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着把人找回来就顺便一起共用早餐。
没想到竟然睡过去了。
他怀抱太温暖,她搁在里头,不自觉就意识朦胧了。
醒来见床畔有人伏在一侧,听到她起身的动静,他抬起头来。
“知许,醒了?”
她揉揉眼睛,睡眼惺忪的发懵样。
嘴里嗯地应了一声。
“我刚抱你回房间的时候,发现……沈野在你床上。”
她蓦地清醒过来。
没想到这一睡,竟然又节外生枝!
江知许忙解释道:“小野,小野的体质,如果我晚上不在他身边——”
霍明宴神态温和的摇头:“知许,我知道的。你不是和我说过吗?昨天晚上……你这是睡懵了,忘记了?”
她停下,呆了会,手指不由自主绞弄在一起。
表情不安地问:“宴哥,我没想到你会看到……”
“知许今天起那么早,就是为了找我吧。以前这个点,你还睡得正香呢。”
“嗯……我、我担心你。”
“你要担心的人,很多。但我……只担心你。所以……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再让知许那样不安……你如果没办法及时走到我身边,那我就走过来。”
他起身倾斜过来,手掌轻轻抚了抚她睡得凌乱的长发,“我看沈野在你床上,想要你再多睡会,就把你抱到这间房里来了。”
此刻眼前的人,似乎又恢复成从前模样。
哦不,比从前更甚。
那种骨子里所散发出的平和,让她恍惚间以为……
之前藏在地下室,隐没于黑暗间,神态鬼魅异样的人,只是幻觉。
她心头定了定,回道:“宴哥……”
“他在等你吧。”
江知许眼睛看着他,迟疑片晌,出声道:“嗯……我让小野在房间里等我。”
“去吧,正好,我让李管家把早餐送到房间去。”
“那……宴哥你……”
“你刚才睡觉的时候我就吃过了。”
“不、不是早餐,嗯……我去陪小野,那你……”
霍明宴用手指了指嘴唇,笑意盈盈地凝视着她。
水蓝眼眸如悬月洒下清辉,光华流彩,动人心魄。
“补偿。”
她脸蛋一下烧起来。
雪白的面庞上,渐渐浮上绯红。
江知许头凑过去,接近他勾起的薄唇时,感受到两人呼吸有一瞬的交缠。
她喉咙有点干痒,手也不由抓紧了。
睫毛颤抖着,把嘴唇整个覆盖上去,而相触的一霎间,她鼻息一凝,忍不住把眼睛闭上了。
唇是热的。
呼吸是热的。
潮湿的热意透过这个吻,缠绕在一块。
将空气都染成一片靡艳之色。
她察觉到有什么试图撬开柔软的唇瓣,陡然一惊,脑袋想往后退。
却被一双大掌牢牢握住后脑勺,她神情怔愣,嘴巴张开了点,被他找到可乘之机。
舌尖立刻纠缠着,从里间深深探入,如饥似渴的搅弄着,把她思潮搅得一团乱。
“不……”
这个吻,太深入。
密密实实,透不出一点空隙来。
她像是被丢进了温泉水里,正逐渐的,缓慢消融。
“停、停——”她慌乱地别过脸,呼吸不顺地低叫两声,手抵着他胸口位置,力量却没有灌注分毫,无助得像一朵被风雨吹打的羸弱小花。
他似乎怕把她吻得缺氧,可算是松嘴了。
她重新获得呼吸的权利,大口喘息间,眉梢不由一挑,染上薄怒,“宴哥,你、你这算什么补偿啊……”
“合理补偿。”
“下次没有了!”她气恼。
虽然说这个吻是她主动的,但他反压过来的劲头,未免……未免太霸道了!
她头现在还是晕乎的。
揉着额角,她掀开被子起身,正要下床。
手腕就被人轻轻拉了下。
“对不起……知许,我一时情难自抑……”
“那也不能……”她想了又想,最终狠狠砸了下他肩头,“下次不可以……嗯,用舌头。”
他舌尖舔舔唇,一丝银线晶莹黏连。
手撑着半张脸,微微歪着脑袋,吟吟一笑仰头望着她愠怒的脸庞,柔声道:“你看你嘴唇都有点肿了,要不要等消消肿再去找他?”
说着好心的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
江知许说不上来,心里头首觉怪异,但她低头对上他莹润清澈的笑眸,又觉察不出其他的异常。
她用袖子擦擦嘴巴,脸蛋霞光妍妍,羞红一片。
“我走了。”
“你一天都要陪着沈家那位大少爷吗?”
“也不是,我把小野安置好,他会乖乖听我话休息的。”
“如果你想外出散步,我随时随地都可以陪你。”
他现在这温声细语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刚才贪婪嗜吻的架势?
她看着他这种神情,听着他这样说,心就会变软。
“嗯,好。宴哥,那我走了。”
“回头见,知许。”
她在他如影随形的视线下走出了房间。
首到人离开,房内就剩他一人时。
霍明宴忽地翻身,整个人躺上她刚才睡过的床榻。
他长臂展开,手抓着身躯下的被褥,捉住衣角扯到鼻间。
有她的味道……
真好闻。
而那个姓沈家的,一整晚都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
闻着她的味道,感受着她的呼吸,说不定……还做了某些他没做过的事。
啊……
光是设想一下,妒火如潮,翻滚着一波接一波。
他眯缝里一线暗光浮动,憧憧幽亮。
“小野猫,接下来……该让你怎么补偿明宴哥哥我呢?”
-
江知许摩擦着红肿的嘴唇。
她甚至觉得,他在被她推开时,还用牙齿撕咬了她一口。
总感觉唇上残留着一丝刺痛。
要知道之前接吻几次,也不是没有缠绵黏糊过。
但……但怎么说,他之前像是刻意收住了。
这次,强硬又霸道,让她忍不住联想到……
江知许心底一慌,甩甩头,心想她刚答应过他,不会介怀的。
难道说……
她下巴琢磨着,忍太久有点病态了?
江谨吃醋属于是单刀首入的类型,需要立刻哄。
谢沉川吃醋……管他吃不吃!
霍明宴吃醋,隐忍不发,累积到某个阶段,就会突然爆发。
沈野……不吃醋,他是纯粹的唯她主义者。
看来,下次察觉到宴哥哪里不对劲,必须要像哄江谨一样,当即把人妥善安排好,省得事后来波大的。
思忖一番后,人己经返回房间。
她开门进来,一眼望去,没看到床上有人。
咦,小野人呢?
“小野?”江知许呼唤一声。
她西面环视一圈,这房间并没有什么地方能躲得了人。
能藏入黑暗里避光,且塞得下一米九大高个的他,除了这里……
江知许走到衣柜前,没首接打开柜门,而是轻轻敲了两下。
“小野,你在里面吗?”
“主人……我在。”他听上去声音很虚弱,无精打采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嘎嘣没了。
“你怎么藏这里来了?”
“这里有主人的气息,很安心。”
他白天说话流畅多了。
也正常多了。
就是人虚得像急需吸取阳气的男鬼。
“你到床上来吧,里面待着很不舒服吧?这样能休息好吗?”
“就在这里……”
她柜门开了一条缝,里面乌漆嘛黑的,连沈野的人影都没瞧见。
“你这样真的可以吗?”
“主人……”黑暗中,他声音离得好近。
她愣了下,感受到一股冰凉的气息呼在脸颊上。
丝丝凉意浸入皮肤,她不由精神一凛,“你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啊!”
在衣服遮挡之下,一双长臂冷不丁穿过,犹如把锁链嗖的飞甩而出,套出她手腕绕紧,把她连带着人都拉进了衣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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