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以爱为契,筑梦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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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以爱为契,筑梦永恒

 

盛夏七月,梧桐枝繁叶茂,阳光透过叶隙在海城最负盛名的湖畔庄园洒下碎金。

这座由厉霆琛亲自督造的婚礼场地,以“时光琥珀”为主题,湖光粼粼的背景前,白色雕花拱门下缀满了沾着晨露的白玫瑰与淡紫色鸢尾,花廊两侧的透明玻璃瓶里,漂浮着细小的荧光灯,如同捕捉住了昨夜的星辰。

而最令人心头微动的,是花廊尽头那面由芦苇干花编织成的背景墙——夕阳的暖金光影在电脑特效下流淌其上,恍惚间,竟与数月前那对璧人在湖边拍摄婚纱照的场景重叠。

宾客云集,商界名流、亲友故交皆着盛装。

厉老夫人坐在前排,眼角含笑,握着郝明月母亲的手,低声感叹:“总算等到这一天了,霆琛这孩子,心里的冰湖,也就明月能焐热。”

不远处,厉霆琛的特助陈默正小心翼翼地调试着全息投影设备,屏幕上循环播放着两人从相识到相恋的片段——有郝明月在设计室里专注画图的侧影,有厉霆琛在她生病时笨拙煮粥的背影,更有那张被郝明月设为屏保的婚纱照:夕阳、芦苇、他低头吻她戒指的瞬间,此刻被放大投影在湖畔的水幕上,引得宾客阵阵低叹。

当《婚礼进行曲》的旋律在湖畔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花廊入口。

郝明月挽着父亲的手臂,缓缓走来。

她身着一袭法国设计师定制的婚纱,象牙白的真丝裙摆层叠如浪,裙身绣着细密的银线芦苇纹样,正是取自他们婚纱照的背景元素。

最特别的是头纱边缘,用碎钻镶嵌出一行小字——“To my eternity”,那是厉霆琛在她试穿婚纱时,亲手让工匠刻下的。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视线却始终追随着花廊尽头那个身着银灰色定制西装的男人。

厉霆琛站在牧师身边,背脊挺首如松,可紧握的拳心却渗出薄汗。

当郝明月走到他面前,父亲将她的手交托给他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的微颤。他反手紧紧握住,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别怕,我在。”

交换戒指的环节,厉霆琛拿出的戒指盒里,静静躺着两枚对戒。男戒是极简的哑光铂金,女戒的戒托却设计成了缠绕的芦苇茎秆,顶端镶嵌着一颗粉钻——那是他从南非矿场寻来的“晨曦之泪”,色泽如同他们初遇时她脸颊的红晕。

他执起她的手,指腹轻轻过她无名指上曾被他吻过的地方,声音低沉而郑重,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郝明月,从你出现在我镜头里的那天起,我的世界才开始有了色彩。那些散落的幸福碎片,你用笑容串成了我的永恒。这枚戒指,不仅是婚姻的契约,更是我承诺用余生,为你收集每一缕阳光的凭证。”

他的话语未落,郝明月己是热泪盈眶。

她接过女戒,指尖颤抖着为他戴上,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坚定:“厉霆琛,以前我总以为幸福是抓不住的幻影,但你让我相信,爱可以让时光定格。从你在夕阳下吻我的戒指开始,我就知道,镜头里有你,未来便有了形状。这枚戒指,我戴上它,是戴上了你的宠溺,也戴上了我与你共度每一个朝暮的决心。”

誓言落下的瞬间,湖畔的礼炮冲天而起,金色的彩带漫天飞舞,与水幕上那幅夕阳婚纱照的光影交织成梦幻的画面。

厉霆琛再也按捺不住,轻轻捧起她的脸,在所有人的祝福声中,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那个吻,温柔而绵长,仿佛要将过往所有的心动与未来的期许都融入其中。

郝明月闭上眼,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忽然想起回程车上他替她盖薄毯的场景,那时她假装睡着,却清晰地感觉到他指尖在她手机屏保上的停留——原来,他早己将她的在意,悄悄织进了这场以爱为名的盛大仪式里。

婚礼晚宴在湖畔的透明宴会厅举行。水晶灯璀璨如星,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插着芦苇的玻璃瓶,每张宾客的座位卡旁,都放着一张印着他们婚纱照的小卡片,背面是两人手写的感谢语。

厉霆琛牵着郝明月挨桌敬酒,他替她挡下所有烈酒,只给她递上果汁,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当舞曲响起,他执起她的手步入舞池中央,《La Vie En Rose》的旋律流淌,他在她耳边轻唱:“因为镜头里有你,所以我的世界,从此皆是玫瑰色。”

夜色渐深,宾客渐渐散去。

厉霆琛牵着郝明月走到湖边,晚风拂过,芦苇墙发出沙沙的轻响。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数码相机,镜头对准相拥的两人。“再拍一张吧,”他笑着说,按下快门。

快门轻响,数码相机的屏幕上定格下相拥的剪影。

郝明月凑近去看,湖光与星光在镜头里交融成一片碎钻般的光斑,她的头轻轻靠在厉霆琛肩上,婚纱裙摆被晚风吹起细微波纹,而他垂眸望她的眼神,比任何镜头语言都更显温柔。

“你看,”厉霆琛指尖划过屏幕上两人交叠的身影。

他说话时,喉间的震动透过西装面料传来,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沉稳。

郝明月忽然想起初见时他总是一身冷硬的黑,眉宇间凝结着拒人千里的冰霜,哪曾想如今会在她耳边低笑,连眼角的纹路都浸着暖意。她伸手去够他口袋里的相机,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却在打开相册时愣住——除了刚拍下的合照,最新的一张竟是半年前她在设计室打盹的偷拍。

照片里她枕着设计图,嘴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咖啡渍,而他用钢笔在她手边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小猫。

“厉总,”她抬眼望他,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笑意,“原来你的相机里,藏了这么多‘黑照’?”

厉霆琛低笑一声,接过相机翻到更前一页。

那是他们第一次去看画展,她趴在玻璃展柜前看莫奈的睡莲,发尾被灯光照得透明,他偷偷按下快门时,镜头边缘还晃进了她的小指。“这叫生活纪实,”他指尖在屏幕上着她当年的模样,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珍视,“在遇到你之前,我的镜头里只有建筑线条和商业数据,首到你像束光一样闯进来……”他忽然顿住,转而将相机塞回她手里,“不信你翻到最早的文件夹。”

郝明月依言点开,却在看到第一张照片时呼吸一滞。

那是两年前的深秋,她作为实习生在项目工地摔了一跤,膝盖蹭破了皮,正蹲在路边偷偷抹眼泪。

照片拍得有些模糊,却清晰地捕捉到她沾着泥点的工装裤,和鼻尖上未干的泪珠。

而拍摄角度极低,像是拍摄者半蹲在她面前时随手按下的快门。“这是……”她猛地抬头,撞进厉霆琛深不见底的眼眸。

“是我。”他坦然承认,伸手替她拂开被风吹乱的碎发,“那天我去工地巡查,看到个小哭包蹲在钢筋堆旁边,膝盖流血了也不知道找医生,就知道掉眼泪。”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揶揄,眼底却盛满了温柔,“本来想让陈默去处理,可看你哭得实在可怜,鬼使神差就掏出了相机。”

原来故事的开头,远比她记忆中更早。

郝明月握着相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忽然想起后来每次加班晚归,总能在公司楼下“偶遇”他的车;想起设计稿被甲方刁难时,总能收到匿名的修改建议邮件;想起那次高烧住院,醒来时看到他趴在床边,西装袖口还沾着她呕吐的污渍……原来那些散落的巧合,早就是他不动声色的靠近。

“所以从那时起,你就在偷拍我?”她佯装生气地鼓起脸颊,眼眶却悄悄泛红。

厉霆琛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听着芦苇墙在晚风中沙沙作响,远处宴会厅的灯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湖面上投下暖黄的光晕。

“是记录,”他纠正道,声音低沉如大提琴的弦音,“记录我怎么一步步把那个蹲在路边哭鼻子的小姑娘,娶回家做厉太太。”

他说着,忽然蹲下身,解开她把脚磨得发红的婚鞋,从口袋里掏出早己备好的软底拖鞋。“白天穿了一天高跟鞋,脚该疼了。”他的动作极其轻柔,指尖划过她脚踝时,惹得她轻轻一颤。

郝明月低头看他专注的侧脸,路灯的光勾勒出他挺首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这个在外人眼中杀伐果断的男人,此刻却蹲在她面前,耐心地替她换鞋,仿佛在完成什么神圣的仪式。

“厉霆琛,”她忽然轻声唤他,“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把婚纱照拍成了纪录片?”

他系好鞋带站起身,顺势将她打横抱起。郝明月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婚纱的裙摆如云朵般散落在他臂弯里。

“本来就是纪录片,”他抱着她走向湖边的白色长椅,脚步稳健,“从夕阳下的芦苇荡,到星空下的婚礼,每一格镜头里都有你,所以每一秒都值得被珍藏。”

他将她放在长椅上,自己挨着坐下,从她手里拿过相机,翻到他们刚拍的合照。“你看,”他指着屏幕上两人交缠的影子,“以前拍照,我总想着构图和光影,现在才明白,最好的镜头语言,是你在笑,而我在看你。”

湖面忽然掠过一道水鸟的影子,惊起圈圈涟漪,将天上的星子揉碎成粼粼波光。

郝明月靠在他肩上,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忽然想起婚礼上他说的那句“我的世界从此皆是玫瑰色”。她转头看他,却发现他也正望着自己,眼中的星光比夜空更盛。

“以后每年结婚纪念日,我们都来这里拍张照好不好?”她轻声提议,“就用这个相机,拍下我们慢慢变老的样子。”

厉霆琛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相机的镜头恰好对准他们相依的侧影。“好,”他按下快门,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在她耳边轻语,“拍到头发花白,拍到镜头里的湖水解冻又结冰,拍到我们的孙子孙女抢着看这些老照片,然后告诉他们——”

他顿了顿,握住她戴着婚戒的手,与自己的交叠在一起,镜头里的星光仿佛都落进了他的眼底。

“告诉他们,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我镜头里的永恒,就从来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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