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干燥的唇瓣,想着自己平日里总是冷着脸,怕吓到眼前的少夫人,便刻意勾起一个自认为很温柔的笑意。
夕阳的光晕勾勒着他的轮廓,平日里冷硬的线条竟在此刻融化出几分柔和,像一幅被暖光浸透的油画。
江叙白的眼睛忽然亮了亮,仿佛有细碎的星光落入瞳孔——她找到了新的画画灵感,眼前这个泛红耳尖的男人,此刻的神情正适合入画。
男保镖在看到她眸光骤亮的瞬间,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
他下意识地滚动喉结,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身上,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江叙白刚想开口,却又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她担心自己声音太轻,便抬起手,向他轻轻勾了勾手指。
那只手白皙纤细,在夕阳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男保镖的视线落在她的指尖上,喉结又是一滚,几乎是本能地,他微微俯身,缓缓向窗边凑近,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像雨后白桃般的香气带着一丝丝甜腻。
他永远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遥不可及的身影,早己在不经意间占据了他的整颗心。
纵使身份的鸿沟如同天堑,纵使他只能以守护者的姿态远远凝望,那份悄然滋生的情愫,却像藤蔓般缠绕着每一寸神经,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疯狂生长。
每当夜幕如墨浸透窗棂,他总会在半梦半醒间陷入同一个幻境。
梦里的身影带着与江叙白如出一辙的清冷白桃香,却又裹挟着现实中不曾有的灼热气息。
当那人的指尖轻轻覆上他的唇瓣,微凉的指腹带着奇异的烫感,让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以他从军时练就的 reflex(反应神经),本可在0.1秒内完成反制动作,可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硬。
那触感如同淬了蜜糖的毒药,明知沉溺会万劫不复,舌尖却不由自主地尝到一丝虚幻的甜,让他在推开与沉沦间反复挣扎,最终任由指尖嵌入掌心,舍不得挣开分毫。
温热的呼吸顺着唇缝侵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撬开他的牙关。
那人的舌尖带着潮湿的暖意探入,像是在探寻久别重逢的秘境,每一次搅动都让他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
他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指尖在肩颈的皮肤上游走,指腹过凸起的锁骨时,带来一阵细密的战栗。
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在描摹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让他想起巡逻时在博物馆见过的文物修复师,小心翼翼却又充满占有欲。
大脑皮层不断发送着“推开”的指令,从军生涯培养出的警惕性在叫嚣着危险,可胸腔里的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失序的轰鸣。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里放大,与对方贴近的胸膛传来的温热形成诡异的共振。
心底某个被压抑许久的角落,正病态地纵容着这场侵略——或许是白日里她望向玫瑰时的温柔眼神,或许是她调侃他看猫时的浅浅笑意,早己在他心防上凿开了裂缝,而此刻这虚幻的温柔,正顺着裂缝一寸寸渗透,将他用纪律和克制构筑的壁垒彻底瓦解。
泪水顺着眼尾滑落,当晨曦微露的第一缕光穿透窗帘缝隙,梦境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唇瓣上若有似无的麻痒感和掌心深深的月牙形掐痕。
他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喉间涌上一股苦涩的腥甜——那不是真实的吻,却比任何实战都更让他无力。
现实中他是沉默的守护者,是站在三步之外的影子,唯有在梦里,才能被允许沉溺于这份僭越的温柔。
而当意识彻底清醒,他只能用冷水泼脸,试图浇灭心底那簇因梦境而燎原的妄念,却在抬头看见镜中自己泛红的耳尖时,不得不承认:那一寸寸被侵占的心防,早己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为她开了满花。
此刻。
他的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她发间的碎光,能感受到她每一次呼吸都轻轻拂过耳廓,带着白桃熟透的甜腻气息。
这味道比以往任何一次擦肩而过时都更清晰,像是将夏日阳光与果香揉碎了裹在她的呼吸里,烫得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江叙白的指尖还悬在半空,指向窗外燃烧的红玫瑰,而他能看到她指尖细小的绒毛在夕阳下泛着光,像覆盖了一层透明的糖霜。
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他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理智在尖叫着让他后退,可身体却像被磁石吸引般越靠越近。
她的发梢扫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细密的痒意,混着那甜得发腻的香气,让他胸腔里的心脏疯狂擂动——这不是训练时模拟的紧急场景,是真实到让他血液逆流的瞬间。
他甚至能看到她耳垂上那颗细小的痣,在夕阳下像一粒碎钻,而他的心跳声,几乎要盖过窗外渐起的风声。
江叙白的声音从耳畔落下,像裹着糖霜的羽毛轻搔心尖:“我想要那个。”
清冷声线被暮色浸得柔软,那丝甜腻似有若无,却精准地让他浑身血液加速奔涌。
他的目光凝固在她莹润的指尖上,那抹粉恰似今晨沾着露水的花苞,在夕阳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喉结滚动,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抬手去摘那丛玫瑰,指尖尚未触到花柄,手腕突然被一股轻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握住。
江叙白的手扣住他的腕骨,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烫得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她的指甲圆润光滑,轻轻擦过他手背上那道因训练留下的旧伤疤,像春日细雨拂过湖面,荡开一圈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他从未与她如此贴近,能清晰数清她眼睫在暮色中投下的阴影,甚至能看到她瞳孔里倒映出的自己——那个耳尖泛红、呼吸失序的男人。
晚风吹动她的发梢,扫过他的脸颊,混合着白桃甜香的气息将他彻底包裹,让他忘了主仆间的界限,忘了训练有素的克制,只剩下胸腔里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和手腕上她指尖传来的、真实的温热。
她垂眸看着他悬在花茎上方的手,睫毛在眼睑下投下蝶翼般的阴影,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从唇间溢出:“你这样很容易被扎到手。”
指尖却仍轻轻扣着他的腕骨,温热的触感顺着血管蔓延,让他后颈的寒毛因这猝不及防的关切瞬间竖起,连带着松弛的肌肉都骤然绷紧变得僵硬。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急于伸手的模样有多笨拙——作为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此刻竟因一枝玫瑰乱了分寸。
而她那句“容易被扎到手”,竟是在担心他这个身经百战的保镖。
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着,他默默退后一小步,指尖却还残留着她掌心的余温。
她侧过身时,发梢不经意扫过他的肩头,带来一阵清甜的白桃香气。
语气瞬间换上哄小孩般的耐心:“折断时手腕要顺着茎秆的弧度用力,别硬掰。”
说着,她的指尖在空气中虚握成拳,模拟着巧劲折断的动作,修剪圆润的指甲在暮色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你看,就像这样,找到受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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