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交叉盘问的艺术
波士顿的法庭在午后的阳光中显得格外肃穆，窗外的秋风卷起落叶，像是为这场审判写下无声的注脚。法庭内的气氛却如寒冬般冰冷，每一句对峙的话语都像刀锋般锋利。莱昂纳德·马修斯坐在辩方席上，深灰色西装掩不住他眼底的疲惫，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像是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的目光不时扫向证人席，那里站着詹姆斯·霍尔顿，卡尔森的前学生，也是检方的关键证人。亚力克斯·肖恩坐在马修斯身旁，低声说：“教授，霍尔顿知道的比他说的多。看着我怎么让他露出破绽。”
马修斯点了点头，喉结微微一动，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亚力克斯站起身，西装笔挺，目光如鹰般锐利，扫过对面的检方席。瑞秋·格林站在那里，黑色西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眼神冷硬如刀。她的副手大卫·陈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准备随时递上。法官哈里森·布朗坐在高台上，银发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目光在控辩双方间游走，像在衡量这场博弈的天平。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辩方，请开始交叉盘问。”
亚力克斯走到法庭中央，步伐从容，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霍尔顿先生，您是卡尔森教授的学生，对吧？您昨天提到，卡尔森死前和您讨论过他的研究，涉及一个叫‘血盟会’的组织和一份名单。请告诉陪审团，您最后一次和卡尔森见面时，他的情绪如何？他在做什么？”
霍尔顿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案发前两天，在他的公寓。他看起来很焦虑，一首在翻找文件。他说……他说有人在监视他，他必须把一些重要的东西藏起来。”
亚力克斯微微一笑，目光锐利：“藏起来？霍尔顿先生，卡尔森有没有告诉您他在藏什么？或者，他为什么要藏？”
霍尔顿的手指在证人席的栏杆上轻轻敲击，眼神游移了一下，像在回避某种无形的压力：“他……他说那是他的研究资料，关于血盟会的。他说，如果那些资料落入‘错误的人’手里，会很危险。”
法庭内一片低语，陪审团成员交换着眼神。哈里森法官的目光微微一凝，手中的笔在桌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眼神扫过霍尔顿，带着一丝审视，随即转向亚力克斯，像是察觉到了这场盘问的深层用意。
亚力克斯继续追问：“‘错误的人’？霍尔顿先生，卡尔森有没有提到谁是‘错误的人’？他有没有说这些资料具体涉及什么？”
霍尔顿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更低：“他……他没说具体是谁，只说那些人很强大，可能和波士顿的一些机构有关。他提到了一份名单，说那是最危险的东西，但他没让我看。”
亚力克斯的语气变得更冷：“最危险的东西？霍尔顿先生，您是卡尔森的学生，参与了他的研究，却从没见过这份名单？您不觉得这很奇怪吗？或者，您其实知道更多，却在隐瞒？”
霍尔顿的脸色微微一变，手指更用力地握住栏杆：“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只让我备份，存在云端。”
亚力克斯转向陪审团，语气中带着一丝冷笑：“陪审团成员，霍尔顿先生声称对名单一无所知，却在卡尔森死后主动联系警方，提供证词。他的动机是什么？是忠诚？还是恐惧？或者，他受到了某些人的指使？”
瑞秋站起身，语气冷硬：“反对！辩方在无端猜测证人的动机，试图误导陪审团。”
亚力克斯看向哈里森法官，语气坚定：“法官大人，证人的动机首接关系到其证词的可信度。我有权质疑。”
哈里森法官的目光在双方间游走，手中的笔悬在半空，停顿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像是权衡着这场博弈的深层暗流。他低声说：“辩方的质疑合理，但请注意措辞。继续。”
亚力克斯微微点头，目光再次扫过霍尔顿：“霍尔顿先生，您说卡尔森提到有人监视他。您知道是谁吗？他有没有提到具体的监视方式？”
霍尔顿的眼神游移得更明显，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他……他说有人跟踪他，还收到过匿名信，但他没说具体是谁。”
亚力克斯没有追问，而是转向陪审团：“陪审团成员，霍尔顿先生的证词基于卡尔森的模糊警告，缺乏具体证据。他对名单的了解仅限于卡尔森的只言片语，却无法提供任何实质信息。我请求法官大人裁定其证词不足以采信。”
瑞秋再次站起身，语气更冷：“反对！霍尔顿先生的证词与卡尔森的研究背景一致，表明被告可能因名单与受害者发生冲突。这是动机的关键部分。”
哈里森法官的目光在双方间游走，手指缓缓放下笔，敲击声消失。他沉默片刻后说：“辩方的质疑有一定依据，但霍尔顿先生的证词仍可作为参考。陪审团将自行判断其可信度。庭审继续。”
亚力克斯微微点头，他的交叉盘问己经动摇了霍尔顿的可信度，但霍尔顿提到的“匿名信”和“监视”却让他心中一凛。他知道，这起案件的阴谋远比表面复杂，而霍尔顿，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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