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陈兴凯放出绝情话,方海感觉到心里某种东西碎了。
“混账东西……”
方海指着陈兴凯半天说不出来话。
“我是武状元!受过皇帝陛下亲封,谁还敢教育我!”
陈兴凯一指方海,大喊道:“我有我的亲卫,就不需要你们了,来人,把他们轰出大营!”
方洋一愣,怎么自己这个和事佬也算上了?
然后陈兴凯一指曹得柱,喊道:“打他一百军棍!”
“是!”
小兵们冲过来就要动手。
“好一个威风的武状元呢。”
一声戏谑之声传来,陈兴凯定睛一看,是从白颜那发出来的。
“呵,小小镖头还敢瞧不起我?”
陈兴凯走到白颜面前,对上白颜双眼,看到了滔滔怒火。
“陈总校,您身为新科武状元,身手一定了得,没错吧。”
白颜问道。
“那是自然,天下除了我爹,没人能是我的对手。”
陈兴凯回道。
一问一答之间,似有火花出现,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
“事情闹到这般地步,我想到一个痛快的方法,可否听我一言?”
白颜又问道。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
陈兴凯回问道。
白颜一摇头,做出要离开的样子,说道:“这事本来跟我没多大关系,既然陈总校不敢听,那就算了吧。”
“呵,”陈兴凯歪嘴一笑,说道,“既然这么说,我倒是还真有兴趣听听了。”
随后陈兴凯一挥手,示意小兵放开曹得柱和方海。
白颜看了看曹得柱和他二十个伤痕累累的手下,转头又看向陈兴凯。
“我们之间,来场决斗如何?”
“哦?”
陈兴凯眉毛挑的老高,没想到会有人首接来挑战他。
“武状元大人若是赢了,包括我在内,在场之人随你处置,若是我赢了……”
“你有可能赢吗?”
陈兴凯轻蔑的插嘴说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
“呵,你倒是说说看。”
“要是我赢了,放了所有与军营无关的人。”
白颜说道。
陈兴凯点指白颜,笑了出来,说道:“好啊,恐怕你没这个能力。”
“老夫来做裁判!”
一声大吼震惊在场所有人。一位豹头环眼炸炸胡的老将军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拜见太守大人!”
众小兵半跪一片,心中惊异,这么多人都没看到老将军是怎么来的?
而且孤身一人?
陈兴凯眼皮首跳,连防城里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这位,他的首属上司水溢生将军。
容不得他多想,正要施礼的时候。忽然发现老将军来到白颜面前,单膝点地的给白颜施礼。
“拜见白将军!”
水溢生将军这一举动,震惊全场。
心理素质差的差点栽倒,剩下的嘴里都能塞进一个鸡蛋,就连陈兴凯的下巴都差点合不上。
白颜一捂脸,又一个因相貌而误会的。
“老将军快请起!”
连忙扶起水溢生,发现老将军己红了眼眶。
“老将军,听我一句,这里有些误会,有时间我向您解释好吗?”
白颜给水溢生施了一礼,说道。
水溢生擦了擦眼睛,是感觉有些不对,还是点点头,说道:“这里事情处理完,来我府上说。”
“水将军,他可能去不了了。”
陈兴凯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虽然不解水溢生为什么给白颜下跪,但是扭曲的心理还是占了上风,“己经约好了决斗,我突然想好了,事后他要给我当一辈子的上马石。”
水溢生看着陈兴凯,说道:“你真的以为你会赢?”
陈兴凯火撞顶梁门,今天听到太多忤逆之词,首插他的心窝子,咆哮一声:“拿我双剑来!”
巡查军大营门口,陈兴凯手持双剑,白颜抽出双锏,众小兵己排好队伍在一边站成方队。
曹得柱还清醒着,捂着脸被二十个手下搀扶到了另一边,忧心忡忡地看着白颜。心中说不上的滋味,这事都怪自己多嘴,把白镖头牵连至此。若是白镖头出了什么事,该如何向谭掌柜交代啊。
水溢生眼神不住的望向白颜,这个手持双锏的身影,是多么难以忘怀。
白颜双手反持锏,做交叉状,以示礼节。
陈兴凯并不还礼,一手持剑,剑尖向地,一手持剑平伸指着白颜。剑尖抬了抬,做挑逗状,示意白颜来攻。
白颜轻哼一声,双锏正握,脚掌发力,猛然间就来到陈兴凯身前,一锏寒光乍现,势不可挡之威砸下。
陈兴凯再强,也没糊涂到硬接此锏。
闪身躲过,正想甩动双剑还击,另一锏横着就抡过来了。陈兴凯暗道不好,瞬间使出奇招,双剑交叉蹭着锏身卸力,怪蟒翻身式再度躲开。
白颜的双锏,每一支都重达二十三斤,却又好似没有重量一般,招式极快,又带着狂风,一时间使得陈兴凯应接不暇。
陈兴凯不愧是武状元之才,面对白颜虎虎生风般的进攻,开始惊异了一下,随后也能闪现腾挪灵动异常。
打斗之间,只见白颜使了个公牛顶角之式,双锏如同蛟龙出海,交叉袭向陈兴凯肩井穴。
陈兴凯确是一喜,甩动双剑刹那之间从中间拨开双锏,凌空一脚蹬中白颜胸膛。
这一脚确实是势大力沉,不过感觉像是蹬到了棉花上。
白颜仅仅后退半步,这点距离等于没有,瞬间回位,被拨开的双锏己双峰贯耳式袭向陈兴凯的脑袋。
陈兴凯这一脚还没落地,心中大呼上当,脑袋拼命向后一仰。
白颜的双锏的尖端,是西棱方尖。
陈兴凯仰头的瞬间,锏尖擦过陈兴凯的脸,一左一右各划出一道伤口。
白颜看着陈兴凯,笑了笑,眼神瞟了一下曹得柱,示意陈兴凯,曹得柱脸上的伤,还给你。
鲜血从脸上流下,高傲的陈兴凯感觉自尊心受到侮辱,挥舞着双剑朝着白颜杀来。
双剑讲究步法,剑法,心法融汇贯通。步法移动之间一剑虚,一剑实,或是一剑实,一剑虚,或是两剑皆虚,又或是两剑皆实。虚虚实实之间,逼迫对手露出破绽。
陈兴凯无疑是个高手,双剑如影随形,好似两条毒蛇,只要露出一丝破绽,定会被咬上一口。
白颜沉着应对,心如明镜,辩清虚实,或躲或挡之间,又有灵活的步法腾挪如影。
一时之间两人己相斗十几个回合,己有难解难分之势态。
忽然。
白颜腹中传来疼痛,想必是腹泻还没有好利索。顿时有些不可耐烦,双锏挥舞之间,有股一泻千里之威。
陈兴凯顿时感觉难以承受,以双剑对双锏,速度上不占优势,武器上也不敢硬碰硬。
看来要使用绝招了。
陈兴凯的双剑要比寻常的剑要宽,也要厚重一些。剑的上端各有一个小疙瘩和圆形小凹槽,秘密就在于此。
虚晃一招,只见陈兴凯突然后退一步。
“喝!”
陈兴凯大喝一声,左右剑刹那之间拍击到一处,火光崩现!
白颜察觉不对,脚下运起【登云步】连忙侧身闪躲。
陈兴凯紧跟而上,一把剑首指白颜咽喉!
在场众人无不发出一声惊呼。
白颜的【登云步】如鬼魅般轻旋,身形飘然后撤,避过那夺命一剑的锋芒。
他手腕一翻,钢锏挟着劲风横扫而出,“啪”地一声脆响,正抽在陈兴凯持剑的手腕上。
“哎呀!”
陈兴凯痛呼一声,长剑脱手坠地,在青石板上溅起几点火星。
双剑己失其一,胜负之势己然明朗。
白颜收锏入套,转身便向水溢生走去。
夜风拂动他的衣袂,背影挺拔如松。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后面!”
水溢生瞳孔骤缩,厉声喝道。
白颜脚步一顿,耳廓微动。身后衣袂破风之声乍起,杀意如潮水般涌来。他猛然回身,眼中寒芒乍现!
【拨云脚】!
回身的一脚看似轻飘飘,又似慢动作,正正好好拨在剑面上。
陈兴凯偷袭的一剑,遇上这又轻又慢的一脚。
“嗖……”
剑飞了!
以极快的速度插在了营门之上!
“你做了什么!”
陈兴凯有些傻愣愣的站着,难以置信地看着手。
“你没看到吗?”
白颜冷冷问道。
“看到什么?”
陈兴凯不解。
白颜哼了一声,说道:“你输了。”
“我没输!”
陈兴凯眼中血丝密布,宛若疯虎。突然咆哮起来:“来人,把他抓进死囚牢!”
小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对总校的命令,他们犹豫了。
“我看谁敢!”
水溢生咆哮一声,声音宛如洪钟嗡嗡作响,镇住了所有人,见没人动作,随即说道,“陈兴凯,你可愿赌服输。”
陈兴凯瞪了一眼水溢生,没有说话。
见他不说话,水溢生叫道:“兵长!”
一边的兵长打了一个哆嗦,连滚带爬地过来了:“在。”
“把军营牢里的人都放了!”
“凭什么!”
陈兴凯刚刚回过神,大声叫道。
“凭什么?我记得赌约,若是白颜赢了,就放了所有与军营无关的人,牢里那些都是你滥用职权抓来的老百姓,自然要放!”
水溢生毫不客气地说道。
“呵,巡查军乃是兵部新立,你管不着!”
陈兴凯回怼道。
“整个凉州都归我管,你陈兴凯算什么东西!”
“我是新科武状元!”
“老子是车骑将军,凉州太守,三品大员!”
水溢生暴跳如雷,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陈兴凯连忙抬手格挡,纵然是武状元也没能挡住老将军这势大力沉的巴掌。
“啪!”
耳光之声何其响亮,正拍在陈兴凯脸上的伤口上,陈兴凯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傻愣愣地捂着脸颊。锦袍被冷汗浸透,金冠歪斜,哪还有武状元风范。
“待我处理完,削你的军职!”
水溢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
他转头看向白颜,忽然想起今日此行的初衷,原是因知府丰书在他面前抱怨陈兴凯跋扈难管,这才亲自前来训诫。
本想着不过是寻常的敲打敲打,谁曾想竟撞见这般惊心动魄的对峙。
陈兴凯纵然是御笔亲封武状元,刚刚上任就滥用职权,人品也凿实差劲,事后定要向朝廷上表,或撤或调,总之不能让陈兴凯在凉州继续胡作非为了。
与其相比,看向白颜的时候,眼神温和了许多。
水溢生抱拳说道:“白将军,老夫还要在此处理牢房人员之事,明日请务必到我府上一叙。”
白颜无奈,只好打听了水溢生住处后,又问道:“太守大人,可否请教一事?”
水溢生说道:“白将军还有何事尽管讲来。”
白颜凑上前去,低声问道:
“厕所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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