢?
一口气差点没把曾毅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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