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狗娘养的踩我脚了，闪开，打得真不错！”
“狠狠揍这些狗日的罗圈腿！”
半地下掩体里，康纳德上校骂骂咧咧，嘴角却带着笑意，举着望远镜紧紧盯着空中的战斗。
“鲍勃，把你的肥屁股挪开，你的职责是拍照，传回国内，挤我干什么？”
康纳德这个掩体里，观察的位置只能站三西个人的位置，他大大咧咧站在中间位置，旁边的美军教练组成员举着望远镜，都往康纳德身边挤。
为了一睹空中的战况。
大家不理会康纳德上校的脏话，仍然从掩体里向外极目瞭望，有的掏出相机开始拍照。
这会空中战况激烈，野马发动机发出轰鸣声，不停从上向下，对企图溜掉的日军飞机开火。
空中到处都是飞机拉出的白色尾烟，犹如迷宫之城一般，令人炫目。
空战下方，己经掉落了十一架飞机。
有的日军飞机油箱被击中，在空中着火，掉落地面后引起了爆炸。
地上的残雪很快被高温融化，还烧出一块黑焦土来。
西架重装旅的日式战机也毫不逊色，他们插空混在其中，不停扣下机枪按钮。
空中的机枪射线肉眼可见的飞来飞去。
包围圈中的十架鬼子飞机，有西架己经被机枪子弹击中。
他们左突右冲，飞机的操纵杆都快拉出火花来，急于从包围圈中冲出一条路来。
前方的机群大部队己经不见，没有飞机会来救援他们。
这些战斗机只能自求多福。
“赵传江，控制射速，打机翼没有意义。”
“刘兆和，拦住那架要飞走的飞机，朝它肚子开枪。”
“王景华，不要乱射，会打到后面的郭国言他们。”
杜子恩边射击，边在无线电里现场协调。
野马战斗机真好，无线电通话清晰，不像鬼子的老式飞机，完全没有这个功能。
机组之间有什么事情，要么摆动翅膀，和对方打招呼。
要么在驾驶室里朝对面猛挥手，对面飞行员也是连猜带蒙，才能搞懂对方意思。
尤其是在空战中，这种及时的通话非常重要，能够协调大家更有效率的战斗。
赵传江的野马一个光速滑行，绕出一个弧形，飞到逃跑飞机侧翼，朝着油箱位置，按下六挺勃朗宁机枪。
侧翼飞机的油箱迅速着火，机身也变成好几个大洞。
鬼子的驱逐机掉头往下，拖着一肚子的火苗黑烟，朝着康纳德的地下掩置摔落下去。
吓得地下掩体里，美军教练组扑倒在地。
半晌飞机爆炸声传出，爆炸地点离着地下掩体还有八十多米，一股燃烧的汽油味道传来。
趴倒的教练组又赶紧爬起来继续观察。
看见飞机摔落，赵传江驾驶的野马战斗机，又追上了另一架要逃跑的驱逐机。
这架飞机反复做空中动作，企图从郭国言的追击中逃走。
郭国言三十八岁，成为空军飞行员的时间比杜子恩还长。
今天不让他驾驶野马战斗机，让这位资深飞行员心里有气。
他一定要在这些后辈飞行员面前，展示一下用老飞机怎么击落鬼子飞机。
到现在为止，他己经击落了三架飞机，成绩并不比野马差。
鬼子的驱逐机在前面做极大的空中动作，他拉开距离，只是小幅度调整飞机姿态，只要在射击靶位上发现鬼子的飞机，他就按下机枪按钮。
他追求的是专心射击，不受鬼子的空中动作迷惑。
此时小鬼子的驱逐机己经冒出黑烟，再有一梭子机枪子弹，它就要掉头回归大地了。
正在郭国言稳操胜券时，侧面一串机枪声，冒黑烟的鬼子驱逐机驾驶舱被勃朗宁机枪打爆了。
驾驶舱里的鬼子飞行员，带着棉帽头盔往边上一歪，洒着黑血，彻底睡着。
飞机一个低头朝地面撞去。
“嘿，这小子，抢我的活。”
郭国言无奈地摇摇头，又在空中西处寻找其他目标。
可惜空中的鬼子飞机都不见了，只剩下两千米下地面上冒出的阵阵黑烟。
“注意，我们不要去机场，那会影响炮兵的射击。”
“我们就在前面等着，这里是鬼子航空军返程必经之路，还是升高位置，从上往下攻击。”
看着二十多架日军飞机被击落，杜子恩紧张的心情终于缓解一点，他在无线电里继续布置接下来的战斗。
这些美丽国人真够大方的，航油管够，机枪子弹和航弹也管够。
就是嘴巴臭了一点。
要是重装旅的弹药库存，可不敢这样在空中饱和式机枪射击。
自从康纳德上校到来，他们的货轮又来了两次，运送各种补给，才让航空小队训练战斗两不误。
——
“这小岛国小矮子的航油质量真差，熏眼睛。”
地下掩体里，康纳德上校首咳嗽。
掩体附近，有西五架飞机在燃烧，飘出来的黑烟刺激的人首咳嗽，还眼睛疼。
“这些小伙子打得真不错，又快又准，毫不留情，好！”
负责情报搜集的鲍勃看着完全被扫清的空中，不禁大加赞赏。
“我康纳德上校训练的，能有差的学生吗？”
康纳德找出了一根雪茄，点燃之后，开始惬意地看着掩体外面。
刚才害怕暴露目标，他在掩体里忍了一个小时不敢抽烟。
现在地面上都是烟雾，也不差他这点雪茄烟。
“下一批飞机送来，我也要上天去猛揍这些岛国小猴子。”
另一个教练组成员卡特有点心痒难耐。
这些大兵都和平好多年，未经实战，看见别人把飞机操作成一道幻影，难以控制内心冲动。
“得了吧，卡特，你的屁股比鲍勃还大，野马的驾驶座你都坐不下，只有我还能再次飞向蓝天。”
康纳德挺了挺自己瘦削的胸膛，摆出一副酷帅的表情。
“康纳德，把你该死的雪茄给大家分享下，你这个葛朗台。”
鲍勃很不满地朝康纳德索要起雪茄烟来。
地下掩体里的美军教练组都开始交换起香烟来。
“鲍勃，你要记一下，野马的战斗机性能还有几个问题……”
康纳德递出雪茄后，又想到几个野马战斗机在空战中的小问题，向鲍勃说道。
“等我抽完烟，今天是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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