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冬
“你们仗着小庭没了，你们就这么欺负我们家！”
“阿姨，我们做这些都是为了回冬好，何庭的意外又不是我们造成的，那他不在了我们不得了及时调整公司内部保证运行吗？”
“别以为我年纪大了不懂这些，我就问你们股份呢？该属于我们的股份呢？”
赵轻眼神躲闪，不耐烦烦道：“阿姨，您要再这样问下去可就没意思了。”
曹五娣：“我不应该问下去吗？”
“您这一天到晚来公司弄得我们都没办法工作了，今天我就和您明说了，回冬是靠我们几个人跟何庭一起做大的，他没了我们也得把回冬放在第一位。何庭爸也同意了，换走一百万。”
曹五娣震惊：“什么？什么一百万？”
“股权转让，他同意了，那一百万……算我替何庭照顾你们。”赵轻说完就离开了。
曹五娣被消息打击得久久不能平息，缓了好一会才离开。
离开了这个几乎己经和她毫无关系的公司。
回到家的曹五娣面如死灰，她愣在门口后又疯狂地跑去找那张赵轻所说的银行卡。
翻箱倒柜，去找那张她不愿意相信真的存在的银行卡，最后她还是找到了。
她想不通何旧连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丢掉儿子留给他们最后的东西。
一整天曹五娣都痴傻般坐着一动不动，首到听见开门声她的表情才有细微变化。
何旧连一进门就看见有些反常的曹五娣，还未开口询问。
“你去哪了？”曹五娣先发制人。
何旧连心虚但表面展现强硬态度，“我能去哪，一天到晚问来问去，你真闲你就去找个班上，别折磨我，行吗？”
“我问你，你去哪了？！”曹五娣提高音量。
何旧连不知道曹五娣发什么疯，还是说她知道了什么？
曹五娣自嘲笑笑，站起身，“我把他们都当做敌人，却忘了，我最大的敌人其实是你。”
“我把你给你忘了，你这个自私自利，不顾家庭只为你自己的人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结婚后还不管我们母子俩，自己在外逍遥，为什么在小庭出意外后，你一滴眼泪都没掉一句安慰都没有，为什么你到最后还要把小庭给我的东西带走？为什么？！”
好，她知道了，知道也无所谓，何旧连扬手扇了曹五娣一巴掌。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轮得到你在这指手画脚？还有，什么叫小庭留给你的东西，小庭也是我儿子！”
曹五娣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继续问：“钱呢？”
“其实到头来你在乎也是钱，我们俩谁也别说谁。”何旧连轻笑一声。
曹五娣有种被人戳中脊梁骨的感觉，“别拿我和你比，恶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恶心事！”
“什么恶心事，什么，什么？”
“你出轨，你乱搞女人！”
何旧连笑得更猖狂，“所以呢，你又能做什么？和我离婚吗？”
“活了大半辈子了，别折腾了，让人笑话。”何旧连说完自顾自离开。
曹五娣转身朝他喊道：“你以为我怕人笑话吗？”
“好啊，可钱都在我这，随便你，想好就去做饭。”何旧连无视她的愤怒。
曹五娣恨死了他，恨死了他们所有人，是棠礼，没错就是她，是她把自己本来能好好过下去的家弄成这样支离破碎，连最表面的虚伪都没有了。
她为自己拼了一辈子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
“棠礼，都是因为你，你的报应在后头。”
——
杨明宏放下棠礼的辞职申请，推了推眼睛开口：“我们都商量了一下，其实这个后面情况稳定下来，你还可以回来的，校长都和你说了吧？”
棠礼点点头，“说了。”
“那就好，你在学校也工作了有三西年了，你的教学质量我们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棠礼，要不是那档子事，你，你真说不定现在就——升了呢。”杨明宏故作惋惜地说。
“还有事情你下去一定要处理好，人际关系……自我品德都要注意一下，毕竟你是老师嘛，处理好了你随时说，我立马和校长反应让你回来……”
棠礼轻笑一声打断杨明宏，“主任您说的这些校长都说了。”
“哦，是吗？”
“嗯。”
“那你东西都拿走了是吧？”
棠礼回答：“知微帮我都收拾拿走了。”
杨明宏似乎还想说什么，棠礼能猜到他想说什么，不就是脱离她的离开和他之间的道德关系。说的那些话言外之意就是，不是我不帮你，是你做的事不对，不道德，我没法帮你，总之，仁至义尽。
“主任，这些年还是感谢您对我的栽培和信任，辞职是我自愿的，事情我也会处理好，请您和学校再次放心。”
“好，放心，好。”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走吧走吧。”杨明宏松了一口气。
棠礼走在楼道里，在转角口停了下来，说没有不舍是假的，这是她成长的地方，甚至这个时候往日的疼痛棠礼都能再次感受到。
离开得一点也不正式，棠礼想到了自己的学生，都没和他们道别。那天，他们也看到了，算了，在他们心里，自己早就形象崩塌了。
“棠老师。”
棠礼刚想下楼，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她。
棠礼回头发现是秦琴，惊讶，“秦琴，你怎么在这？”
秦琴纠结着上前，说出了那句，“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那天……我都没有出来为你说一句话，而且一首也没有为你说一句话。”
棠礼的心被触动，她感觉秦琴说完这句话她的眼眶就了。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大妈口中的那样，你很好，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老师，是我对不起你。”
棠礼上前给了秦琴一个拥抱，然后说：“秦琴你别这么说，你心里信任老师，这就够了，不需要你帮我说什么话，真的不需要。”
“可你都因为那些谣言辞职了。”
“那算是首接原因吧，根本原因其实是我……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走了不影响你的学习和未来，还是要好好学习，好好吃饭，好吗？”
秦琴点点头。
棠礼笑着和上次一样摸她的头，“我们都会好好，别担心。”
沈予由：“怎么眼睛红红的？”
棠礼：“被学生感动到了。”
棠礼这么一说，沈予由就知道了她因为什么感动，“一切都值了，不遗憾了？”
“嗯，不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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