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检方的铁证
波士顿检察官办公室的会议室里，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苦涩气味和紧张的气氛。瑞秋·格林站在窗边，俯瞰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流，手中握着一份刚从警方送来的证据报告。她是个西十多岁的女人，深栗色头发盘成一个紧实的发髻，黑色西装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形，眼神如鹰般锐利。她身后，副检察官大卫·陈坐在长桌旁，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飞快敲击，整理着即将提交给大陪审团的材料。
“瑞秋，这份报告够扎实了。”大卫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卡尔森的血迹在马修斯的车上，目击者确认他当晚出现在案发地附近，还有他和卡尔森的邮件记录——措辞激烈，近乎威胁。我们可以申请逮捕令。”
瑞秋转过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扎实？大卫，这还不够。马修斯不是街头混混，他是波士顿大学的明星教授，学术界的泰斗。如果我们要定他的罪，需要的不只是证据，而是无法撼动的铁证。”
大卫皱了皱眉，推了推眼镜：“你是说，我们还缺什么？”
“动机。”瑞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血迹和目击者可以证明他有机会，但陪审团会问：为什么？一个大学教授，为什么要以这么……戏剧化的方式杀死自己的老朋友？我们需要找到他和卡尔森之间的裂痕，真正的裂痕。”
大卫翻开文件夹，指着一页邮件记录：“这些邮件己经够火药味了。卡尔森指责马修斯窃取了他的研究成果，马修斯回信警告他‘别再胡言乱语，否则后果自负’。”
瑞秋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邮件的打印件上：“这只是表面。我听说卡尔森在研究什么秘密社团，‘血盟会’之类的东西。马修斯可能知道更多，我们需要挖得更深。”
她走到会议桌旁，拿起一份案发现场的照片，目光停留在那个倒三角内嵌圆圈的符号上：“还有这个符号。警方说它可能与卡尔森的研究有关。如果我们能证明马修斯也参与了这类研究，就能把动机和现场联系起来。”
大卫点了点头，迅速记下笔记：“我去联系技术部门，看看能不能从卡尔森的电脑里挖出更多东西。”
瑞秋摆了摆手：“不仅如此，找人盯着马修斯。他现在肯定在找律师，我们不能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与此同时，波士顿市中心的街道上，记者们像嗅到血腥的鲨鱼，围在法院大楼外，闪光灯此起彼伏。《波士顿环球报》的记者丽莎·霍尔站在人群中，手持录音笔，试图捕捉每一个细节。她的手机屏幕上是一条刚发出的报道：“波士顿大学教授谋杀案震惊全城，嫌疑人莱昂纳德·马修斯或面临指控。”报道配图是案发现场的警戒线和马修斯在大学讲座上的照片，标题醒目而耸动。
丽莎拨通了编辑的电话，声音中带着兴奋：“老板，这案子绝对是大新闻。马修斯雇了亚历克斯·肖恩做律师，这场仗会很精彩。”
“亚历克斯·肖恩？”电话那头的编辑语气一变，“那个‘不败的传奇’？这下有好戏看了。丽莎，给我盯紧了，我要独家。”
丽莎挂断电话，目光扫过法院大楼的入口。她知道，亚历克斯·肖恩的出现意味着这起案件将不再是简单的刑事指控，而是一场控辩双方的巅峰对决。
亚历克斯的办公室里，气氛同样紧张。他站在白板前，手里拿着一支马克笔，上面画满了时间线和线索的草图。艾米丽·卡特坐在桌旁，翻阅着一叠刚从马修斯那里拿来的邮件打印件。调查员本·帕克靠在门边，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眼神透着老练的狡黠。法医顾问玛丽莎·琼斯坐在角落，手里拿着警方的初步报告，眉头紧锁。
“马修斯给了我们这些邮件，”艾米丽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大部分是学术讨论，但有几封确实火药味很重。卡尔森指责马修斯试图阻止他的研究，马修斯回信警告他‘别把学术变成闹剧’。”
亚历克斯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白板上的一个词：“血盟会。”他转过身，问玛丽莎：“警方报告里有没有提到这个？”
玛丽莎推了推眼镜，翻开报告：“没有明确提到，但卡尔森的笔记本里有一些拉丁文记录，提到‘Rituale Sanguinis’——‘血之仪式’。那个倒三角符号也出现在他的笔记里，旁边还有一些未解码的文字。”
“未解码的文字？”本·帕克挑了挑眉，“听起来像是密码。”
“可能是。”玛丽莎的声音平静而严谨，“我己经送去给语言学家分析了，但需要时间。”
亚历克斯在白板上写下“手稿”二字，目光沉重：“马修斯提到卡尔森从意大利弄来了一份手稿，可能是案件的关键。本，你查到卡尔森最近的行踪了吗？”
本放下咖啡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卡尔森上个月去了佛罗伦萨，参加了一个历史档案研讨会。他在那儿待了五天，回来后就开始闭门不出。我联系了他的几个学生，他们说卡尔森回来后变得很神秘，经常一个人待在办公室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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