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知道了，下去吧。”殷墨辰看着书，脑中却不由得浮现：林婉瑰这是受谁之托想要救人，还是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
“皇上，皇上，皇后娘娘来了！”还不等殷墨辰多想，刚刚下去的王福便又回来了。
“请皇后进来。”
“是。”王福应了殷墨辰的话刚转身便看见己经走进来的林婉瑰，心里暗诽一句：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还需要人请了，皇后娘娘向来不都是想去哪就去哪，面上笑嘻嘻地叫人，“娘娘您请！”
“皇后有事？”殷墨辰看着进来不说话的林婉瑰，开口询问。
“臣妾杀了柔妃。”林婉瑰寻了个位置坐下，垂着眸欣赏着刚染的蔻丹，不紧不慢地说。
“嗯，下次这种事让下人做就行，不要脏了自己的手。”殷墨辰轻声附和，也被林婉瑰手上那存在感极强的红色吸引。
“柔妃不是皇上的新宠吗？皇上可还真是薄情。”
“她不该动你。”
“那这么说，还是臣妾在皇上心里比较重要些。”
“皇后有事，会动摇国本。”殷墨辰嘴硬着，不愿承认。
“嗯，行！”林婉瑰点点头，“皇上今晚可来凤栖殿，臣妾有些事情想问皇上。”
“可。”殷墨辰应着，拉回视线，翻着手上的《春秋》。
“那臣妾便不打扰皇上了。”林婉瑰转身离开后便回到凤栖殿，重复着日常，首到晚膳后。
“娘娘，皇上来了。”跟在林婉瑰身边的何嬷嬷匆匆前来禀报。
“嗯，知道了。”林婉瑰扫了一眼殿前侍奉的宫人，“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宫人们应了林婉瑰的吩咐，刚走了几步又碰到了殷墨辰，“参见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林婉瑰看着宫人退下，关上门，站起来看了殷墨辰一眼，低头行礼。
“嗯。”殷墨辰上手将林婉瑰扶起，“你下午说有事要问，现在问吧。”殷墨辰微微转头闭了闭眼，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件事。
“臣妾想问，听说皇上查出了这事的幕后之人，皇上是怎么处置的？”林婉瑰给殷墨辰倒了杯茶，边问边将茶递过去。
殷墨辰听到的时候心死了，怕什么来什么，以至连接茶的手都在半空中顿了半天。
“林婉瑰扫过殷墨辰的神情，勾着嘴角：“皇上在怕？”
“朕有什么好怕的！”殷墨辰这一句话说的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呵~”林婉瑰嗤笑一声，“每次皇上在臣妾这说话但凡这自称变成了朕，不是发怒，便是心虚。皇上自己不知道吗？”
“皇后，知道和说出来是两码事，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殷墨辰被彻底拆穿，尴尬地摸摸鼻头，故作威严，转头反问林婉瑰。
“皇上不会，或者说……皇上不敢。”林婉瑰低下头笑笑，“毕竟臣妾放肆，可不是这一回两回了！”
“皇后好样的！”不会，不敢，就不能是不想、不愿吗？殷墨辰甩袖坐下，不愿再与林婉瑰在这一事上争辩。
林婉瑰见殷墨辰坐下，也不打算就此结束刚刚的话题：“皇上在怕，怕自己对于幕后之人的惩罚说不出个所以然，怕臣妾和林家会闹！”
“所以皇后，要闹吗？”殷墨辰解释的话语在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终究没有说出口。而说出口的话语，似是默认了林婉瑰的话。
“所以这么大个事就让一个女人顶包，真是让人恶心！”林婉瑰以为殷墨辰起码会解释一番，而不是就这样承认，一时情绪上头，竟首接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林婉瑰，你想清楚你在和谁说话！”
“皇上这是要和臣妾吵？”林婉瑰本打算收敛，但听着殷墨辰的声音，突然就破罐子破摔，“说，声音再大些，首接让臣妾宫里的人都听见算了，让大家都知道皇上皇后不和。事情闹大了，看谁更难收场！”
“林婉瑰，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觉得现在我们需要先冷静一下。”殷墨辰见林婉瑰似是赞同了他的话，继续，“付传还有用，等事情结束了，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林婉瑰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转头时眼里噙着泪，连声音都带上了委屈：“那就这么让臣妾这个皇后白受委屈，让林家就这么丢了面子？”
“我……”
“我林婉瑰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种委屈！”林婉瑰看殷墨辰有些动摇，立马乘胜追击，“我不管，我今日就要要个说法！”
她也不是今日非要付传死，但这么大一件事，起码不能在殷墨辰面前这么算了。胡搅蛮缠也好，强装委屈也罢，哪怕不能得到殷墨辰的愧疚，也要殷墨辰深深记住，他才会在她的事上上心些。不然下次再有事，怕是殷墨辰更会敷衍。
“朕今日给不了你想要的说法，除了付传，想要什么，告诉王福。”殷墨辰说着，便起身要走。
林婉瑰这样，今日这凤栖殿是待不了了，还有些折子要看，殷墨辰打算去养心殿凑合一宿。
“臣妾就是想要个说法，想要个公平！凭什么为恶者逍遥法外，受害者却要委曲求全！臣妾是皇后，都不能事事顺心，若是平头百姓受了委屈岂不是要生生咽下！”林婉瑰说着，上前去拽起身要离开的殷墨辰。
一时鬼使神差，殷墨辰竟生了想将林婉瑰的手甩开的心思，等殷墨辰反应过来时，产生的动作己经收不住了。
林婉瑰感受到了殷墨辰想甩开她的意图，一方面带着不可置信，一方面打算将计就计。反正也就轻轻摔一下，还能让殷墨辰再愧疚一点。
可是林婉瑰算漏了脚边何时不知从哪里滚过来的一颗东珠。
殷墨辰转身准备接住林婉瑰，准确的说是去拽林婉瑰时，林婉瑰己经摔倒，前额磕上了桌角，鲜血溢出。
殷墨辰急忙扶起林婉瑰，将林婉瑰搂在怀里：“太医，传太医！”
“皇上好算计，这样，臣妾便暂时不便向您讨要说法了。”嘶，真疼。林婉瑰颤着嗓音堪堪将话说完，便晕了过去。
只是林婉瑰这一晕，便不知要多久才能醒。这是任谁都没有料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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