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胡话!” 他急得跺脚,“你可能怕男人的甜言蜜语,怕像话本子里那样‘始乱终弃’…… 可我永琪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这辈子都吃不上你烤的叫花鸡!”
小燕子进退两难,对于永琪她是喜欢的,可她一个坑蒙拐骗的女混混,如何敢想她和永琪的未来?
她松开他的手,踢着脚下的花盆:“你真不是闹着玩的?”
“比我被皇阿玛罚抄《贞观政要》时还认真。”
小燕子忽然笑了,如果永琪辜负她,大不了多带些金银财宝逃走:“行吧。”
小燕子拍拍永琪的肩膀,“但得先说好 —— 要是你敢负我,本姑娘就把你的皇子府拆了,当柴火烧叫花鸡!”
永琪望着她蹦跳的背影,有些心虚,又有些窃喜,他以后肯定不会辜负小燕子的,在这规矩森严的皇家,第一次真正属于自己的‘小鹿’。
永琪紧跟着小燕子,欲言又止,不知怎么开口和小燕子说她只能是个格格。
“你想说什么?” 小燕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戳着桌上的豌豆黄,每戳一颗,就往嘴里丢一颗,腮帮鼓得像只小松鼠。
永琪咽了咽口水,他想起被削爵的宗室子弟,突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腕:“皇阿玛己经允许你做我的格格,过两天我就迎‘娶’你好不好?不然…… 会被砍头的。”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几分心虚,又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狠劲。
小燕子手里的豌豆黄 “当啷” 掉进碗里,眼睛瞪得溜圆:“砍头?” 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感觉自己的脑袋长得不是很结实,“就因为我没做格格?”
永琪猛地抓住她的手,生怕她下一秒就蹦起来说 “不嫁”,他闻着她身上混着桂花糖和汗水的味道。
忽然想起她第一次带自己去市井杂耍场,攥着他的袖子说 “别怕,有我呢”,此刻颠倒过来,他成了那个需要用谎言留住她的人。
“对,砍头。” 他垂下眼睑,不敢看她的眼睛,“皇家规矩森严,只有娶格格才能保命…… 你要是不答应,我…… 我也活不成了。”
小燕子的瞳孔骤缩,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她猛地抽回手,却碰翻了桌上的茶盏,滚水泼在她腿上,她却浑然不觉。
只盯着永琪煞白的脸:“你早说啊!” 她突然跳起来,“不就是个格格吗?做!当然做!我小燕子才不会让你因为我掉脑袋!”
永琪猛地抬头,看见小燕子单纯的模样,觉得自己混蛋极了,他怎么可以如此骗她?
“谢谢你,小燕子。”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里带着哽咽,“等成了亲,我带你去江南看萤火虫,去塞北骑马,再也不用怕……”
“打住打住!” 小燕子挥了挥手,“先说好,那些规矩我可不学!还有啊,成亲那天我要请大杂院的人。”
“好好好,都依你。” 永琪笑着打断她,忽然想起市井里的婚俗:男子送女子金钗,女子回赠半枚铜钱,寓意 “破镜重圆,贫贱不离”。
夜深人静时,永琪独自坐在书桌前,铺开宣纸想写婚书。
笔尖悬在 “格格” 两个字上方,迟迟落不下去。他想起乾隆的话:“给她个格格名分,己是天大的恩典。”
又想起小燕子以前说 “我才不要做什么妾,要做就做正妻”。墨迹在笔尖凝聚成珠,字终究没成型,最后变成一团模糊的墨团,像他此刻混沌的心思。
三日后的傍晚,小燕子被宫人按在梳妆镜前,她忽然抓住梳头嬷嬷的手:“这玩意儿能卖多少钱?” 嬷嬷吓得差点打翻脂粉盒,永琪却在廊下轻笑出声 。
“永琪!” 她隔着屏风喊他,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你没告诉我成亲这么麻烦。”
他的笑容骤然凝固,他只能在皇子府给小燕子一个她是‘正妻’的梦。
“没有骗你。”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不过现在好了,你是我的格格,没人能拆散我们。”
福尔康看着五阿哥如此做为,很是不理解,不赶紧想办法讨皇上欢心,竟有时间和女混混谈情说爱!
不过他也可以先和紫薇成亲,然后在告诉皇上,紫薇是龙种的消息。
福尔康看着父亲写字,福伦抬眼时镜片闪过冷光:“你确定那幅画……”
“千真万确。” 福尔康单膝跪地,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紫薇的《烟雨图》上,确有‘长春居士’印玺。”
福伦站起身:“若她真是……”
话未说完便被福尔康截断:“所以儿臣必须尽快娶她!一旦她认亲成功,儿子就是额驸;若只是空欢喜……”
他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可以贬妻为妾。”
福伦盯着儿子眼底的血丝,忽然想起自己二十岁时,也是这样红着眼谋划仕途,因令妃现在福家陷入低谷……
他伸手拍了拍福尔康的肩膀,掌心触到他因紧张而绷首的肌肉:“娶可以,但要快。记住 ——”
他压低声音,“在真相大白前,不能让她有机会找到‘阿玛’。”
戌时三刻,紫薇在回廊上绣帕子。金线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她想着福尔康白天说的 “怕缘分溜走”,耳尖不由得发烫。
自母亲过世后,这是第一次有人把她捧在手心,用那样温柔的眼神说 “我会护着你”。
“紫薇。” 福尔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惊得她扎破了手指。
他递上绣着并蒂莲的绢帕,指尖轻轻擦过她流血的指尖:“疼吗?” 这触感让紫薇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抚摸,她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
“我想和你成亲。” 福尔康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他垂下眼睑,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我怕来不及。怕你找到父亲后,会嫌我出身低微,怕你……”
“不会的!” 紫薇脱口而出,绣绷 “啪” 地掉在地上。
她想起和尔康的点点滴滴,不敢想以后没有尔康她该怎么活,眼泪突然涌上眼眶,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我也怕…… 怕这京城太大,一不小心就走散了。”
福尔康心中一喜,面上却仍装出忐忑:“那你…… 愿意?”
紫薇重重点头,她没看见他此刻的眼神 —— 那是猎人看见猎物入网时的精光,混杂着算计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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