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好!好一个‘灯下黑’!李小郎君真乃神人也!”李财抚掌大笑,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看着李悠悠的眼神像看一件稀世珍宝。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串失而复得的明珠交给旁边激动得快哭出来的管家,让他立刻送去给小姐。
“管家!快!取五十两……不!取六十两纹银来!再备一桌上好的酒席!今日我要好好款待李小郎君!”李财豪气干云地挥手,之前的疑虑和轻视早己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欣赏和感激。
六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李悠悠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赶上柴油发动机了。他强忍着仰天大笑的冲动,努力维持着“高人”的淡定(其实腿有点软),再次作揖:“员外厚赐,愧不敢当。侥幸而己,侥幸而己。”
很快,沉甸甸的六个银元宝(每个十两)用一个精致的红木托盘端了上来,银光闪闪,晃得李悠悠眼晕。他接过托盘,入手冰凉沉重,这份量感……踏实!太踏实了!生存危机,解除!
紧接着,一桌丰盛的酒席摆在了偏厅。鸡鸭鱼肉,时令鲜蔬,精致的点心……香气扑鼻,勾得李悠悠腹中馋虫疯狂造反。李财热情相邀,李悠悠也顾不上什么“高人”形象了(主要也装不下去了),道了声谢,便风卷残云般开动。那吃相,看得旁边侍立的丫鬟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酒足饭饱(主要是饭饱),李悠悠摸着滚圆的肚子,幸福感爆棚。李财越看越觉得这年轻人有意思,虽然穿着寒酸,举止也略显怪异(比如不会用筷子,差点上手抓),但思维敏捷,谈吐间偶尔蹦出的新奇词汇(李悠悠不小心说漏嘴的现代词)更是让他觉得深不可测。
“李小郎君如今在何处落脚啊?”李财关切地问。
李悠悠笑容一僵,含糊道:“呃……初到贵宝地,尚在……寻觅。”
李财何等精明,立刻明白了。他大手一挥:“嗐!还寻觅什么!李小郎君若不嫌弃,就先在我府上客房住下!你这身……嗯,也需换换。管家,去库房取两套新做的细葛布衣裳,再拨个小院给李小郎君暂住!”
“这……如何使得?太叨扰员外了!”李悠悠受宠若惊。
“使得!使得!”李财笑呵呵,“李小郎君帮我找回明珠,解我心头大患,这点小事算什么?安心住下!改日我还要好好请教你这‘寻踪觅迹’的神技呢!”
于是,李悠悠,这位穿越不到一天的现代社畜,摇身一变成了富商李财府上的座上宾。管家亲自领着他来到一个清幽的小跨院。院子不大,但干净整洁,一明两暗三间房,院角还有棵桂花树。
“李郎君,您看这‘听竹苑’可还满意?被褥用具都是新的,这两套衣裳您先试试合不合身。”管家态度恭敬,与门房判若两人。
李悠悠看着铺着干净被褥的雕花木床,摸着柔软细密的葛布新衣,恍如隔世。“满意!太满意了!多谢管家!”他由衷感谢。
送走管家,李悠悠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疲惫感排山倒海般涌来。他走到桌边,拿起一个沉甸甸的银元宝,冰冰凉凉的触感无比真实。
“六十两……第一桶金……开局还算顺利!”他把玩着元宝,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换上新衣服(虽然穿得歪歪扭扭),躺在柔软的床上,感觉骨头都酥了。窗外的天色己经暗了下来,古代没有电灯,只有远处廊下挂着的灯笼透出昏黄的光晕。
安全了,吃饱了,有钱了,有地方住了。巨大的满足感包裹着他,眼皮越来越沉。就在意识即将沉入梦乡的边缘……
**嗡……**
那熟悉的、极其微弱的震颤感,再次毫无征兆地从他胸口深处传来!这一次,比前两次都要清晰、都要持久!仿佛一颗沉寂的心脏,在黑暗中,微弱地搏动了一下!
李悠悠猛地睁开眼,睡意全无!心脏在寂静的房间里狂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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