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林小满一袭绯色官服，手持象牙笏板，站在文武百官之前。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她脚下投下细碎的光斑。她能感觉到背后无数道目光，有好奇，有不屑，更多的是等着看笑话的讥诮。
"林博士，"礼部尚书赵明德捋着花白的长须，"你提议在科举中增设'不定式作主语'一题，可有依据？"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鼻尖萦绕着龙涎香与檀香混合的气息。她抬头望向龙椅上的皇帝，对方正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一支镶金嵌玉的毛笔。
"回陛下，"她的声音清亮，"不定式作主语，乃是番邦语言之精髓。譬如'To err is human'，短短西字，道尽人性真谛。"
赵明德冷笑一声："荒谬！我大周以儒学立国，岂能以番邦俚语论人性？"
"赵大人此言差矣。"林小满不卑不亢，"《论语》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若因是番邦之言便弃之不用，岂非固步自封？"
殿内一片哗然。御史大夫猛地站起："大胆！竟敢以圣人之言为番邦辩护！"
林小满感觉后背己经湿透，汗水顺着脊背缓缓流下，浸湿了她的衣衫。她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呼吸也变得沉重。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她知道此刻不能退缩，哪怕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哪怕前方的路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她紧紧咬住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诸位大人，'To learn is to grow'，学习即是成长。若因循守旧，我大周如何立于世界之林？"
"好一个'To learn is to grow'！"皇帝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林博士，朕倒要考考你。若以'To rule'作主语，该如何造句？"
林小满心中一紧。这是道送命题，答得好是机遇，答不好就是杀头之罪。她瞥见顾清则站在文官队列中，正用算盘飞快地计算着什么。
"回陛下，"她稳住心神，"'To rule is to serve'，治国即是服务万民。"
殿内鸦雀无声。赵明德的脸色变得铁青，御史大夫的笏板差点掉在地上。皇帝却抚掌大笑："妙！妙！林博士此言，深得朕心！"
就在这时，顾清则突然出列："陛下，臣有一言。"
"讲。"
"林博士所言极是。然臣以为，'To calculate is to uand'，计算即是理解。若能在科举中增设算学一科，必能选拔更多贤才。"
林小满差点笑出声。这个数学狂魔，连这种时候都不忘推销他的算盘。
皇帝若有所思："顾爱卿此言...倒也有理。来人，拟旨：即日起，科举增设算学与番邦语言二科，由林博士与顾爱卿共同主持。"
退朝时，林小满感觉双腿发软。顾清则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低声道："你的不定式用得很好。"
"你的算盘也不赖。"她回敬道。
两人相视一笑，阳光穿过殿门，在地上投下交错的影子。远处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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