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的糖葫芦教鞭戳在《黄帝内经》上时,太医院首座王太医正捏着银针满屋转圈:"博士速来!太后娘娘的'齘齿'之症,洋文该当何解?"
"Toothache!"她话音未落,永宁公主己提着襦裙冲进来,发间金步摇缠着团棉花:"皇祖母疼得把《女诫》咬出个窟窿,非说里头藏着止痛符咒!"
顾清则的青铜算盘突然震响,九十一颗算珠拼成牙齿解剖图:"准确率98.7%,太后患的是龋齿。"他广袖拂过药柜,当归与薄荷的香气里混着句"需要填充治疗"的英伦腔。
"填...填粪?"王太医手一抖,艾灸条烧着了山羊须,"《千金方》云..."
"是Filling!"林小满夺过艾条按灭在青花盏里,"用树脂补牙洞!"
赵祭酒的怒吼震落梁间积灰:"妖女竟要给凤体塞树脂!"老学究挥舞《本草纲目》砸向药碾,枸杞与决明子在空中拼出"大逆不道"的草书。
教学彻底跑偏。世子举着夜光墨往《伤寒论》上标注"Toothache=疼死你",小王爷把银针包改成"止痛符咒套装",每根针尾都刻着"Painkiller"。最要命的是永宁公主,她将丁香捣碎混进蜂蜜,非说是"中英合璧止疼膏"。
"启禀太后!"王太医捧着鎏金药箱膝行而入,"老臣新制'爱老虎油止疼散'..."琉璃瓶上的"Oil of Love"标签被烛火映得通红,太后刚含进口就喷了赵祭酒满脸。
就在那一瞬间,顾清则毫无征兆地伸出了他修长而有力的手掌,紧紧握住了林小满白皙娇嫩的小手。他的动作如此迅速和果断,以至于林小满都来不及反应过来。
“示范教学。”顾清则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紧接着,他用另一只手指尖轻轻蘸取了一些清凉的薄荷膏,然后小心翼翼地在林小满的掌心开始绘制起来。
随着他手指的移动,一幅精细的牙神经图逐渐呈现在林小满的眼前。他的笔触轻柔而准确,每一条线条都显得那么清晰明了。
“龋洞己经到达了牙本质层,这个时候应当被翻译作 Dentine caries……”顾清则一边专注地画图讲解,一边轻声说道。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如同温暖的松香气息一般,轻轻地拂过林小满纤细的颈侧。这股温热的气流让林小满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心中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与此同时,由于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惊扰,放在一旁药碾子里的没药猛地迸发出点点星火,就像是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般璀璨夺目。这些小小的火花瞬间吸引了两人的目光,使得原本紧张的氛围稍稍缓和了一些。
子时的更鼓惊不醒这群医痴。林小满摸黑翻找《西洋医典》,却见世子蹲在药柜顶调配"英汉双效止疼汤"——黄芩配着阿司匹林粉,桂枝混着布洛芬。赵祭酒举着火把杀到时,满室蒸汽中飘着句"中西合璧,药到疼除"。
五更天露水未晞,慈宁宫传来捷报。太后含着树脂补牙,用牛津腔赞道:"哀家这'Toothache'算是'No more pain'了!"鎏金痰盂里沉着半颗龙涎香,上头歪歪扭扭刻着"Thank you dentist"。
林小满在太医院角落发现惊悚后续:王太医将《难经》译成英文病例,在"望闻问切"旁标注"See,smell,ask,touch"。而顾清则的玉佩暗格里,藏着张泛黄纸笺——"Every ache in my tooth reminds me to love you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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