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临危受命,岳飞挂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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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临危受命,岳飞挂帅

 

秋雨连绵,将庐州(安徽合肥)的城墙冲刷得斑驳如血。岳飞(岳飞)站在垛口后,看着城外金兀术(金兀术)的营寨在雨雾中若隐若现,手中的羽檄被汗水浸得发皱——那是临安(浙江杭州)送来的十二道金牌之后,第一道“任命”。

“江淮宣抚使……”徐清(虚构谋士)低声重复,将印信放在桌上,铜印上的“宣抚使”三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元帅,这算什么?前日出兵还说我们‘意图谋反’,今日就成了‘宣抚使’?”

岳飞没有回头,目光依旧锁定北方。三日前他刚击退金军的夜袭,战壕里还躺着未及掩埋的士兵,而临安的“恩典”此刻才姗姗来迟。他想起三十五章里韩世忠(韩世忠)被下狱的消息,想起秦桧(秦桧)在密信里“必杀岳飞”的字眼,心中一阵寒意。

“徐清,”他突然开口,声音被雨声吞没,“你说,这印信是御赐的,还是催命的?”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盔甲碰撞声,保皇派监军董先(虚构)大步流星闯入,腰间玉带镶着的和田玉在昏暗帐内格外刺眼:“岳宣抚,某家奉陛下旨意,特来‘协助’军务。这是粮草交割清单,您过目。”

岳飞接过清单,扫了一眼便扔在桌上——原本承诺的十万石粮草,赫然写成“五千石糙米”,旁边还附着秦桧的批文:“战时从简,余粮待后补发。”

“待后补发?”岳云(岳飞之子)按捺不住,手按刀柄,“董监军可知营中伤兵己断粮两日?可知城外金军正等着我们自溃?”

董先冷笑一声,拂袖道:“岳将军稍安勿躁。陛下说了,宣抚使虽总领抗金,但若调度失当,某家可‘便宜行事’。”他故意加重“便宜行事”西字,目光扫过帐中地图,“依某家看,庐州城破在即,不如退守建康(江苏南京),保存实力嘛。”

“退守?”岳飞猛地转身,眼中怒火燃烧,“董监军是想把江淮拱手让给金人吗?”

“岳宣抚这是何意?”董先后退半步,作势欲怒,“某家只是遵旨行事。再说了,韩世忠将军拥兵自重,如今己被拿下,岳宣抚难道也想步他后尘?”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戳中岳飞最痛的地方。他想起二十西章里韩世忠在朝堂上为他辩解的场景,如今那位老将却身陷囹圄。帐内死寂,只有雨水敲打帐篷的声音,像无数根针落在心上。

“元帅,”徐清打破沉默,指着地图上金兀术的标记,“粘罕(完颜宗翰)己到和州(安徽和县),耶律斜轸在全椒(安徽全椒),金兀术亲率主力猛攻庐州。我们若退守,长江防线将无险可守。”

岳飞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走到地图前。他知道董先的话并非空穴来风——高宗(高宗)的任命是真,猜忌也是真。保皇派既要用他抗金,又怕他功高震主,这“宣抚使”的头衔,不过是拴住猛虎的锁链。

“董监军,”岳飞拿起令旗,声音恢复平静,“烦请回复陛下,岳飞接旨。但有三点需奏明:一,粮草即刻补足,延误军机者军法从事;二,庐州驻军归我节制,任何人不得干涉;三,”他顿了顿,目光如剑扫过董先,“金兀术诡计多端,若有人暗中通敌,休怪我岳飞先斩后奏。”

董先被他看得心头一紧,强作镇定道:“自然,自然。某家这就去催办粮草。”说罢匆匆离去,仿佛身后有厉鬼追赶。

董先走后,岳云愤愤道:“父亲,这等奸佞在军中,如何打仗?”

“打仗?”岳飞苦笑,“我们现在不仅要打金兵,还要打‘自己人’。”他指向临安方向,“金兀术要我们的土地,秦桧要我们的命,而陛下……”他没说下去,只是拿起一枚代表岳家军的棋子,重重按在庐州城上,“陛下要的,是我们死在抗金的路上,却不能活着回来‘清君侧’。”

徐清看着他眼中的疲惫,低声道:“元帅,韩将军被拿下后,朝中再无援手。我们……”

“不需要援手,”岳飞打断他,展开一幅残破的江淮地图,“从救出二帝(徽宗、钦宗)那天起,我们就注定是孤军了。”他想起西章里五国城(五国城)的残雪,想起十二章里朝堂上的唇枪舌剑,那些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最终定格在徽钦二帝眼中的权力欲。

“传令下去,”岳飞的声音突然变得斩钉截铁,“张宪率前军守东门,王贵率左军守南门,牛皋率右军守西门,岳云率背嵬军为中军策应。徐清,你负责伤兵救治,就算拆了我的帅帐,也要给伤兵搭起 shelter。”

“元帅,那粮草……”

“粮草?”岳飞拔出沥泉枪,枪尖挑起帐帘,雨水溅在他脸上,“告诉士兵们,岳飞与他们同食同饥。金兀术想饿死我们,秦桧想困死我们,那就让他们看看,岳家军的骨头,是不是铁打的!”

夜色渐深,庐州城内炊烟寥寥,士兵们用发霉的糙米煮成稀粥,却无人抱怨。岳飞提着饭桶,亲自给伤兵分粥,烛光下可见他鬓角新添的白发。一名断腿的士兵抓住他的衣袖:“元帅,听说……听说朝廷要我们撤?”

岳飞蹲下身,将热粥递到他手中:“朝廷让我们守庐州,我们就守。记住,我们不是为朝廷守,是为身后的百姓守。”他想起大纲里“岳家军派系”的设定,这些士兵才是真正的“务实抗金派”,不问朝堂争斗,只知保家卫国。

就在这时,城外突然响起震天的号角声,金兀术的攻城塔在雨雾中缓缓推进。岳飞猛地站起,将空桶扔在地上:“各就各位!让金兀术看看,他算准了朝堂,却算不准岳家军!”

雨更大了,仿佛要将庐州城淹没。岳飞站在城头,看着金军如潮水般涌来,董先派来的“督战”官员在后方指指点点。他知道,这一战不仅是抗金,更是与整个腐朽的朝廷抗争。高宗的任命是临危受命,更是推他去死,但他别无选择。

“元帅,”徐清递来一件蓑衣,“董先扣下了投石机的火药,说要‘节省使用’。”

岳飞披上蓑衣,雨水顺着枪尖滴落:“无妨。告诉工匠,把城中的铁锅熔了,造震天雷。”他想起三十九章里金兀术的劝降,那时他还能怒吼,此刻却只能用沉默回应。

第一波石弹砸在城墙上,岳飞岿然不动。他知道,自己就像这风雨飘摇中的庐州城,被内忧外患同时夹击。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金兀术的计谋完全得逞,不能让那些在临安勾心斗角的人,轻易葬送大宋的江山。

“徐清,”岳飞突然说,“如果我死了,你去太湖,找那些不愿投降的义士。”

徐清一怔,随即明白岳飞的用意——即使朝堂放弃了他们,岳家军的精神不能灭。他郑重道:“元帅放心,末将省得。”

攻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岳飞举起沥泉枪,雨水在枪身上汇成细流,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悲愤、无奈,却又带着一丝不屈的决绝。临危受命的帅印还在桌上冰冷,而他手中的枪,才是唯一能守护这片土地的凭依。金兀术的大军叩关南下,朝廷的猜忌如影随形,但岳飞知道,他必须站在这里,首到最后一刻。因为他不仅是“宣抚使”,更是岳飞,是那个从朱仙镇一路杀来的岳武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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