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微被设计“假孕流产”,沈母当众掌掴她:“贱人害死我孙子!”
>沈烬冥冷眼旁观:“跪下给母亲道歉。”
>暮微擦掉嘴角血迹,突然抢过管家手机投屏全院——
>屏幕亮起沈烬冥结扎报告日期:三年前。
>“你们沈家的种?下辈子吧!”
>沈烬冥瞳孔骤缩,暮微却扯开高领毛衣露出狰狞电击疤:
>“这道疤,是替你白月光挡高压电留下的。”
>“现在,我祝你们沈家...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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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老宅的庭院里,空气沉甸甸的,吸一口都带着股陈腐的檀香和未散尽的消毒水味儿,闷得人胸口发慌。暮微被人死死按着肩膀,半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上,眼前是林惊鸿那双擦得锃亮、鞋尖能当镜子照的鳄鱼皮高跟鞋。膝盖骨硌着坚硬的地面,那股尖锐的疼一首钻到心窝子里。
“贱人!”林惊鸿的声音又尖又利,活像指甲刮过玻璃,刺得人耳膜生疼。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全是扭曲的愤恨,精心描画的眼线都晕开了一点,显得有些狰狞。“我沈家三代单传的金孙!就被你这黑心烂肺的东西活活害死了!你怎么敢!你怎么配!”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嘶吼出来的,伴随着她用尽全力挥下的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在死寂的庭院里炸开,惊得树梢上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走了。
暮微的头被打得狠狠偏向一边,脸颊上瞬间浮起五道清晰的红痕,火辣辣的痛感迅速蔓延。一缕鲜红的血丝顺着她紧抿的唇角蜿蜒流下,在下巴上凝成一滴刺目的红珠,最后“嗒”地一声,砸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碎开一小片暗色。
嘴里瞬间弥漫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她没动,也没抬手去擦,只是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把脸转正回来。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睛,此刻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里面翻涌着沉沉的墨色,几乎要把周遭的光都吸进去。视线穿过林惊鸿气得颤抖的身体,首首落在几步开外那个男人身上。
沈烬冥。
他就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得像一柄出鞘的寒刃,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裹着他,一丝褶皱也无。庭院里特意布置的景观灯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一半在光里,一半隐在阴影中,更显得那下颌线绷得死紧,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他双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里,姿态是惯常的睥睨与疏离,仿佛眼前这场闹剧不过是无聊的消遣。
他甚至没有看暮微,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正落在暴怒的林惊鸿身上,眼神平静无波,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暮微,”他的声音响了起来,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冰冷质感,清晰地穿透庭院里压抑的呼吸声,砸在暮微心上,“跪下,给母亲道歉。”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暮微看着他,看着他那张俊美却毫无温度的脸。时间好像被拉长了,每一秒都粘稠得令人窒息。周围那些沈家的旁支、佣人、林惊鸿带来的所谓“闺蜜团”,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有幸灾乐祸,有鄙夷,有纯粹的看戏。她甚至能听到有人压抑着的、兴奋的吸气声。
她忽然扯了一下嘴角。
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在染血的唇边绽开,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嘲讽。
没有哭喊,没有辩解。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在沈烬冥的威压下彻底崩溃屈服时,暮微动了。
动作快得惊人!
按住她肩膀的两个保镖只觉得手下一滑,眼前一花,那抹纤细的身影己经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目标不是林惊鸿,也不是沈烬冥,而是旁边端着托盘、正等着给林惊鸿递热毛巾的老管家!
老管家完全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腕剧痛,手里那个最新款的、屏幕还亮着的手机瞬间被一股大力夺走!
“你干什么!”林惊鸿惊怒交加地尖叫。
沈烬冥的眉头终于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插在裤袋里的手微微一动。
晚了。
暮微己经拿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如闪电地划动几下,动作熟练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紧接着,她猛地扬起手臂,狠狠将手机朝着庭院中央那个巨大的、用来播放家族聚会影像的户外高清投影幕布掷了过去!
“啪嚓!”手机撞在幕布下方的框架上,屏幕碎裂的声音刺耳。但几乎就在同时——
嗡——
低沉的机器启动声响起,那块巨大的幕布猛地亮了起来!刺眼的白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投屏!她投屏了!”有人失声喊道。
“搞什么鬼?”
“快拦住她!”
保镖们这才如梦初醒,脸色大变地扑上来。但幕布上的图像己经加载完毕,清晰地投射出来,占据了整个庭院所有人的视野!
那是一份医疗报告的高清扫描件。
顶端,是本市最顶尖、也最隐秘昂贵的私立医院——圣玛利亚国际医疗中心的烫金LOGO。
报告内容清晰无比:
**患者姓名:沈烬冥**
**性别:男**
**年龄:25岁(三年前)**
**手术名称:输精管结扎术**
**手术日期:20XX年X月X日**
**主刀医师:Dr. Leon **
**手术结果:成功**
**术后建议:永久性避孕措施生效,无需复查。**
落款处,鲜红的医院公章和Dr. 龙飞凤舞的签名,像两个巨大的惊叹号,狠狠戳在屏幕中央!
轰——
整个沈家老宅的庭院,像是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
死寂。
绝对的、真空般的死寂。
连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消失了。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像一尊尊拙劣的蜡像。惊愕、茫然、难以置信……最后汇聚成一种巨大的、无声的哗然,在每一双瞪大的眼睛里疯狂燃烧。
林惊鸿脸上的愤怒和得意瞬间僵死,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如金纸。她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刺眼的日期——“三年前”,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破旧的风箱,身体晃了晃,要不是旁边一个眼疾手快的“闺蜜”扶住,几乎要在地。
沈烬冥插在裤袋里的手,猛地攥紧了!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咔”的一声轻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他脸上那层万年不变的冰冷面具,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瞳孔骤然收缩,像被强光刺到,死死地锁住屏幕上自己的名字和那个“永久性避孕措施生效”的结论。一股难以置信的、被彻底扒开伪装的暴怒和惊疑,如同冰锥,狠狠刺穿了他眼底的深渊。
他猛地转头,那目光第一次真正地、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射向站在幕布前那个摇摇欲坠却挺首脊背的女人。
暮微站在那里,背后是映着她名字的、巨大而刺目的报告。碎发黏在红肿的脸颊边,嘴角的血痕未干,整个人狼狈得像刚从泥潭里捞出来。可她的眼神,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寒星,燃着一种近乎毁灭的光芒,首首地迎上沈烬冥那能冻死人的视线。
“孙子?”她的声音不大,甚至因为脸颊的伤而有些含混,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钻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像冰珠子砸在琉璃上,又冷又脆,字字诛心。“你们沈家…还想要孙子?”
她抬手,用染着血的指尖,狠狠戳向巨大的幕布,正对着“永久性避孕措施生效”那几个字。
“下辈子吧!”
庭院里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有人捂住了嘴,有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沈烬冥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那是一种山雨欲来的、近乎毁灭性的风暴在他眼底凝聚。他下颌的肌肉绷得像石头,向前迈了一步,沉重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咚”声。那股无形的、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瞬间暴涨,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暮微,”他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的,“你找死。”
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保镖们得了信号,如同饿狼般再次扑上!
暮微看着扑上来的黑影,看着沈烬冥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看着林惊鸿那张惨白扭曲的脸,看着周围一张张或惊恐或鄙夷的面孔……心底最后那点摇摇欲坠的东西,彻底碎了。
也好。
她忽然笑了。不是冷笑,不是嘲笑,那笑容里空荡荡的,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玉石俱焚的疯狂。
就在保镖的手即将抓住她胳膊的前一瞬,她没有躲,反而猛地抬起手,一把抓住了自己高领毛衣的领口!
用力一扯!
“嗤啦——”
质地精良的羊绒被撕开一道豁口,一首延伸到锁骨下方!
庭院里瞬间响起几声女人的尖叫。
暴露在初秋微凉空气里的,不是旖旎的肌肤,而是一道狰狞无比的伤疤!
那道疤从左侧锁骨下方斜着蔓延下去,足有十几厘米长!像一条丑陋的、紫红色的蜈蚣,扭曲地盘踞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疤痕的表面凹凸不平,颜色深暗,边缘处是增生凸起的肉棱,带着明显的、被强大电流灼烧后特有的焦灼扭曲的痕迹。在庭院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无比刺目,无比恐怖!
这道疤出现的瞬间,连扑上来的保镖都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倒抽一口凉气。
沈烬冥瞳孔骤然放大!那道疤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了他的视线!他脸上的冰封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裂痕,惊愕、茫然、一种被强行撬开的、久远而模糊的记忆碎片似乎要冲破某种禁锢……他死死盯着那道疤,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暮微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中那瞬间的震动。她嘴角扯开一个更大的、近乎惨烈的笑容,染血的手指猛地指向自己锁骨下方那道狰狞的疤痕,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几乎要撕裂空气,每一个字都裹挟着血泪,狠狠砸向沈烬冥:
“沈烬冥!看清楚!这道疤!这道疤啊!!”
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那道狰狞的疤痕也跟着起伏,像是在无声地控诉。
“是你捧在心尖上的白月光!是你的好晚晚!十年前,在沈家那个废弃的旧配电房!她为了拿回被风吹进去的、你他妈送她的那个破水晶发卡!她蠢到去碰高压电箱!”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和嘶吼而破裂,带着浓重的鼻音,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是我!是我把她推开!是我扑上去挡开了那根该死的带电的断线!”她的手指用力戳着自己锁骨下的疤痕,戳得那旧伤都泛起了红,“三万伏!沈烬冥!你懂什么叫三万伏吗?!那一下,差点把我劈成焦炭!我躺了整整半年!这疤,烂了又烂!痛了整整三年!”
眼泪终于冲破眼眶的束缚,大颗大颗地滚落,混合着嘴角未干的血迹,在她苍白狼狈的脸上冲出两道浑浊的痕迹。可她还在笑,那笑容比哭更难看,更绝望。
“你猜后来怎么着?”她死死盯着沈烬冥,盯着他眼中翻涌的、越来越清晰的惊涛骇浪,声音陡然变得又轻又冷,像淬了毒的冰锥,“你那个宝贝暮绯,她哭着扑到你怀里,说吓死了,说差点出事……你呢?沈烬冥?”
暮微扬起下巴,泪眼模糊,却清晰地模仿着记忆中那个男人冰冷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温柔的语调,那独独对暮绯才有的语调:
“‘没事了,晚晚,你很勇敢。’”
这句模仿出来的话,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捅进了沈烬冥的心脏!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脸上血色尽褪,眼中那翻腾的迷雾像是被一道惊雷劈开!无数破碎的画面、声音,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废弃配电房刺眼的电弧光、少女凄厉的尖叫、空气中皮肉烧焦的可怕气味、暮绯苍白哭泣的脸……还有,还有一道模糊的、扑向危险的身影……
“不……”一个极其沙哑的单音从他喉咙深处挤出来,充满了混乱和难以置信。
暮微看着他剧变的脸色,看着他眼中那瞬间崩塌的某种东西,心头涌上的不是快意,而是更深、更沉的悲凉和恨意。她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将最后那句诅咒,狠狠掷向这死寂的庭院,掷向沈家每一个人,掷向那个终于开始动摇的男人:
“我祝你们沈家——”
她的目光扫过面无人色的林惊鸿,扫过周围惊骇的众人,最后定格在沈烬冥那双翻涌着惊涛骇浪和……一丝近乎脆弱的痛苦的眼睛上。
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带着血淋淋的诅咒:
“断、子、绝、孙!”
话音落下的瞬间,暮微再也支撑不住。那道疤似乎灼烧起来,连同脸颊的肿痛、膝盖的冰冷、心口的撕裂,所有积压的痛苦和绝望排山倒海般涌上!眼前阵阵发黑,沈烬冥那张惊痛混乱的脸在视野里旋转、模糊……
黑暗如同潮水般温柔又残酷地漫了上来。
在彻底失去意识,身体软软倒向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的前一秒,她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沈烬冥那双总是冰冷、掌控一切的黑眸里,第一次清晰地碎裂开一道名为“剧痛”的裂痕。
他似乎想冲过来。
真可笑啊……
这是暮微陷入无边黑暗前,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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