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白天陪着爹娘在上海的繁华街道穿梭、游览名胜古迹太累了,连弟和大姐这一夜睡得格外沉。晨光透过酒店厚重的窗帘,在地毯上投下一道淡淡的光影,闹钟早己响过,可她们仍沉浸在梦乡之中。
早晨七点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惊雷般划破宁静,连弟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心还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她慌乱地披上外套,趿拉着拖鞋跑去开门。
门外,爹满脸的惊慌失措,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双手不停地搓动着,声音里满是焦虑:“你娘出去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回来,我担心她迷路了。”
连弟一听,原本还有些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我娘出去干啥了?”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眼神里满是担忧。
爹无奈地叹了口气,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自责:“她早晨五点就起来了,非要过来叫你们起床。我劝她说,你们挺累的,让你们多睡会儿。她在屋里根本呆不住,说自己去酒店门口透透气。我还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走远了。可这都一个小时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连弟的手心瞬间冒出冷汗,她转身对同样懵懂的大姐,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大姐,你陪着爹,我下去找找。”
说完,她顾不上整理凌乱的头发,穿着单薄的睡衣趿拉着拖鞋就冲下了楼。
上海的早晨,街道上早己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连弟在酒店门口焦急地转了好几圈,眼神在每一个路过的身影上扫过,希望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眼前全是陌生的面孔,哪里有娘的影子?
连弟打电话给爹问娘出门穿的哪件衣服?爹说是那件浅绿色的上衣。
她朝着附近的商铺一路小跑着找去,逢人就急切地询问:“请问您有没有看到这样一位穿绿衣服的老太太?”她一边说,一边慌忙地翻出手机里娘的照片,声音因为焦急而有些沙哑。可得到的回应无一例外都是摇头。
连弟的心越悬越高,脚步也越发凌乱。她开始在酒店附近的几条街来回奔走,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汗水湿透了她的后背,头发也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可她浑然不觉。看着上海错综复杂的街道,连弟只觉得一阵绝望。这里不像老家的小县城,只有东西和南北两个方向,这里的街道纵横交错,方向都让人摸不着头脑。
娘肯定迷路了!连弟的眼前不禁浮现出娘很多可怕画面,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越想越怕,双腿发软,却仍强撑着继续寻找,一边走一边大声呼喊着:“娘,你在哪里!娘——”
寻找了两个小时,连弟一无所获。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绝望地回到酒店。她抬头看到酒店门口有摄像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找到经理,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哀求道:“经理,求求您,帮我看看监控吧,我娘丢了。”
经理面露难色,但还是带着她查看了监控。可惜,门口的监控主要是为停车安装的,只能看到娘是早上六点22分出了酒店,往马路对面去了,之后的画面就看不到了。
实在没有办法了,酒店经理帮连弟拨打了110。警察很快就来了,他们耐心地听连弟叙述事情的经过,可听完后也犯了难。酒店门口是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连弟看着警察们为难的表情,只觉得六神无主,心里的恐慌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就在这时,大姐打电话过来,连弟的心脏猛地一跳,以为娘回房间了,赶忙接通电话,声音里满是期待:“大姐,是娘回去了吗?”
可大姐焦急的声音传来:“没有,爹一着急血压升高,需要去医院。我打了120陪爹去医院了。”
连弟只觉得眼前一黑,满心的后悔。她不停地在心里责怪自己:真不该领他们出来,如果娘真的找不到,可咋办啊!
就在连弟走投无路、近乎崩溃的时候,派出所打来电话,说警察调取了路口的监控,看到连弟娘从十字路口去往了离酒店不远的公园的方向,他们一路寻找到公园门口,看到一个被车撞了的老太太,很像连弟的娘,让她赶紧过去辨认。
连弟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天旋地转,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觉得那个被撞的老太太肯定就是迷路的娘,因为娘平时走路都是东张西望,根本不看路况。连弟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冰点,双腿一软,在了地上。
在酒店两个服务员的搀扶下,连弟跌跌撞撞地赶到了公园门口。远远地,她就看到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嘈杂的议论声传入耳中。她拼命地挤过人群,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终于,她看到地上趴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穿着浅绿色的上衣,齐耳的短发。娘昨天就是穿的这个颜色的衣服,也是齐耳短发,这不正是娘吗?连弟踉踉跄跄地走到老人身边,扑倒在老人身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嘴里不停地喊着:“娘,你没事吧?娘,你醒醒啊!”
连弟的娘究竟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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