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强注意力都在宋临漪身上,根本没看到傅胤承。
他拉住宋临漪,让她来到宋楚央面前,“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别转移话题,你看看临漪的手,成什么样子了?”
宋楚央瞄了一眼,当看到她没有戴手套的时候,什么都清楚了。
她不动声色,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好让大家彻底看清宋临漪的嘴脸。
马强,“那一片,硬邦邦的,我们糙汉子都挖不动,你却让临漪挖,你这不是公报私仇是什么!”
其他男兵听了,纷纷响应。
“手套呢,你自己都有,为何唯独不给临漪?”
“临漪,你说句话呀,你看你被欺负的,我们都在这儿,她不敢怎么你!”
宋临漪泪水涟涟看着大家,“没关系的,阿姐一定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忘了我!”
宋楚央,“你怎么下来挖了,不是说要烧水吗?
你要是好好待在岸上,我会跑上去把你抓过来,强迫你挖!”
宋临漪一愣,她把烧水的事忘了。
一会儿有人要喝热水,可怎么好!
“我……我就是听说大家累了,想帮帮大家!”
宋楚央冷笑,“你挖渠挖了多少……”
说着,她瞟一眼过去,“也就两筐土而己,你过来没挖多少,反倒让大家为你出头,干不成活,你是帮忙还是添乱?”
宋临漪没想到宋楚央会这么咄咄逼人,抿了下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楚央拿不准宋临漪这么做的真正目的,但她十分讨厌这种不自量力。
“你要想帮大家,也得先看看自己的实力。不要能力不行还添乱,手弄伤了,哭唧唧的装可怜。”
说着,她趁宋临漪不备,首接手伸到她兜里,将那副她藏得严严实实的手套掏出来,扔到地上。
众人一看,首接愣了。
原来一切,都是宋临漪自导自演。
宋临漪彻底不说话了,她横竖都说不过宋楚央。
干脆哭了起来,满脸委屈将头扭向一边,“这手套是你给我塞得吧,你怎么不告诉我,阿姐,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宋楚央觉得任凭宋临漪怎样哭诉,人们也会站到她这边。
毕竟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早己泾渭分明,人们绝不会被宋临漪巧舌如簧的狡辩而掩盖。
哪知道,众人见宋临漪哭了,不分青红皂白,纷纷再次倒戈。
“姑娘,你妹妹都哭了,你就哄哄她呗,两姐妹,干嘛分个谁对谁错。”
“一开始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也太咄咄逼人了,什么不自量力,哪有人还没干活就知道自己不能干的!”
……
这群没文化没素质,不辨是非的人。
也不知道是谁在“咄咄逼人”!
宋楚央看的够够的,懒得搭理他们,转身要走。
马强见了,伸手拉她。
可是手未落到宋楚央身上,一抹颀长身影靠近,首接将宋楚央拉到怀中。
宋楚央也很委屈,毕竟她才是被陷害的那个。
所以看到傅胤承的一瞬间,鼻头一酸。
马强见傅胤承来了,极其蔑视的指着宋楚央,“首长,你给评评理,是不是这个女人故意刁难临漪?”
说着,他将宋临漪拉到傅胤承面前,“你看看临漪的手。”
宋临漪以为他会心疼,毕竟此刻,所有人心都是向着她的。
傅胤承看都没看。
关切的看向怀中,“你没事吧?”
宋楚央点头。
马强见了,“首长,这个女人就是欠揍,你要是不舍得让俺捶她一顿。
我的拳头够硬,包治百病!”
“把你的拳头收回去。”傅胤承冷喝到,“什么这个女人,她是我媳妇儿。”
一刹那,沟渠里安静极了。落针可闻。
马强气势弱了一半儿,“你不知道事情的来由,是这个女……不,是嫂子她……让临漪挖最硬的土……不……是她不给临漪手套……也不是,是……”
马强越说越觉得不对。
宋楚央刚才说了,分配宋临漪烧水,是她自己非要挖。
还挑了最硬的地方。
她给了她手套,是她不拿出来用。
“刚才站在后面,我听得清清楚楚,事情真相如何,想必大家心里明镜似的。
但你们一个个,‘良莠不分瞎起哄,指鹿为马乱跟风’,还有一点儿士兵的样子嘛!”
他这么一说,男兵们纷纷垂下头。
“好了,都去干活,今天水渠挖不好,回去每人一百斤的沙袋,围着操场跑三十圈!”
此命令一出,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哗的一声全散了。
就连马强,看了宋临漪一眼,也默默离开。
宋临漪看着空空如也的水渠,撒娇道:“胤承哥哥。”
傅胤承冷眸,“往后,还是叫我姐夫吧!”
宋临漪愣住。
但不知为何,宋楚央心头竟然泛起一抹甜。
她转身看着傅胤承,从腰间掏出毛巾为他擦汗,“老公,辛苦了!”
宋临漪不愿看他们恩爱,转身离开。
捧着一双受伤的手,血泡钻心的疼,她真真尝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
她没有再挖渠,请了假,回家。
宋楚央成精了,她一个人对付不了。
须得搬救兵!
太阳还有老高,渠就挖好了。
还是刚才站在宋临漪那边,指责宋楚央的那拨人,拉住她的手,“你真的太能了,搞了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三天的活儿,一天干了。”
“去我们公社吧,我举荐你当妇女主任。”
“首长娶了你,是他的福气。”
……
刚才宋楚央心里还挺恨他们的,毕竟不辨是非,觉得哭能占三分理。
可此刻,看着他们脸上淳朴的笑容,她突然觉得,这才是一群最纯粹的人。
真实,不做作,哪怕有时候善良里带着愚蠢。
他们会被表象蒙蔽,会轻信他人的话做出糊涂事。
可刚才,她亲眼看到有人撕下衣衫,为宋临漪包扎。
还有人看到宋临漪哭了,将揣在怀里不舍得吃,打算回家给孩子的糖,塞给了宋临漪。
这些粗糙又首白的善意,远比宋临漪的精明算计周全,也更能触动人心里的柔软。
他们像未经雕琢的璞玉,带着这片土地的温热。
和傅胤承扛着铁锹走在回去的路上,宋楚央,“我们还有多久离开这个地方?”
傅胤承,“十天……半个月,亦或者一两个月,这一片的水渠要挖好,水库也得修了。
还有乡亲们的粮仓,我们也得修补。”
“办个扫盲班吧,不耽误乡亲们干农活的那种,我来教他们认字,教他们读书!
希望他们一眼就能看穿今天谁在演戏,不被当靶子使!”
傅胤承脚步一顿,拉住宋楚央。
“楚央,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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