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药铺后院时空树渗出的紫水晶碎渣。
晶体在晨光里晃出无数错位的我们,像幅被揉皱的皮影画。
晏辰指尖突然发烫,他正为我描眉,螺子黛抖落在眼睑上,蜿蜒成歪扭的紫月。
“都怪这破印记作祟!”
他气鼓鼓掷了黛砚,手指却惯性绞着衣角——那是阿楚从前的小习惯。
三足蟾蜍蹲在药碾子上“咕呱”怪笑,红宝石眼睛映着他眉骨下跳动的淡粉光斑,像盏浮雾中的琉璃灯。
陈婶端着槐花糕撞开院门:“快看!时空树裂了新纹!”
她指向树干裂痕,纹路竟与晏辰眉下光斑如出一辙,宛如指甲掐出的血痕。
我触碰裂痕时,手背上的淡粉印记猛地发紫,透过树皮看见丝丝白发蠕动,像团浸在紫墨里的蛛丝。
“是老婆婆的残魂!”
晏辰攥住我手腕,指尖烫得惊人,“她躲在树里,要拿我们的真心之血复活!”
他眉骨下渗出紫水晶碎渣,落在我手背时凝成柄槐木梳——正是那日他为我梳头时折断的那把,梳齿间还缠着半缕断发。
时空树剧烈震颤,水晶叶片如琉璃盏般炸裂。
每片碎晶里映着不同抉择:有我替他挡剑时剑锋划破衣料的锐响;有他为我吸毒后唇边的青紫;还有镜界里他吻我眉心时爆发出的强光,像朵紫水晶花。
晏辰将我护在身后,身躯却止不住发抖——那是阿楚害怕时的模样,肩头抖得像秋风中的槐树叶。
“选吧。”
树皮下传来老婆婆沙哑的笑声,“用真心之血复活我,或是看时空树崩塌成齑粉。”
紫水晶碎渣在掌心聚成双刃剑,剑柄是我手背的淡粉印记,剑刃是他眉下的紫黑光斑,每道纹路都刻着错位的时光。
槐木梳在掌心灼烫时,我听见晏辰胸腔擂鼓般的心跳。
他眉骨下的光斑骤然转紫黑,手指攥紧我的手,脸色惨白如冬雪。
时空树裂痕渗出紫雾,将我们卷入记忆囚笼,雾气中浮动着发光的回忆碎屑。
“看!是我们换魂那天!”
晏辰指着雾气中的画面,笨拙地喂药,褐色药汁顺嘴角流下,他却笑得像初绽的槐花,酒窝里盛着蜜。
我抚摸画面中粗糙的手掌,手背印记突然发痒,与那只手隐隐共鸣,像两根被拨动的琴弦。
“还有镜界里你穿蟒袍的傻样!”
他指着另一幅画面,我撞翻药柜,无数蜈蚣干在锦缎上爬动,像撒了把会动的红豆。
他眉骨下渗出树液,在雾气中凝成支银簪——正是我发髻上的槐花簪,簪头花苞里凝着颗露珠般的泪。
老婆婆的笑声从雾中钻出:“每段记忆都是枷锁,敢不敢斩断?”
紫雾骤然收紧,画面中的我们被槐树根缠绕,现实中我们的手正被水晶剑割破,血珠滴在剑柄上开出血色槐花。
晏辰眉下光斑与我手背印记同时爆发出强光,像两枚相撞的流星。
“我们的记忆从来不是枷锁!”
他举剑斩断雾气,槐木梳飞入我掌心,梳齿间的发丝与他眉下光斑轻轻共振。
时空树裂痕缓缓愈合,老婆婆的残魂在强光中化作飞灰,只余一声呢喃:“真心本是救赎……”那声音轻如槐花瓣落水。
时空树愈合第三日,仙界槐刑台如乌云悬在药铺上空。
晏辰眉骨下的光斑剧烈跳动,他为我系围裙时手指猛地缩回——那围裙上歪扭的槐花纹路正渗出紫血,像指甲掐出的血痕。
“又来?”
陈婶举着菜刀指向天空,刀刃反光惊飞水晶叶,叶片如被吓跑的白鸟扑棱棱飞向云端。
槐刑台上立着三个仙使,腰间槐木剑组成三角阵,剑尖滴落的紫水晶在门口聚成锁链,链环相扣声冷如冰裂。
“奉天帝旨,押双生魂体受刑!”
为首仙使挥剑劈下,光刃凝成槐木枷,枷上符文密如黑色蚂蚁。
晏辰将我推入药铺,自己却被枷锁住,眉下光斑爆发出淡粉光芒,竟将木枷震成碎晶,碎块落地化作小槐花。
“他们想夺取灵魂频率!”
他拽我躲进时空树根须,我看着他高大的身躯做出敏捷动作,突然想起镜界里他穿宫女服的模样——裙摆扫过药柜,惊起一片药香。
“都什么时候了还笑!”他气鼓鼓瞪我,英挺的脸上却漾开梨涡,让紧张气氛甜了几分。
仙使剑刃劈开根须时,他突然吻我,眉下光斑与我手背印记共鸣,在符阵中央开出双色花,花瓣落下将锁链熔成紫水晶。
时空树根须缠住晏辰脚踝时,我正为他包扎伤口。
他眉骨下的光斑渗出紫血,滴在绷带上竟长成迷你时空树,每片叶子都映着我们错位的身影。
“树心要血祭。”晏辰声音发颤,手指擦过我手背印记,“老婆婆残魂设了局,要么用真心之血滋养树心,要么被时空树吞噬记忆。”
他眉下光斑裂开,露出里面的双色水晶,那是老婆婆的时空徽章碎片,在阴影里像只窥视的眼睛。
陈婶抱着三足蟾蜍躲在药碾子后,声音抖如落叶:“选吧!树要吞药铺了!”
时空树根须己缠住药柜,无数蜈蚣干在根须间蠕动,像撒了把会爬动的花椒。
晏辰突然抄起水晶剑,剑尖对准自己眉下光斑,动作快如闪电。
“别!”我按住他的手,手背印记突然发紫如墨汁晕染宣纸。“要祭就祭我的!”
他猛地摇头,将我紧紧抱住,眉下光斑与我手背印记共鸣,水晶剑爆发出劈开黑暗的强光。
“我们一起祭!”鲜血从交握的伤口渗出,滴在时空树心。
树心炸开,无数双色花瓣飞出,每片都映着记忆——有他为我熬药时被蒸汽熏红的眼,有我为他挡剑时撕裂的袖口。
老婆婆的残魂在花瓣中微笑消散,笑容如春雪初融。
血祭过后,我和晏辰的印记开始融合。
他眉骨下的光斑渐渐褪色,我手背的印记却长成槐树叶形,叶脉流淌紫水晶光泽。
晏辰用骨节分明的手抚摸我手背印记,指尖颤抖如停在花瓣上的蝶。
“我们成了共生体。”他声音发颤,眼中映着我手背纹路,“现在我能看见你所见,感受你所感。”
他眉下残留的光斑与我手背印记共鸣,让时空树开出水晶雕成的透明花,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陈婶端着槐花茶进来,茶水里漂着我们的倒影,像两枚浸在琥珀里的花瓣。“这下好了,连印记都成一对了。”
三足蟾蜍跳进茶杯,盯着我们交握的手。
靖安郡主疾驰而来,后颈的水晶纹样与我们的印记同频闪烁。
“林薇说这是灵魂共生。”郡主递来水晶碎片,上面映着平行时空的我们——他们穿着现代白大褂,腕间印记与眉下光斑清晰如跨越时空的邮戳。
晏辰眉下光斑与我手背印记爆发出微光,时空树透明花朵落下,聚成交缠的影子。
时空树透明花朵突然变黑时,我们正在画眉。
他眉下光斑骤然消失,手指停在我眉骨,眼神茫然如迷路孩童。“阿楚是谁?”
他喃喃自语,眉下光斑彻底褪色,平滑如白玉,看得我心揪紧。
“晏辰!”我抓住他的手,手背印记不再共鸣,像根断弦。
时空树根须将我们卷入黑色花海,每朵花里映着被剥离的记忆——有他为我熬药时药罐升起的白雾,有我为他挡剑时剑锋擦过铠甲的火星。
“是老婆婆残魂搞鬼!”陈婶的声音从花海外飘来。
晏辰茫然望我,脸上没了温柔,眉下平滑如镜。
我拽着他在花海奔跑,手背印记发烫,指向一朵发光的黑花。
“这是我们亲吻的记忆!”我摘下花,记忆碎片飞入他眉心。
他猛地抱住我,眼中恢复温柔,眉下重现光斑。“阿楚,我回来了。”
他吻我,记忆碎片爆发出强光,将黑色花海烧成透明,灰烬如透明蝴蝶飘起。
仙界槐刑台再次降临,悬浮在时空树顶如倒扣黑锅。
晏辰眉下光斑与我手背印记疯狂跳动,他为我戴银簪时,簪头槐花突然断裂,露出里面的紫水晶。
“双生魂体,接受审判!”仙使们的槐木剑组成囚笼,剑尖如冰针对准我们交握的手。
晏辰将我护在身后,身躯爆发出淡粉光芒,眉下光斑与我手背印记共鸣,在囚笼上开出穿透剑刃的双色花。
“用我们的魂换时空稳定!”晏辰的声音混着男女双音。
他眉下光斑与我手背印记融合成透明的茧,越来越亮如孵化的星辰。
我看着他身体逐渐透明,心脏像被攥紧。
“不准!”我抱住他,眼泪滴在茧上,手背印记爆发出强光,“要舍身一起舍!”
我们交握的手炸开双色光芒,将囚笼熔成紫水晶。
时空树顶槐刑台轰然倒塌,露出微笑的老婆婆残魂。
残魂消散时,我们的印记化作蝴蝶。
他眉下光斑变成粉蝶,我手背印记化作紫蝶,双蝶交缠聚成双色槐花,散发记忆与真心混合的香气。
“原来舍身就是救赎。”晏辰抚摸眉下粉蝶残影,“我们用真心换来了永恒。”
时空树爆发出强光,将仙使槐木剑熔成水晶泪,泪滴落地长成水晶槐树苗。
陈婶举着菜刀欢呼,三足蟾蜍跳进水晶泪里。
靖安郡主带来林薇的信,说平行时空的我们也己救赎,印记化作跨越维度的勋章。
晏辰突然抱起我,眉下粉蝶与我手背紫蝶共鸣,让我想起初遇时他背我跑过槐树林的模样。
“阿楚,”他低头吻我,“不管印记在不在,我们永远错位相依。”
时空树水晶叶片落下铺成红毯,我们的故事在双色槐花见证下继续,像首没有尽头的歌谣。
时空树水晶叶片集体震颤时,我们正在晒槐花。
他眉下粉蝶残影陡然发亮,手指缩回时撒了我一身槐花,花瓣落我发间如温柔的雪。
“看!是林薇!”陈婶指着树裂缝,走出个穿短衣的女子。
“我来还东西。”林薇递来刻着记忆的水晶,“平行时空的你们托我带来。”
晏辰接过水晶,眉下粉蝶与水晶共鸣,掌心映出穿白大褂的我们,腕间印记与眉下光斑如跨越时空的胎记。
“原来错位是诅咒,也是祝福。”我抚摸水晶,手背紫蝶印记突然飞舞。
林薇笑着走进裂缝,留下“有缘再见”的声音。
晏辰突然吻我,粉蝶与紫蝶在水晶光芒中交缠,光芒如春日阳光照亮交握的手。
药铺时空树最终长成水晶灯塔,月圆之夜便发光如永恒坐标。
晏辰眉下粉蝶成了标志,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仍会习惯性歪头,露出梨涡,惹得陈婶笑他“没救了”。
“都怪你在槐刑台接吻。”我为他擦药,指着眉下粉蝶,“现在成了招蜂引蝶的痣。”
他气鼓鼓咬住我手指,牙齿却轻轻磨蹭,逗得三足蟾蜍“咕呱”笑。
时空树传来嗡鸣,水晶灯塔射出双色光柱。
晏辰握住我手:“又有新故事了。”
他眉下粉蝶与我手背紫蝶共鸣,光柱中映出无数错位画面,我们的故事像本永远写不完的书,每一页都藏着惊喜。
药铺槐花香飘向时空尽头,引来的蝴蝶翅膀上都映着我们的影子,见证这段错位却永恒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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