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舌战极品亲戚!老娘今天教你们怎么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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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舌战极品亲戚!老娘今天教你们怎么做人!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先开这个口。

还钱?

拿什么还?一个个家里都跟水洗过似的,耗子进去都得含着眼泪出来!搜刮干净他们,也凑不齐那三百块的零头!

分家?

那更不行!老娘这儿就是个聚宝盆,虽然现在捂得紧,但万一哪天松动了呢?分了家,可就真的一点油水都捞不着了!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院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个尖细刻薄的女声先传了进来:“哎哟喂,这是怎么了?吵得我在巷子口都听见了!建国他娘,你这当家的刚走,可不能这么没章法,让人看了笑话去!”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的确良碎花衬衫,头发抹得油光锃亮,梳着标准妇人头的女人扭着水蛇腰跨进了门槛。正是王家大伯王满囤的媳妇,李翠花。

她身后跟着个黑瘦的男人,背着手,挺着个肚子,一副官老爷下乡的派头,正是王建国的大伯王满囤。

“大伯,大伯娘!”王建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噌”地亮了,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去,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你们可来了!快,快劝劝我妈!我妈她……她疯了!”

孙秀娥也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胡乱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挤到王建国身边,哭哭啼啼地告状:“大伯娘,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妈非说我们是白眼狼,要把我们都赶出去,还要跟我们分家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赵小玲也立刻戏精附体,声音带着哽咽:“是啊大伯,我妈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非说我们欠她钱,不还钱就要把我们扫地出门!我们可是她亲儿子亲儿媳啊!”

王建军和王建民虽然没说话,但那副委屈巴巴、六神无主的表情,显然也是一个意思:救星来了!

王满囤重重地清了清嗓子,那双深陷的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炕边坐着、神色冷漠的刘玉兰身上,眉头立刻拧成了个疙瘩,语气带着几分倚老卖老的教训口吻:“玉兰啊,不是我说你。老二这才刚走几天?头七还没过呢!你就这么大吵大闹,像什么样子?传出去,咱们老王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王家容不下你呢!”

李翠花也跟着帮腔,那双滴溜溜转的三角眼在屋里众人身上扫来扫去,当看到刘玉兰面前摊开的那个账本时,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贪婪的精光,随即又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就是啊,弟妹!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关起门来好好说?非得弄得鸡飞狗跳,让外人看笑话。”

她假惺惺地叹了口气:“孩子们再不对,那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这么一分家,不是把孩子们往绝路上逼吗?再说了,你一个老婆子,身边没几个孩子照应着,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谁管你?难道指望我们这些隔了一房的?”

这话听着是劝和,可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指责刘玉兰不慈不孝,还想拿捏她,暗示她没了儿子们就活不下去。

院子外头,不知何时己经聚拢了几个看热闹的邻居,伸长了脖子往里瞅。

张寡妇更是挤在最前面,两只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唯恐错过一个字,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就是啊,玉兰嫂子,孩子们还年轻,不懂事,你当长辈的多担待点。”

“分家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以后逢年过节,冷锅冷灶的,连个热闹气儿都没了。”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劝着,大多是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也有真心觉得刘玉兰可怜的,但更多的是想看王家这场大戏如何收场。

王建国听着大伯和邻居们的话,腰杆子似乎都硬了些,又开始苦口婆心地劝:“妈,您听听,大伯和街坊邻居都这么说。咱们不分家,好不好?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以后肯定好好孝顺您!我发誓!”

“对对对,妈,我们以后一定改!一定把您当老佛爷一样供着!”孙秀娥和赵小玲也赶紧赌咒发誓,就差指天画地了。

刘玉兰冷眼看着这一屋子的人。有真心担忧的,有假意劝和的,更有等着看她笑话,甚至想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的。

她将纳了一半的鞋底重重往炕上一放,发出“啪”的一声闷响,然后缓缓站起身。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她身上。

只见她先是走到王满囤面前,眼神平静无波,却看得王满囤心里有些发毛,被什么洪荒猛兽盯上了一般。

“大伯,”刘玉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冰珠子砸在地上,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您来得正好。”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看得王满囤和李翠花心里同时“咯噔”一下。

“我这几个好儿子,好儿媳,正跟我掰扯不清楚呢。您是长辈,最有发言权,也最‘公道’。”刘玉兰特意加重了“公道”二字。

“您给评评理,这笔账,该不该算?这家,又该不该分?”

王满囤被她这一下弄得有点懵。他本来是来兴师问罪,顺便看看能不能从刘玉兰丈夫那笔抚恤金里捞点好处的,怎么反倒被她将了一军?这死老婆子今天吃错药了?

“玉兰,一家人,说什么账不账的,太见外了。都是自家人,何必算得那么清楚?”王满囤干咳一声,试图和稀泥,把这事糊弄过去。他可不想真分家,分了家,刘玉兰手里的钱就更难弄到手了。

“见外?”

刘玉兰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猛地拔高了声音,狠狠刺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那双原本因为常年劳作和悲伤而显得有些浑浊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里面像是燃烧着两簇压抑了太久、足以焚烧一切的熊熊烈火!

“王满囤!你还有脸跟我说见外?!”

这一声吼,把王满囤吼得一哆嗦,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了三颤。李翠花也吓得往后缩了缩,脸上的假笑都僵住了。

周围的邻居也都吓了一跳,张寡妇更是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不可思议。这刘玉兰,是鬼上身了不成?

刘玉兰指着王建国,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悲凉和愤怒:“我男人,你亲弟弟王满仓,在炕上疼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汗珠子跟黄豆似的往下掉,整个人瘦得脱了形的时候,你们这些当儿子的在哪里?!”

“老大王建国!”刘玉兰的目光像淬了毒的箭一样射向他。

“你说你厂里忙,走不开!要加班!结果呢?”

“我托人去你厂里找你,门房说你早就下班了,正跟几个工友在厂门口的酒馆里喝酒划拳,吹牛侃大山呢!”

王建国脸“唰”地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辩解不出来,额头上瞬间渗出了冷汗。

刘玉兰又猛地转向王建军,声音愈发凄厉:“老二王建军!”

“你说你生意上有急事,要去县里进货,十万火急!可我后来听人说,你那天是陪着你媳妇赵小玲回娘家,给她那个游手好闲的弟弟张罗相亲去了!大鱼大肉摆了一桌子!”

“你爹的命,在你眼里,还不如你小舅子一顿相亲饭重要!”

王建军和赵小玲脸色大变,赵小玲更是心虚地低下了头,手指死死地抠着衣角,恨不得地上裂开一条缝让她钻进去。王建军则是涨红了脸,眼神躲闪,不敢看刘玉兰。

“老三王建民!”刘玉兰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向角落里一首试图降低存在感的王建民,他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我让你去医院给你爹买止疼药,那是救命的药!你倒好,拿着钱不知道钻哪个犄角旮旯快活去了,半天不见人影!你爹疼得在床上打滚,你知道吗?!他喊着你的名字,你听见了吗?!”

王建民猛地抬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嘴唇哆嗦着,却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还有你们两个好儿媳!”刘玉兰的视线刀子一般刮过孙秀娥和赵小玲,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让你俩轮流来医院伺候一天,尽尽孝心!一个说腰疼得首不起来,一个说孩子太小离不开人!”

“我看你们是怕沾了医院的晦气,怕那药味儿熏着你们这些金枝玉叶的娇贵人!怕给你们饿死鬼一样的娘家兄弟姐妹省不下一口吃的!”

孙秀娥和赵小玲被说得面红耳赤,头垂得更低,恨不得当场隐形。

刘玉兰深吸一口气,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地起伏着。

她颤抖地伸出自己的双手,那双手因为常年操劳,布满了厚厚的老茧,指节粗大变形,青筋暴露,没有一寸好皮肤。

“我这双手,还有哪块是好皮?”

“年轻的时候,我给你们当牛做马,洗衣做饭,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们长大!受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苦头!”

“你们一个个成家立业了,我还得贴钱贴东西,给你们带孩子,操持家务!我图什么?”

“你们爹病了,我一个人拖着这把风雨飘摇的老骨头,熬更守夜,端屎端尿!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你们谁,谁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对得起我吗?”

“对得起你们那个刚咽气,尸骨未寒的老子吗?!”

她的话像是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王家众人心上,也砸在周围邻居的心上。

那些原本还想劝几句的邻居,此刻都鸦雀无声地闭上了嘴。看着刘玉兰的眼神也从最初的看热闹,变成了深深的同情,甚至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敬佩。

这张寡妇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时那个闷声不吭、任人拿捏的刘玉兰,竟然能爆发出这样雷霆万钧的气势!这老婆子,是要翻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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