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重返军营,军心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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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重返军营,军心可用

 

残阳如血,将庐州(安徽合肥)城外的岳家军大营染成一片悲壮的赤红。岳飞(岳飞)策马穿过辕门时,原本肃立的卫兵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元帅!是元帅回来了!”

“岳元帅!”“岳爷爷!”

呼声浪涛般席卷整个营地,伤兵们挣扎着从营帐里爬出,拄着拐杖也要看一眼那位身披铁甲的身影。岳飞勒住马缰,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有的缠着绷带,有的缺了胳膊少了腿,但眼神里的光从未熄灭。他想起三十六章里董先(虚构)克扣粮草时的嘴脸,想起临安(浙江杭州)朝堂上那些猜忌的目光,喉头突然哽咽。

“都起来,”岳飞翻身下马,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岳家军没有跪着的兵。”

“元帅,”一名断了左臂的老兵扑通跪倒,“您可回来了!那些狗官说您……说您通敌……”

“住口!”岳云(岳飞之子)厉声打断,“休得妄议朝廷!”

岳飞却扶起老兵,看着他残袖下渗出的血:“他们说什么不重要,”他环视西周,声如洪钟,“重要的是,你们信不信岳飞!”

“信!”“我们只信元帅!”“愿随元帅死战!”

山呼海啸的回应让岳飞心中一暖,这就是他的岳家军——无论朝堂如何构陷,无论粮草如何匮乏,只要他岳飞回来,他们就愿意拿起武器,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他想起大纲里“岳家军派系”的设定,这些人不是为了某个皇帝,而是为了身后的百姓和“精忠报国”的誓言。

“徐清(虚构谋士),”岳飞走进帅帐,将马鞭扔在桌上,“伤亡情况。”

“回元帅,”徐清展开战报,烛光下可见密密麻麻的伤亡数字,“东门王贵部伤亡三成,南门张宪部尚可,但……”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董监军把伤兵营的草药扣下了一半,说要‘优先供给禁军’。”

“禁军?”岳飞冷笑,“他带来的那两千‘禁军’,躲在后方吃香喝辣,我岳家军的伤兵却在用草木灰止血?”

话音未落,帐帘一挑,董先摇着折扇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锦衣亲随:“岳宣抚这是何意?某家可是奉了陛下旨意……”

“旨意?”岳飞猛地转身,眼中怒火燃烧,“董监军的旨意就是看着我岳家军的士兵病死、流血而亡吗?”

董先被他看得后退半步,强作镇定道:“岳宣抚息怒。粮草和药材自然会补发,只是……”他话锋一转,指向地图上金兀术(金兀术)的标记,“某家以为,庐州城破在即,不如听某家建议,退守建康(江苏南京),保存实力为上。”

“退守?”岳飞一拳砸在案上,震得令旗乱颤,“董监军可知,一旦退守,江淮防线尽失,金兵将长驱首入,临安危矣!”

“临安自有陛下和相爷(秦桧)主持,”董先撇撇嘴,“岳宣抚还是管好自己的兵吧。哦对了,”他从袖中掏出一份公文,“这是枢密院的调令,张宪将军麾下的‘踏白军’,即刻调往临安‘拱卫京畿’。”

“你敢!”岳云按剑上前,“踏白军是我军斥候主力,调走他们,如何侦察敌情?”

“军令如山,”董先将调令拍在桌上,“岳宣抚若有异议,可向陛下请旨。”

岳飞看着调令上的朱红大印,心中一片冰凉。这哪里是调兵,分明是釜底抽薪。他想起三十七章大纲里“军心可用”的主题,如今军心虽在,但朝廷的刀己经架在了脖子上。

“徐清,”岳飞突然平静下来,“传令张宪,即刻交出踏白军印信。”

“元帅!”徐清和岳云同时惊呼。

“执行命令,”岳飞的目光扫过董先,“但告诉张宪,人可以走,马和甲胄留下。踏白军的战马,是将士们用命换来的,不能便宜了别人。”

董先脸色铁青,却无话可说——岳飞并未抗命,只是留下了装备。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某家倒要看看,没了斥候,岳宣抚如何退敌!”

董先走后,岳云愤愤道:“父亲,为何要忍?我们手中有兵,何必将命运交予那些奸佞?”

岳飞走到地图前,指着金兀术的大营:“因为我们的敌人不止金兀术。”他想起二十五章里对金兀术计谋的反思,“当我们把刀转向自己人时,金兀术就真的赢了。”

夜深了,岳飞独自走出帅帐,踩着满地的血迹和药渣,来到伤兵营。一名年轻士兵正在用匕首割破自己的衣襟,为同伴包扎伤口。看到岳飞,他慌忙行礼:“元帅。”

“起来,”岳飞蹲下身,看着那粗糙的布带,“还有草药吗?”

士兵摇摇头,露出憨厚的笑:“元帅放心,我们皮糙肉厚,扛得住。”

岳飞伸手抚摸士兵的伤口,触感冰凉。他突然想起自己背上的“精忠报国”,那是母亲用绣花针一针针刺上去的,如今却显得如此讽刺。忠,该忠于谁?是那个猜忌他的皇帝,还是这些愿为他去死的士兵?

“等打完这仗,”岳飞低声道,“我带你们回家,种庄稼,娶媳妇。”

士兵眼睛一亮:“真的吗元帅?”

“真的。”岳飞站起身,声音恢复了坚定,“只要我岳飞还活着,就带你们回家。”

回到帅帐,徐清呈上一封密信:“元帅,这是韩世忠(韩世忠)将军从建康送来的。”

信上只有八个字:“秦桧欲构陷,速作准备。”岳飞将信投入烛火,看着它化为灰烬。他知道,韩世忠自身难保,这是最后的警告。

“徐清,”岳飞拿起令旗,“传我将令:一,命牛皋(牛皋)率部夜袭金兀术粮草营,不求全毁,但求拖延;二,让王贵加固护城河,引巢湖之水入城;三,”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把我的帅旗,插到东门城头。”

“元帅!”徐清一惊,“金兀术的投石机专打将旗!”

“我知道,”岳飞拔出沥泉枪,枪尖在烛火下闪着冷光,“我要让金兀术知道,我岳飞还在庐州,岳家军还在庐州。只要这杆旗还在,军心就不会散。”

次日清晨,金兀术在中军大帐接到探报:“西太子,庐州城头……又竖起了岳飞的将旗。”

金兀术(金兀术)正在擦拭佩刀的手猛地一顿,抬眼看向庐州方向,仿佛能穿透晨雾看到那杆熟悉的“岳”字大旗。他想起三十五章里岳飞在临安城平息内乱的场景,低声对粘罕(完颜宗翰)道:“看来,赵构和秦桧的刀,还没砍到岳飞脖子上。”

“那我们……”

“攻!”金兀术猛地将刀插入鞘中,“加大攻城力度,我要看看,岳飞的将旗能竖多久!”

庐州城内,岳飞站在东门城头,看着金军如潮水般涌来。董先带着亲随躲在后方的民房里,时不时派人来“督战”,实则监视。岳飞对此视而不见,只是对身旁的岳云说:“记住,我们不是为朝廷而战,是为自己,为百姓。”

“是!”岳云握紧长枪,眼中燃烧着怒火。

第一波攻城的喊杀声传来,岳飞举起沥泉枪,身后的岳家军爆发出震天的怒吼。尽管粮草匮乏,尽管伤痕累累,尽管朝廷在背后捅刀,但只要岳飞的将旗还在,岳家军的军心就还在。这就是岳飞重返军营的意义——在内外交困中,守住最后一点希望,守住“精忠报国”的誓言,哪怕这誓言的代价,是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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