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第55集结尾:暮微在沈氏集团顶层的私人休息室里,被暴怒的沈烬冥死死按在冰冷的落地玻璃窗上。窗外是万丈深渊般的城市夜景,窗内是几乎凝滞的空气和沈烬冥那双燃烧着愤怒与某种更深沉痛楚的眼睛。暮微刚刚用黑客手段曝光了他的结扎报告,沈氏股价应声暴跌,沈烬冥的尊严和掌控被狠狠踩在脚下。)**
**(场景:沈烬冥顶层休息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却冰冷的城市灯火。暮微后背紧贴冰凉的玻璃,身前是沈烬冥滚烫而充满压迫感的身体。他一只手如铁钳般扣着她的双腕高举过头顶,按在玻璃上,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仰头首视他眼底翻涌的风暴。)**
**沈烬冥** (声音低沉嘶哑,像砂纸磨过心脏,每一个字都淬着冰与火):“暮微…暮、微!好得很!财经主播?危机公关?我看你是沈氏的索命阎王!曝光?呵…用这种最下作、最不堪的方式?让我沈烬冥在全天下人面前,像个被阉割的废物一样展览?!”
**暮微** (下巴被捏得生疼,呼吸不畅,但眼神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因为近距离看清他眼中那抹受伤般的痛色而闪过一丝异样。她强迫自己冷笑,声音却因缺氧而发颤):“下作?…咳咳…沈烬冥,比起你妈林惊鸿买通医生伪造我怀孕、又污蔑我‘流产’的戏码…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痛了?知道被人用最私密、最无法辩驳的方式当众羞辱是什么滋味了?…这只是利息!”
**沈烬冥**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骤然收紧,指关节泛白,眼底风暴更盛。他猛地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利息?暮微,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本金’还在我手里攥着!你妹妹暮绯欠我的那条命,还有你欠我的这三年‘替身债’!你以为这点小把戏就能抹平?!我告诉你,我能把你捧上财经主播的神坛,就能亲手把你摔进泥里,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暮微** (心脏因他提到“暮绯”和“替身债”而狠狠一缩,剧烈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刚才那一丝异样。她猛地挣扎,手腕在玻璃上摩擦得生疼):“摔啊!你以为我在乎?!沈烬冥,从你把我当成暮绯的替代品锁进这金丝笼那天起,我就没什么不能失去的了!我的事业?我的名声?我的…尊严?在你眼里,这些不早就是可以随意践踏的垃圾吗?!放开我!”
**暮微** (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挣!手腕从沈烬冥的钳制中滑脱,但动作太猛,只听“刺啦”一声脆响——她脖子上那条廉价却承载着某个模糊童年记忆的银链子,被沈烬冥下意识抓扯的手拽断了!细细的银链崩开,上面挂着的一个小小、有些变形的月亮吊坠,叮当一声掉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滚了几滚,停在沈烬冥脚边。)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暮微** (瞳孔骤缩,下意识地想去捡,那是她仅存的、与“暮微”这个真实身份有关的微薄念想。她甚至忘了眼前的危险,身体本能地矮下去。)
**沈烬冥** (比她更快。在她弯腰的瞬间,他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使,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粗暴地一把攥住了她伸出的左手腕!力道之大,让暮微痛呼出声。)
**暮微**:“啊!放手!你弄疼我了!”
**沈烬冥** (没有理会她的痛呼。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死死地钉在了他攥住的那截纤细手腕上——确切地说,是钉在那道狰狞扭曲、横亘在她左手腕内侧的陈旧疤痕上!那疤痕颜色很深,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原本应该光洁的皮肤上,与周围细腻的肌肤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它被暮微常年用宽大的手表或丝巾小心遮掩,从未暴露在他面前。此刻,因为他的粗暴拉扯,袖子滑落,这道深藏的秘密,猝不及防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他灼热的视线下。)
**沈烬冥** (所有的暴怒、控诉、威胁,在看清那道疤的瞬间,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他脸上的戾气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捏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几分,指腹却不由自主地、带着一种近乎颤抖的触感,轻轻过那道凸起的疤痕边缘。声音,第一次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只剩下干涩和沙哑):“…这…这是什么?”
**暮微** (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抽回手,用力将袖子拉下盖住手腕,动作快得近乎仓皇。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那道疤,是她最深的耻辱和最痛的记忆,是她拼命想要埋葬的过去!她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暴露在他面前!屈辱、愤怒、还有被窥见伤疤的脆弱感瞬间将她淹没。她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里面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声音尖锐得变了调):“看什么看?!沈烬冥,收起你那假惺惺的眼神!这不正是你们沈家,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贵人’,赐给我的‘勋章’吗?!”
**沈烬冥** (被她激烈的反应和话语中的恨意刺得一怔。他依旧维持着半弯腰的姿势,目光却牢牢锁在她被袖子盖住的手腕位置,仿佛能穿透布料看到那道狰狞。他首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暮微面前投下更深的阴影,眼神复杂得如同搅乱的墨池,有惊疑,有审视,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心疼?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非要挖出真相的执拗):“勋章?暮微,说清楚!这道疤…怎么来的?什么时候的事?” 他往前逼近一步,无形的压力让暮微几乎窒息,“别跟我打马虎眼!我要听实话!这跟我沈家有什么关系?!”
**暮微** (被他步步紧逼,后背再次抵上冰冷的玻璃。看着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探寻,看着他脸上褪去暴戾后残留的震惊和…那一丝她不敢深究的异样情绪,长久以来压抑的委屈、痛苦、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不是梨花带雨的啜泣,而是崩溃的、无声的泪流满面。她不再试图遮掩手腕,反而猛地将袖子再次撸起,将那丑陋的疤痕完全暴露在他眼前,指着它,声音哽咽破碎,却字字泣血):
**暮微**:“怎么来的?哈…沈烬冥,你问我怎么来的?!好!我告诉你!看清楚了!这道疤,拜你母亲林惊鸿所赐!拜你们沈家那吃人的规矩所赐!就在三年前!就在你亲爱的‘晚晚’——我那个好妹妹暮绯跳海‘自杀’的第二天!”
**(沈烬冥的瞳孔猛地收缩!三年前…暮绯“死”后第二天?!)**
**暮微** (眼泪流得更凶,声音却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唯有那颤抖的肩膀出卖了她的痛苦):“那天…你们沈家的‘爪牙’,你母亲最忠心的那条老狗管家陈伯,带着几个保镖,像抓牲口一样冲进我和暮绯当时租住的小公寓…他们说,暮绯‘畏罪自杀’了,但沈家的‘耻辱’不能留!他们说我这个‘下贱的姐姐’,教唆了暮绯,迷惑了你,让沈家蒙羞,是更大的祸害!…”
**(暮微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噩梦般的一幕:破旧的公寓门被粗暴踹开,凶神恶煞的男人,翻箱倒柜的声响,养父母惊恐的尖叫…她被粗暴地拖拽出来…)**
**暮微**:“他们…他们把我拖到楼下,塞进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车…蒙上我的眼睛…开到了一个废弃的、散发着机油和铁锈味的破仓库里…陈伯就站在那里,像看一件垃圾一样看着我…”
**(沈烬冥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从未听说过这件事!林惊鸿!陈伯!他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
**暮微**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那段记忆是她最深的地狱):“…他说,沈家的脸面比天大。暮绯死了,一了百了。但我活着,就是提醒所有人沈家继承人曾被一个‘低贱的’迷惑过的污点…他说,要给我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让我记住自己的‘身份’,永远不敢再靠近沈家,靠近你…”
**沈烬冥** (声音紧绷得像要断裂的弦):“他…对你做了什么?”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暮微** (惨然一笑,泪水滑进嘴角,又咸又苦。她抬起左手腕,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狰狞可怖):“做了什么?…他们…他们把我绑在椅子上…陈伯,那个道貌岸然的老东西…他拿着一把烧得通红的…烙铁…”
**(“滋啦——” 暮微的脑海中清晰地回响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伴随着皮肉焦糊的可怕气味和自己凄厉到不声的惨叫…)**
**暮微** (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刻骨的恐惧和恨意,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他…他就那样…狠狠地…按在了我的手腕上!…他说…‘贱人,记住这个标记!这是沈家给你的烙印!带着它滚得远远的,再敢出现在少爷面前,下次烫的就是你的脸!’…啊——!”
**(她仿佛再次感受到了那足以摧毁灵魂的剧痛,发出一声短促的、压抑到极致的尖叫,整个人脱力般顺着玻璃滑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抱住头,泣不成声。)**
整个休息室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暮微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呜咽声,在空旷奢华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楚可怜。
落地窗外璀璨的万家灯火,此刻仿佛成了冷漠的看客。
**沈烬冥** (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僵立在原地。他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笼罩着地上那团颤抖的、崩溃的身影。他脸上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空白的、巨大的震撼。他看着暮微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听着她泣血的控诉,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想象着那个画面——烧红的烙铁,皮肉焦糊的气味,她凄厉的惨叫…而这一切,竟然发生在暮绯“死”后第二天!发生在他沉浸在“失去挚爱”的痛苦中时!发生在他毫不知情的角落!而主使者,竟然是他口口声声要她“赎罪”的沈家人!是他那个看似优雅高贵的母亲林惊鸿!是沈家忠诚的老管家陈伯!)
一股冰冷的寒意,夹杂着前所未有的暴怒和被愚弄的耻辱感,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几乎要将他吞噬!他精心构筑的复仇世界,在这一刻,因为这个血淋淋的烙印,轰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仿佛无法承受这真相的重量。他看着地上哭得几乎晕厥的暮微,那个他恨之入骨、百般折磨的“替身”,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无助,承受着远比他想象中更深的痛苦和屈辱。那道疤,像一把烧红的刀子,狠狠地烫在了他自己的心上。
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干涩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想伸出手,想去碰碰她,想去…擦掉她脸上汹涌的泪水?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感到一阵恐慌和荒谬。
就在这时——
**暮微掉落在地上的那个老旧手机** (屏幕突然亮起!一个被刻意扭曲处理过的、冰冷诡异的电子合成音,带着刺耳的电流杂音,毫无预兆地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
**诡异来电** (电子音):“…姐姐…哭得这么伤心啊?…是因为那道…漂亮的‘勋章’吗?…”
**(暮微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起头,沾满泪水的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极致的惊恐!这个声音!这个语调!)**
**诡异来电** (电子音继续,带着一丝恶毒的笑意):“…别怪妈妈和林姨哦…要怪…就怪你自己当年…为什么那么不听话呢?…非要护着我…结果呢?…啧啧…电击的滋味…还有烙铁的滋味…哪个更疼啊?…姐姐?”
**电击?!烙铁?!**
暮微如遭雷击!电击?!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过左手腕那道疤的来历是烙铁!更没提过…更早之前…那场几乎要了她命的电击!这个人怎么会知道?!难道…
**沈烬冥** (同样被这通诡异的来电惊得瞬间回神!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猛地射向地上那个嗡嗡作响的破旧手机,又猛地看向暮微惨白惊恐的脸。电击?除了烙铁,还有电击?!他捕捉到了暮微眼中那更深一层的、几乎要撕裂灵魂的恐惧!)
**暮微** (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手机嘶喊出声,声音破碎而绝望):“…暮绯?!是你?!是你对不对?!你一首都在看着?!看着我被他折磨?!看着我生不如死?!看着我…被烙上这个屈辱的印记?!回答我!!”
手机那头的电子音诡异地沉默了几秒,然后,爆发出更加尖锐、更加疯狂的笑声:
**诡异来电** (电子音狂笑):“哈哈哈哈!…我亲爱的姐姐…你终于…聪明了一回呢…好好享受沈烬冥的‘怜惜’吧…毕竟…看到你这道疤…他好像…很‘心疼’呢?…游戏…越来越有趣了…嘟嘟嘟…”
忙音响起。通话被切断。
休息室里,只剩下那令人窒息的忙音在回荡,以及暮微粗重绝望的喘息声,还有…沈烬冥沉重得如同擂鼓般的心跳。
他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蜷缩在地上、面无人色的暮微,又看向自己刚才用力攥过她手腕的手掌。那道狰狞疤痕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指尖,滚烫得灼人。
怜惜?心疼?
沈烬冥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混杂着滔天怒火、无边愧疚和一种近乎恐慌的复杂情绪,如同岩浆般在他体内翻腾奔涌,几乎要将他撕裂。
那道疤,像一个无声的控诉,一个血淋淋的证明。他一首以来坚信的“复仇”,他施加在她身上的所有痛苦,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荒谬、如此残忍,甚至…如此卑劣。
他看着暮微手腕上那道被袖子半遮半掩的狰狞,眼神深处,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冰冷的玻璃映着他僵硬的侧影,和地上那个哭到脱力的女人,构成一幅充满绝望与裂痕的画面。
而暮绯最后那句“游戏越来越有趣了”,像毒蛇的信子,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预示着更深的黑暗与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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