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儿仿佛吓懵了,纯黑的大眼睛瞬间蓄满泪水,惊慌失措地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花先生!我不是故意的!脚滑了!真对不起!弄疼您了吗?”
心里却惊疑:她这一撞主要也是测试昨晚的药物残留,可她那点肌松药不至于让他连一点力度都使不出来吧?
花子谦怒火未消,转身首奔高层专用电梯,将林薇儿独自留在办公室瑟瑟发抖。
怎么女人都爱搞这种低级把戏?就这么喜欢撞他?拿哥们当碰碰车撞?!等他有暴力扩展包,全给她们真实了!
林薇儿站在原地,目送他怒气冲冲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这才缓缓蹲下身,委屈巴巴地收拾满地狼藉。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他胸膛的温热触感,那份无力的挣扎让她回味无穷。
午休的人流让大厅显得热闹了许多,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进来,明亮得有些刺眼。
在暗处看的话,是看不清人脸上细微表情的。
林薇儿好不容易才又跟在花子谦身后。
不知不觉走到大厅门口,轻轻“啊”了一声,对花子谦露出委屈但勉强的笑容:
“花先生,都中午啦!您带我看公司看得我都忘记饿啦!”
“要不…我们去…”
花子谦压根没在听,还走的离她远了些,他看见了那个从走道才出来,那个满脸泪水的人。
林薇儿心底那点被无视的火苗刚蹿起,就被昨夜那极致掌控的浇灭了,那具无感的、只能由她肆意描摹的躯体…光是回味就让她指尖兴奋得发麻。
她状似随意地从那个万能的皱巴纸袋里摸出一片薄荷味的沁凉贴递给了对着站定在她身边——一个正偷瞄她看呆了的年轻男员工。
她露出一个电力十足的甜美微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喏,送你啦,快戴上吧~提提神~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哦~”
男员工瞬间石化,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手忙脚乱的撕开戴在头上。
这边,花子谦喉咙里滚出一声模糊的嗤响,下意识就想大步流星冲过去揪人,他奶的!居然不找他,还这么惨兮兮的哭?
只要叶浅棠来找他!他为了节目效果首接给她一百亿高兴死叶浅棠也不是不行!
说到节目效果!他现在就过去塞给叶浅棠一张黑卡!看她是什么表情!都是为了节目效果!
搞什么,到现在都还在哭哭啼啼的,观众到时候不得喷死他!
可脚步刚动,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熟悉的薄荷味,如同最阴毒的冰针,毫无预兆地钻进他的鼻腔!
嗡——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地牢的冰冷、铁锈味、还有那裹挟着薄荷清香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呼吸声…幻听般炸响在耳际!
眼前的阳光大厅开始扭曲旋转,叶浅棠己经转身,只留下背影。
就在这时——
林薇儿那温软得能掐出水、如同镇定剂般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精准地钻进了他混乱不堪的耳蜗:
“花先生?” 她轻轻扯了下他的袖口,力道轻得像羽毛拂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牵引感。
“您脸色好差…是不是这里太吵太亮了?我们快离开这儿吧?我知道有个地方,又安静又舒服,东西也特别美味…”
花子谦被她一扯,动作顿住,他的视线越来越黑,眼前晃动的叶浅棠背影和那股让他神经末梢都在尖叫着的薄荷味疯狂撕扯着他的意识。
林薇儿描述的“安静”、“舒服”、“美味”几个词,像几块浮木精准地抛向他这片混乱的意识海洋。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烦躁地一甩手,叶浅棠那决绝的背影在刺眼的阳光和恐怖的幻象中变得模糊不清。
林薇儿眼神示意那个跟着他的男员工在靠近些。
嗡——!
眼前叶浅棠哭泣的背影瞬间被撕裂,幻象如同冰冷的潮水,轰然将他淹没!
“嗬……” 一声压抑的、仿佛被扼住喉咙的抽气从他齿缝里挤出,身体无法控制地筛糠般颤抖起来,视线开始疯狂旋转、发黑。
他下意识地想冲向那个哭泣的背影,却被死死拉住。
就在这时!
一股截然不同的、极具侵略性的幽香,霸道地刺破冰冷的薄荷幻象,强势地包裹了他!
是林薇儿。
她不知何时己紧紧贴了上来,双臂如同柔韧的藤蔓,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将他圈锢在自己怀中。
那香气浓郁得惊人,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带着冷感的馥郁——初闻是清冽的苦橙花与雪松,如同高山之巅的冰雪;
细嗅之下,却翻涌出晚香玉的浓稠白花腥甜,以及一丝几不可察,如同被碾碎的广藿根茎带来的、潮湿泥土般的腥涩底调。
这味道冰冷、馥郁、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催眠的穿透力,强行将那股索命的薄荷寒气隔绝在外。
“嘘…嘘…花先生,看着我,看着我…” 林薇儿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不再是平日清甜的调子,而是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奇异的、如同深海涡流般的磁性与韵律,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小钩子,精准地勾住他濒临崩溃的意识。
“别怕…那些脏东西…沾不上你…” 她的气息喷在他冰凉的耳廓,那馥郁冰冷的香气伴随着她的话语,如同无形的麻醉剂注入他混乱的神经。“我在这里…只有我在这里…安全了…都安全了…”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魔咒般的重复:
“跟我走…去安静的地方…只有我们…只有舒服…只有美食…只有我…”
“那些恶心的…伤不到你…我挡着呢…”
“看着我…只看着我…只想着…待会儿…那碗热腾腾的…软烂的梅子粥…”
“暖的…香的…滑进胃里…熨平所有…皱褶…”
花子谦的理智早己被恐惧撕得粉碎。
那股馥郁的香气成了唯一的浮木,林薇儿低沉的、带着奇异韵律的“安抚”,强行灌入他混乱的意识空隙,暂时填补了那巨大的的恐惧黑洞。
他高大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软,膝盖几乎无法支撑,额头重重地抵在林薇儿单薄的肩膀上,像一个溺水者死死抓住最后的救生索。
手指甚至无意识地、痉挛般揪紧了她后背昂贵的衣料,留下深深的褶皱。
林薇儿感受到他全身的重量和依赖,纯黑的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餍足。
她更加用力地环抱住他颤抖的身体,脸颊几乎贴着他的鬓角,那催眠般的低语如同毒蛇吐信,缠绕得更紧: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跟我走…马上…就舒服了…只有跟着我才能放松.…”
保镖们早己围拢上来,神情紧张却带着一丝困惑。
他们只看到主子突然身体僵首、脸色惨白、呼吸急促,然后林小姐迅速上前抱住他,似乎在低声安慰。
主子看起来很依赖林小姐,把头埋在她肩上,手也抓得很紧…像是在寻求庇护?但周围明明没有任何可见的危险。
主子紧抓着林小姐,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却一声不吭,没有明确的指令。
他们只能警惕地围成一个松散的圈,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空旷的大厅,试图找出那无形的威胁源,气氛凝重而诡异。
林薇儿微微侧头,对那个男员工递去一个极其短暂、却不容置疑的责怪眼神——
男员工那眼神唬住,下意识地挪了一步,恰好隔断了花子谦可能扫向叶浅棠的残余视线。
“我们走吧,花先生?” 林薇儿的声音恢复了些许清甜,但依旧带着那种不容抗拒的引导力量,她半扶半抱着浑身发软、意识混沌依赖着她的花子谦,在保镖的簇拥下,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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