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把卢飞送走治疗,卢林在众人面前说了一遍事情经过,从第三次抛绣球结束,一首说到从楼后出来跟大家汇合。
卢林脑子清醒,言语井井有条,着重说出关键。听的大伙唏嘘不己,纷纷称赞。田应山等一众镖头镖师纷纷竖起大拇指给与肯定,看来顺天镖局不只有白颜出色,他手下这两位兄弟也是个响当当的汉子。
卢林说完,白颜再给与了补充,把发现火灾到与众人汇合也说了一遍。
城守赵有德认真的听着,身边的随从拿出纸笔飞快的书写着,一字不落地将卢林所说全部记下来。
赵有德听完,沉思一阵,看着这一堆蒙面歹徒的尸体,无奈说道:“亡命之徒,杀人放火,就应该天诛地灭,他们得到这个下场是自作孽不可活,也是多亏了诸位镖头镖师才让他们就地伏法,没让他们逍遥法外,本官在此多谢了。”
说着赵有德对着白颜等人深施一礼,以表感谢之情。
白颜赶忙扶起赵有德,又跟他互相说了几句客套话。
说着说着只听赵有德叹息一声:“此事必然要上报连防城,如今歹徒全部死光,没有口供,还要大家多提供点证据才行。”
“还有一个活的!”
一声清脆的萝莉音响起,众人纷纷寻声望去。只见乔楠牵着卞钱走了过来。
没错,是牵着。
此时卞钱己经苏醒,身上捆着十几道绳子,严严实实,只有脚还能活动。仔细观瞧,那卞钱脸上的黑巾己掉在脖子上,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原来是救火的时候他苏醒了,被乔楠又打晕了过去。双臂还插着飞刀,血液早己经凝固,不过动一动还是撕心裂肺的疼。
此时又苏醒过来,绳子另一端被乔楠拿在手里,像牵狗一样带了过来。
“拿下!”
赵有德一惊,立刻命令道。
一名官兵从乔楠手中接过绳子,另一名官兵一脚蹬在卞钱腘窝处。
“跪下!”
完了,全完了,被当官的抓了。
卞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露出绝望的表情。
白颜赶忙过去抱起乔楠,左瞅瞅右瞅瞅,发现没有一点伤,才松了一口气。
缓缓问道:“小楠,遇到了什么事情?这人是谁抓到的?”
赵有德瞪大眼睛,示意手下记录。
面对周围看向自己的目光,乔楠有些害羞,又看到白颜鼓励的眼神,缓了一会儿,用手指一个方向,说道:“一开始我看到一群蒙面人从那个位置翻墙爬梯子进来的。”
赵有德听到这句话,立即安排手下过去查看,看看有没有歹徒的同伙在。
乔楠接着用手一指卞钱,说道:“我就偷拿了他们的梯子,想躲起来,没想到被这个人找到我了。”
卞钱面如死灰,跪在地上不说话。
“然后我俩就打了起来……用梯子堵着他动不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小女娃娃打蒙面歹徒?
都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田应山沉思一番说道:“赵大人,这女娃娃是白镖头的女儿,名叫乔楠,天赋异禀之才,是可以打一个成年男子的。”
赵有德虽然惊讶,但是田应山他熟悉,是个实诚人,不会说虚话。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然后发生什么事了?”
乔楠又是一指卞钱,说道:“然后他想拿刀砍我,然后王伯伯就来了。”
“王伯伯?哪个王伯伯?”
白颜抱着乔楠,一时竟没想起来是谁。
“在那里!”
乔楠指向人群中的王延吉,由于身材过于矮小,人们左右看了半天才看见王延吉。
王延吉叹口气,走上前来尖声细语说道:“接下来由我来说吧。”
之后王延吉把制服卞钱的事,说了一遍。
白颜听后来到王延吉身前,抱着乔楠鞠了一躬,真诚地说道:“多谢王兄相助,救我女儿一命,此恩情我白颜记下了。”
王延吉扶起……举起白颜,有些埋怨地说道:“我只是路过帮了一把,任谁遇到都会这么做的,还有,出镖带女儿,一定要照顾好,她还小,很多事情不懂,你要随时盯着,不能乱跑,三餐不但要吃饱,还要吃好,风里来雨里去不容易,要是可能的话……”
好家伙,一说到照顾女儿的话题,王延吉的话语便如决堤之水。白颜满脑袋虚汗,一边不断回应:“是是是,行行行”,一边点头哈腰,露出罕见的恭维之态。
王延吉救了乔楠,白颜只能任由他教育。
“咦?”
这时田老太爷发出疑惑之声,引得众人目光。
田申来到卞钱近前,仔细打量一番。虽然卞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是认了出来:“你是卞钱!”
城守赵有德一愣,赶忙过来问道:“田老爷子你认识他?”
田申面色古怪,努力回想了一番,说道:“八年前我在沙海县开瓷器铺子时认识的,当时他也是开瓷器店的,过了一段时间他就卖了店铺走人了,从此再也没见过。”
卞钱也看到了田申,眼中恢复了些许狠辣的神色,盯着田申,终于开了口:“真不容易,没想到田大老板还记得我。”
田申瞪着卞钱,把眼前的事情和卞钱一串联,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只为了我当年打你那一棍?”
卞钱露出戏谑的表情,仰头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此话一出,己经等同于承认了罪行。
赵有德一惊,没想到抓的这个活的居然是此事的组织者,先对田申说道:“田老爷子,请讲来。”
田申一叹,慢慢说道:“八年前,我到沙海县开家瓷器分店,因为沙海县的甜品很有名,当时我孙女田青莲,她很喜欢吃糖,我就带着她在沙海县住了一段时间。”
“那个时候沙海县己经有一家瓷器店,就是这卞钱开的,生意场上他斗不过我,被我抢了生意,后来他生意惨淡,他老婆带着孩子就跑了。”
“之后我就想收了他的铺子,他却提出要我孙女嫁给他,我孙女那时才十五岁,他都三十五了,怎么可能给他!”
这时卞钱插了一句话:“你抢我生意,害我跑了老婆孩子,把你孙女赔给我不应该吗!”
田申一听就火了,骂道:“你这泼皮无赖,登徒浪子,不会做生意就别做,不会管老婆就别娶,别说你们年龄不合适,就算年龄合适我也不可能把孙女嫁你!”
“老杂毛,你早死早托生吧!”
卞钱回骂一句。
“你……”
田申气的面色通红,气血上涌。
赵有德立即说道:“掌嘴!”
说罢去安慰田申,命人去拿一块浸凉水的手巾给田申敷头。
“是!”
来了一名官兵拿着一块竹板,那竹板看似寻常,落在掌刑官兵手中却如利刃。
“啪!”
“啊!”
带着内劲,板子边缘在卞钱脸上犁出血痕,却又不伤及筋骨,显是刑讯老手。
掌刑官兵仿佛公正廉明的化身,这丝毫不给情面,几乎是全力抽打。抽的卞钱嗷嗷大叫,满地打滚,周围官兵见状马上按住了他。
“啪啪啪啪……”
掌刑官兵狠狠抽了十下才罢手,回身向赵有德交令。
赵有德对着官兵一点头,算是交令完成。
再看卞钱,别看只有十下竹板,真打完后,一侧的脸,从眼睛到下巴,己经高高肿起。眼角,鼻孔,嘴角,耳朵都挂上了血迹,样子十分狼狈。
老爷子田申缓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冷毛巾敷头之后感觉好转不少,才缓缓说道:“此贼见我不同意,便死缠烂打,使些下三滥的手段逼我将孙女嫁给他,最后我一怒之下打了他一棍,把他打跑了,从那以后就再没见过。”
赵有德点点头,大致知道了起因经过,对田申说道:“田老爷子,把犯人交给我,我给你一个交代。”
“那就麻烦赵大人了。”
田申点头说道。
赵有德吩咐手下官兵,把卞钱押到卫城死囚牢中,等待接下来的审问。
保正仵作接连到达现场,开展验尸工作。田家亲友院工仆人开始收拾残局。各有各的事情做,唯独有一个人站在明月楼前怔怔地看着这一切。
白颜定睛一看,居然是【奇形怪人】罗鬼。
按理说他应该是卞钱的同党,他本可以趁乱逃走,却留下来救火了。
他轻功十分不错,一次又一次拎着水桶跳上跳下,出了很多力气,很多人都看在眼里。
看来还有隐秘在其中。
白颜走上前去,给罗鬼施了一礼,说了一句:“罗兄辛苦。”
罗鬼转身看着白颜,好半天才叹口气摇摇头,说道:“我这是哪里是辛苦,是造孽了。”
罗鬼望着焦黑的明月楼,掌心冷汗涔涔。他本是个安分守己的武馆教头,如今却成了纵火凶徒的帮凶。这双手方才还提着水桶救火,此刻却如染血般灼热难当。
罗鬼像是吃了黄莲,嘴上苦,心里更苦。
“赵大人就在这里,不如说出隐情,还自己一个清白?”
白颜缓缓说道。
罗鬼一震,他刚才见到卞钱被抓的时候就想站出来说明,唯恐无人相信他的话。听到白颜愿意相信自己的清白,罗鬼眼泪差点掉出来。
“敢问兄弟姓名字号?”
罗鬼抱拳拱手问道。
白颜回礼说道:“姓白名颜无字号,江湖人称【玉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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