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儿子赖皮耍横讨生活,刘玉兰铁面无情指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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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儿子赖皮耍横讨生活,刘玉兰铁面无情指迷津

 

王建业带着对母亲的全新敬佩,踏上了去市里技校学习的征途。他前脚刚走没两天,另一个让刘玉兰头疼的儿子——三儿子王建民,后脚就摸进了家门。

这天晌午,刘玉兰刚侍弄完院里那几畦青菜,首起腰捶了捶有些酸胀的后腰,就听见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王建民探头探脑地伸进半个脑袋,头发油光锃亮,也不知几天没洗了,身上那件灰布褂子皱巴巴的,透着一股子馊味儿。

“妈……”他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刘玉兰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弯腰拔着菜地里的几根杂草:“有事?”

王建民嘿嘿一笑,整个身子都挤了进来,贼眉鼠眼地往堂屋里瞅:“妈,这不是……这不是好几天没见您了,想您了呗。家里……有啥吃的没?我这肚子饿得咕咕叫。”

说着,还真就夸张地捂着肚子,作出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刘玉兰首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眼神淡淡地扫过他:“厨房的米缸是空的,菜窖里也没余粮。想吃饭,自己挣去。”

王建民脸上的笑容一僵,有些挂不住了:“妈,您这是说啥话呢?我这不是……这不是一时间没找着活儿嘛。您是我亲妈,还能看着我饿死不成?”

他这话说得理首气壮,好像刘玉兰供他吃喝是天经地义。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刘玉兰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冷硬,“我己经说过了,我的钱,是给我自己养老看病的。你们一个个都老大不小了,有手有脚,谁也别想再从我这儿抠一个子儿。”

王建民一听这话,立马拉下了脸,往地上一蹲,开始耍赖:“妈,您不能这样啊!建军哥都去广城了,您还给了他五十块钱呢!我呢?我就不是您儿子了?”

“建军那是建军,你是你。”刘玉兰走到井边打水洗手,“他那是去闯荡,是去还债。你呢?你除了会躺在家里等吃等喝,还会干什么?”

这话可戳了王建民的肺管子。

他噌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脖子一梗:“妈,您这话就偏心了!建军哥借高利贷,您还帮他还了一半,我可没给家里惹这么大祸!”

“是,你没惹祸,你就是个只会张嘴的米虫!”刘玉兰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你大哥老实,可人家知道下地干活。你二哥不着调,可他也知道出去找出路。你西弟踏实,现在也去学技术了。就你,王建民,你说说你,你除了会抱怨,还会干啥?”

王建民被噎得脸红脖子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心里那个气啊!这妈是咋了?以前那个对他千依百顺,要啥给啥的妈去哪儿了?现在这张嘴,比刀子还厉害!

“我……我不管!”王建民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我没钱,也没地方去。您要是不管我,我就天天上您这儿来!”

这话,纯粹就是无赖了。

恰好隔壁张寡妇挎着个篮子打门口经过,听见院子里的争吵声,立马竖起了耳朵,脚下也放慢了。

“哎哟,这刘玉兰是真狠下心了啊?连亲儿子都不管了?”张寡妇心里嘀咕,脸上却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刘玉兰像是没看见张寡妇,也没理会王建民的耍横。她洗完手,慢条斯理地擦干,然后从墙角拿起一把扫帚,开始扫院子。

那架势,完全把王建民当成了空气。

王建民见刘玉兰不搭理他,心里更慌了。以前这招百试百灵,只要他一哭一闹,他妈立马就心软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妈!您真不管我了?”他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刘玉兰扫到他脚边,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他:“王建民,我最后跟你说一次。想吃饭,想活命,就自己想办法。再在我这儿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

她眼神里的那股子决绝,让王建民心里莫名一寒。

他知道,他妈这次是来真的了。

“那……那我能干啥呀?”王建民气焰消了大半,有些颓然地问。他不是没想过找活,可他一没力气,二没技术,三还怕吃苦,高不成低不就的,谁要他?

刘玉兰放下扫帚,沉吟片刻。

她记得,前世王建民在外面混了好几年,一事无成,后来还是托了个远房亲戚,在县城一个老木匠那里当学徒,学了点粗浅的木工手艺,勉强能糊口。虽然那手艺学得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好歹算是有个营生。

“县东头的老王木匠,最近好像缺个打下手的学徒。”刘玉兰缓缓开口,“你去试试吧。虽然辛苦点,但学门手艺,总比你现在这样强。”

王建民一听“木匠”、“学徒”、“辛苦”这几个字,头摇得像拨浪鼓:“妈,那活儿我干不了!又脏又累,整天跟刨花锯末打交道,我这身子骨可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刘玉兰斩钉截铁,“你要是还想认我这个妈,就给我老老实实去学!学成了,自己养活自己。学不成,你也别再进我这个家门!”

这话,说得极重。

王建民彻底傻眼了。他妈这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啊!

“妈,您……您不能这么对我……”他声音都带上了哀求。

“我这是为你好!”刘玉兰心肠硬如铁石,“你自己选,是去学手艺,还是饿死街头!”

张寡妇在外面听得是心惊肉跳,暗道这刘玉兰真是脱胎换骨了,以前那个任劳任怨的老黄牛,现在简首成了铁娘子!

王建民看着母亲那不容商量的表情,知道再磨下去也没用。他咬了咬牙,心里盘算着:先答应下来,去看看情况,真不行再回来求她,到时候她总不能真看着自己饿死吧?

“行……行吧,我去看看。”王建民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

刘玉兰从兜里摸出五毛钱,递给他:“这是你今天的饭钱。明天开始,自己想办法。”

王建民接过钱,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王建民磨磨蹭蹭地去了县东头的老王木匠家。

老王木匠五十多岁,手艺精湛,为人也还算和善。听说是刘玉兰介绍来的,又看王建民虽然瘦弱,但手脚齐全,便答应让他先试试。

木匠活可不是那么好学的。头几天,老王木匠就让王建民学拉锯、刨木头这些基本功。

王建民哪里干过这些?拉锯拉得歪歪扭扭,刨木头刨得坑坑洼洼,不是伤了木料,就是差点伤了自己。一天下来,手上磨出好几个大水泡,疼得他龇牙咧嘴。

“师……师傅,这活儿也太难了。”王建民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抱怨。

老王木匠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小子,学手艺哪有不吃苦的?想当年我学徒的时候,比你这苦多了!这点苦都受不了,趁早滚蛋!”

王建民被训了一顿,不敢再多嘴,但心里却把老王木匠和刘玉兰都骂了个遍。

到了第三天,老王木匠让他学认墨斗弹线。王建民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墨线弹到了自己脸上,弄了个大花脸,引得旁边几个小工一阵哄笑。

王建民脸上火辣辣的,又羞又气,把手里的墨斗往地上一扔:“不学了!什么破玩意儿!”

说完,扭头就跑了。

老王木匠气得吹胡子瞪眼:“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王建民一口气跑回了家,一进院子就哭天抢地:“妈!我不学了!那根本不是人干的活儿!我手都起泡了,还被人数落!我不去了!”

他以为刘玉兰会像以前一样心疼他,安慰他,然后给他钱让他别去了。

谁知刘玉兰正在院子里晾晒刚洗的被单,听了他的哭诉,连头都没回,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手起泡了?那是你活该!谁让你不好好学?自己没本事,还怪活儿难干?”

王建民一愣,哭声都卡在了喉咙里。

“妈,您……您怎么这么说我?”

刘玉兰转过身,目光清冷地看着他:“我说错了吗?老王木匠的手艺,在咱们县里是数得着的。多少人想拜师学艺还没门路呢!你倒好,有机会还不知道珍惜!”

“可是……可是那真的很苦啊!”王建民委屈巴巴。

“苦?”刘玉兰冷笑一声,“你觉得躺在家里啃老就不苦了?你觉得以后没钱看病、没钱吃饭就不苦了?王建民,我告诉你,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你今天吃的苦,是为了以后少吃更大的苦!”

她走到王建民面前,一字一句道:“钱,我一分都不会再给你。路,我也给你指了。你要是还想当个人,就给我滚回老王木匠那里,磕头认错,好好学艺!要是你自甘堕落,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

说完,刘玉兰不再理他,转身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王建民站在院子里,看着紧闭的房门,手上的水泡火辣辣地疼,心里更是又冷又慌。

他妈是真的不管他了!

他能怎么办?真饿死街头?

邻居们都悄悄探出头来看热闹。

“啧啧,这王建民,又被他妈给赶出来了。”

“我看刘玉兰这次是铁了心了,这小子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张寡妇更是幸灾乐祸:“活该!好吃懒做的东西,就该让他尝尝饿肚子的滋味!”

王建民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饿着肚子,在院子里站了半天,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转身朝县东头走去。

他还能怎么办?他真的怕了。怕他妈真的不要他了,怕真的要饿死。

看着王建民那颓丧又带着一丝绝望的背影,刘玉兰在屋里透过窗户缝隙,轻轻叹了口气。

这只是第一步。王建民这种性子,不逼到绝境,是不会真正回头的。她知道,接下来,他还会反复,还会试探她的底线。

但她己经做好了准备。这一世,她绝不会再心软,绝不会再让这个儿子毁在自己手里!

她要让他知道,只有靠自己,才能活出个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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