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刁难就来了。
"陛下初登大宝,不知对南方水患有何良策?"户部尚书赵阔出列,语气恭敬,眼中却闪烁着轻蔑。
卫枝握紧了龙椅扶手。她知道赵阔是看她年幼,故意为难。朝堂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新帝出丑。
萧烬渊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他本可以出言解围,却选择了沉默。他想看看这个小皇帝会如何应对。
卫枝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朕观奏报,南方三州水患,根源在于河道淤塞。工部年年请款治河,却收效甚微。"她的声音起初有些颤抖,但很快变得坚定,"朕以为,当派钦差彻查河工款项去向,同时开仓放粮,赈济灾民。"
赵阔脸色微变:"陛下,国库空虚..."
"国库空虚,为何赵大人府上新修的别院却花费了十万两白银?"卫枝突然反问。
朝堂上一片哗然。赵阔脸色瞬间煞白,扑通跪下:"陛下明鉴,臣..."
"朕不过开个玩笑,赵大人何必惊慌?"卫枝忽然笑了,语气轻松,"朕的意思是,非常时期当用非常之策。可令南方富户捐粮赈灾,捐多者赐匾嘉奖。至于河工款项,朕相信赵大人会亲自督查,给朕一个交代。"
赵阔额头冒汗,连连称是。
萧烬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小皇帝看似柔弱,反应却如此机敏。先是敲打,再给台阶,恩威并施,竟将老辣的赵阔玩弄于股掌之间。
退朝后,萧烬渊在御书房见到了正在批阅奏折的卫枝。少年天子眉头紧锁,全神贯注,连他进来都没察觉。
"陛下今日朝堂表现,令人刮目相看。"萧烬渊开口道。
卫枝吓了一跳,朱笔在奏折上划出一道红痕。她抬头看见萧烬渊,连忙放下笔:"摄政王过奖了,朕不过是...临阵磨枪。"
萧烬渊走近,扫了一眼她批阅的奏折。上面的朱批字迹清秀却不失力道,意见也切中要害。
"陛下从前学过政务?"
卫枝摇头:"父皇在世时,朕...常在一旁看他批阅奏折。有时他会问我看法。"说到这里,她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但很快掩饰过去。
萧烬渊沉默片刻,突然道:"从明日起,臣会每日来御书房教导陛下治国之道。"
卫枝惊讶地抬头:"那个,其实我也不是很想..."
"陛下天资聪颖,但为君之道,非一日之功。"萧烬渊语气依然冷硬,但眼中多了几分认真,"先帝将江山托付于臣,臣不敢懈怠。"
卫枝望着这个高大威严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这位摄政王是真心辅佐,还是另有所图。但此刻,她别无选择。
"那就有劳了。"她微微颔首,露出登基以来的第一个真诚笑容。
萧烬渊愣了一下。少年天子的笑容干净明亮,像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与他想象中的稚嫩无能相去甚远。
也许,这个小皇帝会给他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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