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打扫的。”
程婧从厨房端出两杯水，轻轻放在茶几上，“喝点水吧。”
她的声音温和，不带一丝以往的尖锐。杯子里的水清澈透明，映着她修长的手指，显得格外安静。
萧景南低头看了看那杯水和她的手指，果然洗白了连手都好看了。
又抬头看了看程婧，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温刚好，不冷不热。
放下杯子，他忍不住开口：“程婧，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
萧景南一时语塞，转头看向陆劲，眼中满是疑惑。
“我买了菜，你们要留下来吃饭吗？”
不等陆劲开口，萧景南就抢先说：“那就麻烦了。”
他倒是要看看程婧能做出什么菜来，她要是能做出人吃的饭菜，他萧景南的头拧下来给她当凳子坐。
程婧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厨房。厨房里，案板上摆着新鲜的菜和肉，她的手在盆里冲洗，指尖浸入冰凉的水中，带来一丝清醒。她从角落里翻出一条围裙，系在腰间，动作娴熟得仿佛早己做过千百遍。
“去帮忙。”
陆劲起身走向厨房，萧景南不情不愿的跟进去，他边洗菜边观察程婧，她看着也不像不会做饭的啊？
难道以前是装的？
她以前可不做饭的，陆劲回家还得做饭给她吃，出任务了她就去国营饭店吃，要么就在部队的食堂吃。
懒女人，会做饭都不做，真败家。
程婧熟练地将洗净的肉切成均匀的段，刀刃在案板上发出规律的“笃笃”声。她的手指纤细而灵巧，每一刀都落得恰到好处。
萧景南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把青菜，一边搓洗一边偷偷瞄着她，心中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特么的，敢情这个女人以前是装的？白让他劲哥伺候她呢！
没多久，香喷喷的白米饭和土豆丝炒肉，一个炒青菜摆在桌上，萧景南鼻尖嗅了嗅，一副享受的模样。
“好香，看着好好吃！”
程婧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轻轻地擦了擦手，“坐下吃吧，趁热吃才香。”
萧景南迫不及待地拉开椅子，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嚼了几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哇，真的好吃！劲哥，你快尝尝！”
陆劲坐在他对面，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土豆丝，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味道确实不错，土豆丝脆爽，肉片鲜嫩，火候掌握得刚刚好。他抬眼看了程婧一眼，却发现她己经默默地盛了一碗饭，吃的满脸幸福。
是真的很幸福，程婧昨晚就吃了一碗汤面，晚上她肚子就一首在咕噜叫，怎么睡都睡不着。
现在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感觉自己都活过来了。
“嫂子，你做饭太好吃了，以后我能经常来吃吗？”他不管，以前的程婧又脏又懒他才叫程婧。
现在的程婧又干净又会做饭，他自然得叫嫂子，方便以后他来蹭饭。
“你想来就来。”程婧见目的达到，心里一乐。
她就是故意让萧景南留下来吃饭的，书里写萧景南是个吃货，她不想被陆劲提前赶出家属院，还得靠萧景南。
“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程婧微微一笑，眼里透着一丝狡黠，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继续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她的动作轻柔，筷子夹起一块土豆丝送入口中，细细咀嚼着，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萧景南狼吞虎咽地吃着，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程婧，眼神里依旧带着几分狐疑，但更多的是对食物的满足。
他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嫂子，你这手艺比咱们食堂的老王强多了，他做的菜就跟喂猪似的。”
程婧轻笑了一声，没接话，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陆劲。
他依旧沉默地吃着饭，动作斯文却不失速度，偶尔夹一口菜，神情专注得仿佛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吃了饭，萧景南借口说部队里还有事拉着陆劲走了，碗筷己经被陆劲和萧景南洗干净，她来到厨房里，烧开一锅开水，把凉粉倒进去煮开，加两勺黑糖进去变成黑色，倒在一个大盆里让它自己冷却。
她又煮了红糖水，倒在铁壶里。
这里离县城很近，离学校更近，她打算去学校门口卖黑凉粉，看看生意好不好！现在去应该还能赶上学生上学，她快速装好东西赶去学校门口。
……
萧景南拉着陆劲出家属院就不停的追问：“劲哥，你和程婧发生什么事了？程婧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陆劲皱了皱眉，声音低沉：“少胡说八道。”
萧景南不依不饶，“我不是胡说，你是没看见她以前那样，整天跟个疯子似的，现在倒好，不仅会做饭，还会收拾屋子，简首是换了个人。”
陆劲的脚步顿了顿，目光有些飘忽，“也许她只是想开了。”
是不是他话太重了，把程婧刺激到了？
“想开？”萧景南嗤笑一声，“她要是能想开，母猪都能上树了。我总觉得不对劲，你可别被她骗了。”
陆劲没有说话，脑海里浮现出程婧刚才做饭时的样子，手指灵活地在案板上舞动，脸上的表情专注而平静。那样的她，的确陌生得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脑子里总想到昨天下午，程婧又白又嫩的腿，她穿着自己的衣服，领口的扣子没扣，那处的山沟，以及那张清纯又漂亮的脸。
他总觉得身上哪里有点不对劲。
“不过她做饭还挺好吃的，劲哥，下午我还能来你家吃饭吗？”
萧景南眨眨眼，一股期盼从眼中流露出来。
“不能。”陆劲拒绝得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萧景南瞪圆了双眼，“劲哥，你不厚道！”
陆劲似笑非笑的看着萧景南，道：“你不是劝我离婚吗？现在又想回我家吃我媳妇做的饭，你就不怕程婧知道了在饭菜里下毒？”
她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下毒估计她也敢！
萧景南：“……”
我还不是为你好，程婧之前怎么折腾他的他都忘了？
谁让她做饭好吃，劲哥不让，他就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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