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众大臣争吵不休,礼部尚书王大人率先出列,手中象牙笏板捧着一卷金丝绢轴。
"陛下,臣长子年方十八,精通琴棋书画,尤擅推拿之术,可纳入后宫为陛下解乏。"
卫枝执朱笔的手一顿,墨汁在奏折上洇开一朵红梅。她余光瞥见萧烬渊的玄铁护腕"咔"地一声扣紧了剑鞘。
工部侍郎不甘示弱:"臣侄儿在江南经营丝绸,家财万贯,最懂..."
"哗啦——"
萧烬渊腰间佩剑突然落地,惊得太监总管打翻了茶盏。卫枝瞧见他指节发白,眼神控制不住刺向这几位大臣。
"微臣幼子刚满十六。"赵阔突然挤到最前,手中画卷"唰"地展开,"您瞧这眉眼..."
画中少年杏眼含春,衣领半敞,竟与卫枝有三分相似。萧烬渊突然冷笑一声,那幅画"刺啦"裂成两半——留下剑气扫过的痕迹。
"摄政王这是何意?"赵阔涨红了脸。
萧烬渊不答,只将一叠密信掷于御案。卫枝展开一看,竟是诸位公子流连秦楼楚馆的记录,那位"精通推拿"的王公子,名下还记着专治妇人隐疾的诊金。
殿内霎时鸦雀无声。卫枝指尖轻叩龙案,忽然想起昨夜晚膳时,萧烬渊非要亲手给她揉捏肩颈,力道大得让她疼出泪花,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陛下!"老丞相颤巍巍出列,"老臣孙儿不同,他..."
"确实不同。"萧烬渊截过话头,"上月刚在赌坊输了祖宅。"
卫枝以袖掩唇,轻咳一声压下笑意。却见萧烬渊突然单膝跪地,玄甲与金砖相撞,惊得檐下铜铃叮当作响。
"臣请陛下明鉴。"他抬头时,眼底暗潮翻涌,"这些庸脂俗粉,怎配..."
"摄政王请起。"卫枝打断他,却见案下递来一张洒金笺。展开一看,竟是萧烬渊的亲笔——"臣善骑射,通兵法,家财尽充军饷,且..."墨迹在此处晕开,像是写字人突然手抖,"且心悦陛下,唯陛下是从。"
卫枝耳尖一热,瞥见他衣领间若隐若现的抓痕——那是她昨夜被逼着承认"只喜欢萧烬渊"时留下的。
"众卿都回去吧。"她突然起身,十二幅金线凤尾裙扫过丹墀,"朕自有决断。"
午门钟响时,新任君后的金印正在萧烬渊掌心翻转。他倚在龙案边,看卫枝一笔一划写诏书,突然俯身咬住她发间垂落的珍珠流苏。
"陛下方才说'唯君后是从'..."温热吐息拂过她耳廓,"不如现在..."
"萧烬渊!"卫枝朱笔一歪,"凤"字最后一勾拖出老长。
他低笑着捉住她的手腕,就着这个姿势在诏书上按玺。朱砂印泥沾了满手,像极了昨夜纠缠时,她凤仙花汁染红的指甲划过他脊背的痕迹。
翌日早朝,当卫枝宣布"永不选秀"时,赵阔刚要谏言,就被萧烬渊一个眼风钉在原地。“臣性子张狂,善妒,接受不了后宫有其他人”
年轻太史令的狼毫在竹简上飞舞:"帝后情深,君后虽善妒,但实力过于强悍,陛下为其拒纳后宫,众臣默然。"
散朝后,市井传言却愈发热闹。茶楼里说书人眉飞色舞:"要说那摄政王请婚的手段——"卖花女挎着竹篮叫卖:"并蒂莲哟,帝后同心的并蒂莲!"连深闺小姐们都偷偷传阅起新出的《女皇与摄政王》话本。
而此刻,紫宸殿的鎏金帐内,新任君后正握着女皇的手腕,一笔一划教她写:"萧氏烬渊,性妒,擅兵,尤精..."
卫枝腕子一软,最后那个"醋"字晕成了红梅。窗外石榴花扑簌簌地落,恰似她散落的珠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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