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息，街道两旁的行人匆匆而过，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滴在地上瞬间蒸发。
程婧站在学校门口的树荫下，面前的小摊上摆放着一个木桶，里面装着凉却的黑凉粉，旁边是一壶红糖水。
她弯下腰，将凉粉舀进一个个小碗里，动作利索而娴熟。手中的勺子轻轻一转，黑色的凉粉便整齐地躺在碗底，像一片光滑的黑玉。
她小心地浇上一勺红糖水，冰凉的糖水流顺着凉粉的边缘缓缓流淌，最后在碗底汇成一小滩琥珀色的液体。
“大姐姐，这是什么呀？”一个男孩背着书包，好奇地凑了过来，眼睛盯着碗里的凉粉，鼻子吸了吸。
程婧抬起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这是黑凉粉，解暑的，要不要尝一碗？”
男孩犹豫了一下，摸了摸口袋里的一毛钱。
“多少钱一碗？”
“一毛钱一碗。但是你是姐姐的第一个客户，姐姐免费给你吃。姐姐有一个要求，就是你得帮姐姐宣传，让更多的同学来姐姐这里买凉粉好不好？”
男孩的眼睛一亮，立刻点头答应：“好！我一定帮你宣传！”
他接过程婧递来的碗，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大勺凉粉送进嘴里，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
“哇，好好吃！又甜又凉！”
程婧看着他满足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喜欢就好，记得告诉其他同学哦。”
男孩使劲点头，端着碗蹦蹦跳跳地跑开了，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大家快来尝尝，这个黑凉粉可好吃了！”
一个妇女带着孩子走过来，瞧了瞧程婧桶里的黑凉粉，问：“你卖的这个是什么？我听见刚才的小孩说什么黑凉粉，好不好吃啊？”
程婧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
“大姐，这是黑凉粉，我自己做的，凉凉爽爽的，加点红糖水特别解暑。您要不给孩子来一碗试试？”
妇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小男孩正眼巴巴地盯着木桶里的凉粉，小手拽着她的衣角，小声嘀咕：“妈，我想吃……”
“多少钱一碗？”妇女问道，伸手摸了摸口袋。
“一毛钱一碗，绝对实惠。”程婧边说边舀了一碗凉粉，动作轻快地淋上一勺红糖水，红糖的香气顿时飘了出来。
妇女闻了闻，点了点头。
“那行，给孩子来一碗吧。”
程婧笑着将碗递过去，小男孩接过碗，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勺送进嘴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妈，好甜！好好吃！”
“就你贪吃！”妇女笑着揉了揉孩子的头，自己也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凉粉，黑色的凉粉晶莹剔透，配上红糖水显得格外。
“大姐，您也来一碗吧，天气这么热，吃点凉的解解暑。”程婧轻声建议道。
妇女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那我也来一碗吧。”
程婧麻利地又舀了一碗，递了过去。妇女接过碗，用小勺轻轻搅拌了一下，凉粉在红糖水中滑动，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她尝了一口，眼睛微微一亮，“嗯，确实不错，甜而不腻，凉凉的，很舒服。”
“您喜欢吃就好。”程婧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眼睛里闪着光。
不一会儿，周围的学生和家长渐渐被吸引了过来，纷纷围在小摊前。
“你这个黑凉粉好吃吗？”有人问。
刚才买黑凉粉的妇女点头应道：“我可以告诉大家，这个黑凉粉冰冰凉凉的，糖也放在多，好吃又实惠。绝对不亏。”
“多少钱一碗呢？”
“一毛钱一碗。”程婧解释道。
“一毛钱也太贵了吧？”那人有些嫌弃道。
程婧也不生气，“一毛钱真的不贵，我这个糖放的多，份量又大，主要是冰冰凉凉的在这个热天下吃最合适不过。”
那人犹豫了一下说：“那就给我来一份，如果好吃我多买一份。”
“好。”程婧忙得不亦乐乎，手里不停地舀着凉粉，每碗凉粉都精心搭配上适量的红糖水，递到顾客手中时，她的笑容始终温和而亲切。
“阿姨，给我也来一碗！”一个小女孩挤到前面，仰着脸说道。
“好嘞，马上来。”程婧笑着回应，手上动作加快了几分。
随着顾客越来越多，程婧的木桶逐渐见了底。她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却是满满的成就感。虽然只是一碗小小的凉粉，但看到大家吃得开心，她觉得一切辛苦都值得。
最主要的是，她的荷包鼓了。
“小姑娘，你这凉粉做得真好，明天还来吗？”一位老太太吃完后，意犹未尽地问道。
程婧微微一笑，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大娘，我明天还会来，您要是喜欢，明天早一点来。”
“行，明天你得给我多留点。我给我家老头也带一份回去。”
“好。”
桶里己经没有了，程婧收拾完东西，她没有立马回家属院，而是去了供销社。
中午把菜都吃完了，她得买点回去，万一陆劲要回家吃饭，菜不够那就尴尬了。
与此同时，陆劲回到家属院想跟她说有一个紧急任务，他马上就得走。
结果回到家看到她不在，家里都找遍了也没看见人。
他苦笑一声，程婧怎么可能会变好，她只是一时的改观，她还是那个她。
估计有钱了又去买新衣服了，每次他回来没看见程婧都是出去潇洒花钱了，这次估计也是。
还想跟她好好说说话，让她在家好好照顾自己的。
想什么呢？他还真打算跟程婧过一辈子呢？之前的折磨还不够吗？
算了，等他出任务回来再申请离婚吧！
陆劲怕她又把钱花完了饿肚子，无奈只能拿出十块钱放在床上，她回来就能看见。
希望10块钱能撑到他回来吧！不至于让她饿死！
……
程婧提着菜回来，刚进家属院就看到一个小孩在吃饼干。
他看见程婧撒腿就跑，还大声嚷嚷：“女魔头来了，快跑啊！女魔头来了……”
程婧：“……”
她有那么可怕吗？
她长这么好看，居然叫她女魔头？士可杀不可辱，这个名声她必须得改回来。
“前面的小孩，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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