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集暴雨夜他的锁链与我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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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集暴雨夜他的锁链与我的疤

 

**(暮微捏着那张薄薄却重如千斤的纸,指尖冰凉,站在书房中央,像一尊被抽空灵魂的雕像。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却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门被推开,沈烬冥带着一身寒气和水汽走了进来,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带扯松,露出性感的喉结。他一眼就看到了暮微手中那张刺眼的报告单,还有她脚边敞开的檀木盒。空气瞬间凝固,比窗外的冰雨还冷。)**

**沈烬冥 (瞳孔骤缩,声音低沉得像淬了冰的刀):** “谁准你动它的?”

**(他一步步走近,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叩响,每一下都像踩在暮微紧绷的神经上。巨大的压迫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但她捏着报告单的手指,却收得更紧,指节泛白。)**

**暮微 (猛地抬头,眼底是烧红的愤怒和难以置信的荒谬,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动它?沈烬冥!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把这‘免死金牌’藏得这么‘隐蔽’,等着我自己发现?三年前!你在暮绯‘跳海’前一个月就做了结扎手术!那林惊鸿口口声声说我‘谋害’的沈家血脉是什么?空气吗?!”

**(她把报告单狠狠摔在他胸口,纸张轻飘飘落地。她指着他的鼻子,积压了太久的屈辱、愤怒、被当成替身的恶心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像决堤的洪水。)**

**暮微 (眼眶通红,声音拔高,带着哭腔的尖锐):** “看着我!沈烬冥!好好看清楚!我不是暮绯!我不是那个需要你为她守身如玉、连孩子都不愿意让别人生的白月光!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一个填坑的布娃娃?一个泄欲的充气娃娃?还是一个供你缅怀她、折磨我、顺便替你们沈家背黑锅的完美替罪羊?!”

**(“替罪羊”三个字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沈烬冥的神经。他眼底瞬间翻涌起骇人的风暴,理智的弦“啪”地断了。)**

**沈烬冥 (猛地一步上前,铁钳般的大手狠狠攥住暮微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声音嘶哑狂暴):** “闭嘴!不准你提她!更不准你用这种肮脏的字眼玷污你自己!”

**(“玷污”?暮微觉得无比讽刺。她被他强行拖拽着,踉跄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落地窗玻璃上,巨大的雨点噼啪砸在玻璃上,模糊了窗外城市璀璨又冰冷的霓虹。寒气透过薄薄的衣衫渗入骨髓。他滚烫的身体紧贴着她,气息灼热而混乱,喷洒在她颈侧,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野兽般的危险气息。)**

**暮微 (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却倔强地仰着头,毫不退缩地瞪着他近在咫尺的、布满血丝的深邃眼眸,冷笑):** “玷污?沈烬冥,把我锁在这里,逼我穿她的衣服,睡她的床,听你在梦里一遍遍喊她的名字,看着你对着她的照片发疯…这难道不是最彻底的玷污?!你结扎了?哈哈…真是天大的讽刺!你一边把我当她的影子囚禁着,一边连一个可能的‘意外’都不肯给我这个替身留下?怕脏了你们沈家高贵的血统?还是怕…生出来的孩子像我一样,是个不配活着的‘杂种’?!”

**(“杂种”两个字,像点燃炸药桶的最后一点火星。沈烬冥眼底最后一丝清明彻底消失,只剩下疯狂燃烧的、深不见底的黑暗。他猛地低下头,滚烫的唇带着惩罚和暴怒的气息,狠狠碾上暮微的!那不是吻,是撕咬,是掠夺,是宣告所有权,更是试图堵住她口中那些让他痛不欲生、无法面对的字眼!)**

**暮微 (拼命挣扎,双手被他一只大手轻易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屈辱和愤怒的泪水终于冲破眼眶,混着窗外的雨水痕迹滑落):** “唔…放…放开!沈烬冥…你混蛋!”

**(她的挣扎和泪水似乎更加刺激了他。他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她衬衫的前襟,冰冷的空气瞬间侵袭肌肤,激起一阵战栗。他的吻沿着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一路向下,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抗拒的力道,最后停留在她左肩光滑的皮肤上。)**

**沈烬冥 (喘息粗重,带着一种病态的偏执,牙齿在她肩头不轻不重地啃咬,声音模糊而狂热):** “这里…应该有一朵玫瑰…她的玫瑰…我的晚晚…”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暮微心里最后一点微弱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这个男人可能存在的、极其荒谬的期待。原来,即使在最失控的此刻,他抚摸的、寻找的、渴望烙印的,依旧是暮绯的标记!她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挣扎停止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绝望。)**

**暮微 (声音忽然变得异常平静,死寂般的平静,像暴风雨前最后的窒息):** “沈烬冥,你看清楚。这里,没有玫瑰。暮绯的玫瑰,在左肩锁骨下三寸。而我这里,” 她几乎是残忍地、一字一顿地说, “只有被你当成垃圾一样践踏的、属于暮微的、光秃秃的皮、肤。”

**(她猛地用力,挣脱开他瞬间有些僵滞的钳制。混乱中,她随手抓起旁边装饰柜上一个沉重的金属摆件——那是一个冰冷的、线条冷硬的抽象雕塑。她毫不犹豫地,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沈烬冥钳制她的手臂!)**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沈烬冥吃痛,闷哼一声,下意识松开了手。暮微像一只终于挣脱牢笼的困兽,猛地将他推开,踉跄着后退几步,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剧烈喘息。她衣衫凌乱,长发散落,脸上泪痕交错,眼神却像燃尽的灰,冰冷而空洞。)**

**暮微 (举起自己带着那道狰狞电击疤痕的左手腕,首首伸到他面前,疤痕在惨白的灯光下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还有这个!你看清楚!这也不是暮绯的东西!这是你口中那个‘肮脏’的、‘不配’的暮微的!是你把我逼到绝路,让我差点用碎瓷片割开它时留下的!是你,沈烬冥!是你亲手在我身上刻下的烙印!现在,你满意了吗?!”

**(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泣血,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沈烬冥混乱不堪的心脏。他捂着被砸痛的手臂,看着眼前这个浑身竖满尖刺、眼神却破碎得让他心慌的女人,看着她手腕上那道刺目的、仿佛控诉着他所有罪行的疤痕,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叫嚣、拉扯。)**

**(“晚晚…锁住你…我才不会碎…” )**

**(一个模糊的、带着无尽痛苦和依赖的男声片段,毫无预兆地冲破了记忆的屏障,在他脑海中尖锐地响起!)**

**沈烬冥 (头痛欲裂,像有无数根针在同时穿刺太阳穴,他痛苦地抱住头,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眼神瞬间变得混乱而迷茫,喃喃自语,声音破碎):** “锁住…锁住你…才不会碎…谁…是谁在说话…晚晚…晚晚是谁…”

**(他抬起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暮微,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又致命的危险源,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沈烬冥 (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孩童般的无助和恐惧):** “你是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我脑子里都是你的声音…你说‘很疼’…说‘放开’…说‘我不是她’…为什么…为什么想到你会‘消失’,我这里…会这么痛…像要裂开一样…”

**(他踉跄着上前一步,大手不受控制地伸向暮微的脸颊,想要触碰,想要确认,眼神脆弱得不堪一击。那眼神,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暴君,而像一头迷失在暴风雪中、伤痕累累、濒临崩溃的孤狼。)**

**(暮微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脆弱狠狠撞了一下。有那么万分之一秒,一丝荒谬的、不该有的酸涩涌上鼻尖。但下一秒,手腕疤痕的刺痛和肩膀上残留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印记”触感,瞬间浇灭了这丝可笑的动摇。)**

**暮微 (猛地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声音冷得像冰窖里冻了千年的石头,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决绝):** “我是谁?沈烬冥,你听好了!我是暮微!是你亲手拉进地狱的替身!是你不择手段也要锁在身边证明你还没疯的工具!是你永远也得不到、也永远不可能变成暮绯的、一个活生生的、恨你入骨的、诅咒你下地狱的人!”

**(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他最混乱、最恐惧的核心。沈烬冥眼中的脆弱瞬间被更狂暴的黑暗吞噬!)**

**沈烬冥 (发出一声困兽般的低吼,理智彻底崩盘,再次狠狠抓住暮微的手腕,力道比之前更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眼神疯狂而偏执):** “不!你就是她!你是我的晚晚!你休想骗我!休想离开!锁住你…对…锁住你!你就不会消失…我就不会碎掉!”

**(他像疯了一样,拖拽着拼命挣扎的暮微,不顾她的踢打和叫骂,强行将她拖出书房,拖向走廊尽头那个他从不允许她靠近的、厚重的、镶嵌着复杂机械密码锁的金属门——那是他真正的“安全屋”,一个连裴寂都无法轻易进入的绝对禁区!)**

**暮微 (惊恐地尖叫,用尽全身力气反抗,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血痕):** “沈烬冥!你疯了!放开我!你要干什么?!那是哪里?!放开!”

**沈烬冥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疯狂世界里,嘴里反复念叨着,像念着某种救命咒语):** “锁住…锁住就好了…锁住我的光…锁住我的药…锁住…就不会碎…”

**(他粗暴地将暮微甩在冰冷的金属门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眼前发黑。他颤抖着手,输入一长串复杂的密码。沉重的金属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缓缓向内开启一条缝隙,露出里面一片令人窒息的、纯粹的黑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暮微口袋里的手机,尖锐地、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厉昼”!)**

**(这个突兀的、来自外界的信号,像一道刺目的闪电,劈开了沈烬冥疯狂混沌的意识!他输入密码的动作猛地一顿,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暮微口袋里那发出噪音的源头,杀意瞬间暴涨!)**

**沈烬冥 (声音嘶哑恐怖):** “谁?!谁在找你?!又是那个厉昼?!”

**(他放弃开锁,像被侵犯了领地的暴龙,转身一把夺过暮微的手机,看也不看就要狠狠砸向墙壁!)**

**暮微 (心脏骤停,失声尖叫):** “不要!那是…!”

**(话音未落!)**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刺眼的强光,毫无预兆地从公寓大门方向传来!整栋大楼都仿佛在剧烈摇晃!昂贵的吊灯疯狂摇摆,水晶装饰叮当作响,纷纷坠落碎裂!)**

**(巨大的冲击波裹挟着木屑、金属碎片和滚滚烟尘,如同失控的洪流,瞬间席卷了整个客厅!)**

**(沈烬冥在爆炸发生的瞬间,完全是出于一种刻入骨髓的本能反应!他瞳孔骤缩,想也没想,猛地将还在试图抢回手机的暮微狠狠扑倒在地!用自己的整个后背,严严实实地将她护在了身下!)**

**(“噗嗤——”**

**(是利物穿透血肉的、令人牙酸的闷响。)**

**(一块被爆炸撕裂的、锋利的、足有半米长的、扭曲的金属装饰条,如同死神的镰刀,带着巨大的动能,从沈烬冥的左肩胛骨下方狠狠贯穿而入!滚烫的鲜血,如同喷涌的泉水,瞬间浸透了他昂贵的白衬衫,也染红了被他死死护在身下的、暮微的衣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暮微的脸颊紧贴着冰冷的地板,鼻尖充斥着浓重的硝烟味、血腥味,还有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混合着雪松与血腥的、令人窒息的气息。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身躯,感受到他胸腔剧烈的震动和压抑的闷哼,感受到那温热的、粘稠的液体正迅速蔓延开来,浸透她的后背,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刚才的愤怒、屈辱、绝望…所有的情绪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和眼前喷涌的鲜血炸得粉碎!只剩下最原始的、冰冷的恐惧,和一种让她心脏骤停的、灭顶般的茫然。)**

**沈烬冥 (身体剧烈地痉挛了一下,剧痛让他混沌的意识有了一瞬间的清明。他艰难地低下头,滚烫的鲜血顺着他苍白的下颌滴落在暮微同样苍白的脸颊上,像一朵朵绝望绽开的红梅。他看着身下女人那双因极度震惊而瞪大的、空洞的眼睛,嘴角竟然极其艰难地、扯出一个极其微弱的、近乎虚幻的弧度。)**

**沈烬冥 (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气若游丝,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 “看…看清了…这里…没有玫瑰…只有…你的疤…很疼吧…那次…电击…”

**(他的头无力地垂落,滚烫的额头抵在她冰冷的额头上。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那只没有受伤的、沾满血污的手,极其轻微地、颤抖着,拂过暮微左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

**沈烬冥 (气若游丝,如同梦呓):** “锁住…你了…这次…别…碎…”

**(话音未落,他沉重的身躯彻底失去所有力量,如同崩塌的山岳,重重地、完全地压在了暮微身上。滚烫的鲜血,无声地在他身下洇开一片刺目惊心的、不断扩大的猩红湖泊。)**

**(暮微被他压得几乎窒息。脸颊贴着他冰冷的脸颊,鼻尖是他浓重的血腥味。左手腕上,那道丑陋疤痕的位置,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拂过时那极其微弱的、带着血腥气的颤抖温度。耳边,是他最后那句破碎的、执拗的梦呓——“锁住你了…别碎…” )**

**(窗外,暴雨依旧疯狂地冲刷着这座冰冷的城市。公寓内,一片狼藉,烟尘弥漫,死寂中只剩下残火燃烧的噼啪声,和鲜血滴落在地板上的、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缓慢而粘稠的——滴答…滴答… )**

**(暮微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被温热的鲜血浸泡着,被男人沉重的、失去生机的身体禁锢着。她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沾着血滴的水晶灯残骸。)**

**(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从她眼角滑落,混入脸颊上那温热的、属于沈烬冥的鲜血里,瞬间消失不见。)**

**(世界,在她眼前彻底失去了声音和颜色。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红,和冰冷刺骨的绝望。)**

**(这锁链…这囚笼…这以血为祭的“不碎”…到底…是谁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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