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娇纵公主✘冷脸世子(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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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娇纵公主✘冷脸世子(34)

 

许母被这一声质问震得身子一颤,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没了一丝血色,仿佛一张白纸。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干涩的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神躲闪,不敢与容轻对视。

容轻的眼中满是痛苦和失望,她步步紧逼:“当初我爹娘将我托付给你,你口口声声说会视我如己出,姑母,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容家的女儿,容家是没落了,可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首首地扎进许母的心里。

许母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揪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双腿发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容轻愤怒的喘息声和许母急促的心跳声。

“跟我有了孩子还去招惹公主,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舍弃自己的亲妹妹亲女儿,沦落到这种地步,那是你们许家该得的。”

容轻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那又怎么样呢,她愿意为自己争取,输了就是输了,她不后悔。

最终,许母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她无力地垂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不敢落下来。

容轻转身看了一眼两个孩子,她轻轻抚摸他们的脸庞,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姑母,你是孩子的亲祖母,你一定会养他们一辈子的对吧。”

容轻掐着许母的胳膊,眼里露出病态的神色。

许母彻底愣了神,眼前的容轻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

“你想做什么?”

她反手抓着容轻,不顾旁边孩子的哭闹

“姑母,你们完了,可我没有啊,毕竟我从一开始就跟你们许家没有关系。”

容轻笑了出来,西郊小院里嬷嬷对她说的话如今连本带利的还给许母。

离开这里,只要离开京城,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她还能重来。

“不行,你不能走,轩儿至今未归,雯雯下落不明,你走了孩子怎么办?”

“那就去死啊,我一个孤女我有什么办法?”

她是个自私的人,既然这两个孩子不能让她一步登天,那对她来讲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说完她不顾许母的阻拦,拿了她身上的荷包,给她留下一些碎银头也不回的离开。

外面雷声轰鸣,许母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锁住容轻没入黑夜的背影,那背影渐渐模糊,终至消失不见。她的眼眶瞬间,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滴在地上,也砸在她的心上。

“造孽啊,造孽啊……”

她开始回想这些年的种种,难道一味地纵容轩儿真的做错了吗?

那可是她后半生的依靠啊,她不对许墨轩好对谁好?

许雯也是,要是她乖乖嫁给韩旭,现在韩旭己经成了她的女婿,许府哪里还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轩儿不认孩子,不去看望容轻,还不是为了许府,为了容轻,为了孩子……

怎么一个个都不理解她和轩儿!

……

定北侯府

云竹晨起去寻世子,却被门房告知裴堰和裴昭璟一大早就去了军营。

边关营帐内,裴昭璟眉头紧锁,凝视着面前的沙盘。西覃联合十几个部落的势力范围被鲜明标记,如同一头蛰伏的猛兽,随时可能扑向盛元边境。

“西覃此举来势汹汹,他们联合各部,兵力大增,不可轻敌。”裴昭璟沉声说道,目光扫过身旁的将领们。

一位将领抱拳说道:“将军,西覃各部虽联合,但内部利益关系复杂,未必能真正齐心。”

裴昭璟微微点头:“你说得没错,但我们不能寄希望于他们内部生乱。西覃此次联合,必定做了充分准备。我们要先稳固防线,再寻找破敌之机。”

他俯身,手指在沙盘上滑动:“此处地势险要,可增派兵力把守,设置防御工事,阻挡他们的骑兵冲击。同时,派人密切监视他们的动向,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将领们纷纷领命而去。裴昭璟依旧站在沙盘前,脑海中不断推演着各种可能的战局。西覃的野心昭然若揭,这场仗,必将是一场硬仗。但他早己做好准备,守护这一方疆土,守护身后的百姓,是他作为边关将领的使命。

暮云压城,玄铁甲胄在铅灰色天光下泛起死水般的暗纹。

亲卫捧着药囊的手在抖,青瓷碗里汤药泛着油光:"侯爷,医官说这种返潮天......"

"闭嘴。"裴堰后槽牙碾碎半声闷哼,铠甲缝里渗出的冷汗正与铁锈味纠缠不清。二十年前扎进肋骨的狼牙箭仿佛在阴湿空气里苏醒。

“父亲,你先回府,这里一切有我。”

“不必,今日恐生变局。”

裴堰掀开帘子盯着外面的天,他的剑很久没尝过敌人的鲜血了。

"世子,东三门暗渠己布铁网。"云影拇指抹去颧骨上的泥浆,露出眼下青影,"但湿气太重,烽燧柴薪怕是点不着明火。"

“世子,西覃使臣求见。”

云竹及时赶到,他来时正巧碰到西覃的人在城墙外叫喊。

裴堰放下听闻放下擦拭佩剑的手,该来的总会来。

……

西覃使臣大摇大摆地踏入盛元营帐,脸上带着傲慢的神情,表面上是来拜见定北侯,实则心怀鬼胎,早就在盘算着找个借口起兵。

营帐内,裴昭璟身姿挺拔,神色淡然,静静站立一旁。西覃使臣扫了他们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他故意提高音量,声音中满是挑衅:“听闻盛元有诸多良将,今日一见,不过如此。”说着,又朝着云竹和云影走近几步,上下打量着他们,眼神里满是不屑,“就你们这般模样,也配在这营帐之中?”

裴堰和裴昭璟对视一眼,神色未变,依然镇定自若。云竹向前一步,声音沉稳有力:“阁下远道而来,应知晓待客之道,莫要口出不逊。”西覃使臣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哼,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听闻你们盛元武力非凡,可我看你们这气度,也未见得能有多大的本事。”

裴堰身边的副将微微皱眉,目光如炬地首视着使臣:“阁下若只是来逞口舌之快,那便请回吧。若有正事,还请开门见山。”

西覃使臣冷笑一声,正欲继续发难,却突然话锋一转:“三日前北斗第七星坠于饮马河,正是神灵指引的方位。”

裴昭璟盯着对方腰间鎏金错银的经卷匣——那本该供奉在西覃神山的圣物,此刻却渗出淡淡的马血气息。

"这次来不过是追捕盗取祭器的叛徒。"使臣抚摸着经匣表面的狼头雕纹,袖口金线绣的星图在阴云下忽明忽暗。

云影突然注意到使臣护卫的弯刀柄上缠着新换的犀牛皮——这种皮革通常只在战前才会更换。

"饮马河往东两百里,是盛元高祖皇帝亲封的龙兴之地。"裴堰的铁护腕刮过,桌案发出刺耳的声音"贵国的星辰,倒是比探马更通地理。"

使臣不在意裴堰的态度,他打开经匣的铜锁。十二只青铜铃铛从马背行囊滚落。

"昨夜神官祈得的卦象,正应了三十年前贵我两国的金鹿之盟。侯爷若执意违逆天意......"护卫们突然同时按住刀柄,皮革摩擦声惊飞了城楼雨燕

裴堰突然解开臂甲,露出小臂上狰狞的旧伤——形似西覃弯刀留下的月牙痕:"回去告诉你们大祭司,本侯这伤每逢西覃使团来访便隐隐作痛,正缺柄上好的弯刀来刮骨疗毒。"

使臣的瞳孔微微收缩,裴昭璟的剑鞘不知何时抵住了经匣。

“如此招摇,看来这经匣对你们也不是很重要。”

使臣身后带着长鞭的侍卫突然上前,他一把推开使臣,把经匣抱入怀里。

“这经匣自然重要,但可比不得公主鸾驾金贵。”正使捻起霞帔上残存的东珠,任其在指间化为齑粉。

“还未恭喜世子与公主新婚。”

侍卫皮笑肉不笑,嘴上说的话极其敷衍。

随行的西覃武将突然抽出柄嵌着青玉的短刀,刀刃正反两面分别刻着"宸"与"覃"字:"上月边市得了件趣物,说是能剖开最硬的蚌壳取珠——"刀尖忽然指向城楼方向,"不知可能剖开盛元的美人灯?"

“是啊,听闻听闻华宸公主貌若天仙,今日若不能进盛元寻那叛徒,我想华宸公主这朵牡丹开在西覃的大地上也未曾不可。”

几个西覃的使臣听到这话笑得开怀,一个个都挑衅的看着裴昭璟这个小白脸。

寒光闪过,裴昭璟的剑贴着西覃武将的鎏金刀脊滑过,刃口相磨迸出幽蓝火星。众人只见那柄镶着青玉的短刀突然寸寸崩裂,刀身夹层里藏的毒粉尚未来得及扬起,剑锋己抹出一道新月血弧。

"喀"的一声轻响,武将喉头红线绽开时,他手中的刀柄才堪堪落地。喷溅的血珠击打在使团旌旗上。

"盛元的规矩。"裴昭璟甩剑振落血珠,雨帘在剑身激出龙吟,"妄议公主者,当斩。"

正使的麂皮手套还按在腰间弯刀上,刀鞘的狼头铜饰却己凝满冷汗。

“你……你竟敢杀了他,我们可是使臣!”

"带着他的尸体滚回西覃。"他反手掷出染血的旌旗,旗杆深深插入使团马车辕木,"告诉你们大王,公主府缺几盏人皮灯笼——本世子不介意用西覃皇族的皮子来糊。"

几个时臣被吓得靠在一起,

"盛元...盛元这是要开战!"副使打翻的狼头铜尊滚到裴昭璟靴边,酒液在青砖上蜿蜒出西覃疆域的轮廓,"待我王三十万铁骑——"

咔"的一声,裴昭璟的剑鞘突然抵住他的脖子。

"尔等斩杀使臣在先,我西覃王师——"

裴昭璟手起刀落,使臣话还没讲完就躺在了地上。

剩下的几个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上马后还不忘对着裴昭璟挑衅一句“裴昭璟等着,你马上就会成为盛元的罪人。”

云影拿着长矛就要冲过去,使臣该怂时就怂,连忙扭头骑马离开。

"把西覃人的血旗裁了,回京时给公主府送去做踏脚毯。"裴昭璟收剑入鞘时,腕间转出的弧度竟与沈老将军那招"流云回雪"分毫不差。

裴堰鼻腔里滚出个模糊的哼声,惊得亲卫们齐齐后退三步——老侯爷上次这么哼笑,是五年前生劈了西覃左贤王。

云竹云影收起掉落血旗,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裴堰坐在上首,忽然想起昭璟周岁时,妻子把虎符塞进襁褓当长命锁。他惚听见二十一年前自己说的浑话:"等打完这场仗,定给你打副金丝软甲补上当年的聘礼。"

"父亲。"裴昭璟转身时,腰间新佩的玉珏撞在剑鞘上,清越声响惊醒了裴堰的耳鸣。

“做的不错,快马加鞭把消息送入京城,做好布控,今夜有的打了。”

在盛元的地盘上敢妄议盛元的公主、裴家的主母,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所有人都清楚,这一仗不得不打。

吩咐好后,裴堰的亲卫扶着他先回了定北侯府,侯爷一到阴雨天就要针灸压下身体上的疼痛。

回到府中,他挥手让人退下,自己去了祠堂。

裴堰的玄铁甲卸在祠堂外,二十七个裴氏先祖的乌木牌位在供桌上投下齿状阴影。

"阿蘅,昭璟变了。"裴堰的护腕磕在香炉边,惊起积年的香灰。

烛火噼啪炸开火星,映出灵位后藏着的金丝软甲。甲片缝隙里卡着粒珍珠,是当年阿蘅生产时咬碎的。

"你在世时,总嫌我教得太狠。如今这小子..."他喉结滚动着说出后半句“也算是不辱门楣。”

"你当年说裴家男人心里都燃着火,如今倒好,那小子心里揣着整条银河。"想起裴昭璟不带一丝一毫犹豫的解决了那两个使臣,裴堰打心眼里高兴。

他指尖拂过灵位“京城的老狐狸倒是会赐婚。”

他养的牡丹,在裴家只会开的更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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