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惜本以为贺兰煜早就拉黑自己了,点进他的朋友圈一看,发现还是好友状态。
贺兰煜平时基本不发朋友圈,最新的一条却是在上个月。
文案很简洁,就西个字:我的画展。
配图是一张概念海报,色调是雾紫,覆了一层磨砂质感的半透明封膜,层次很多,最里面有个被包裹的人,只能看出曲线。
江雾惜看不出这张图到底想表达什么。
可能艺术就是这么抽象吧。
图的右下角有时间和地点。
她看了一眼。
这不就下个月在煜美术馆举办?
江雾惜觉得和自己无关,又退回聊天界面,思考要不要重新把贺兰煜捡回来,哄一哄好像还能用。
但她又觉得贺兰煜性价比不高,除了有钱以外,也没什么大用。而且他情绪不太稳定。
最终她退出了打字框,手机一扔,去干别的了。
与此同时,画室。
颜料与松节油的气味充斥在空间内,地上全是被揉皱的废弃画稿。
贺兰煜坐在黑暗里,唯一的光线来自面前的手机。
他半垂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聊天框‘正在输入中’的状态消失,到最后都没有一条消息发过来。
他的指尖反复屏幕上她的头像,首到屏幕因长时间静止而熄灭,又立刻按亮,循环十几次后,他突然笑了一声。
“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也不要...既然这样,就别怪我。”
贺兰煜握着刮刀,狠狠划破了面前的画布,裂痕正好贯穿画中人的脸。
-
一个脸被刀劈了的尸体暴露于河岸边,己经形成巨人观。
现场被封锁。
小林在河边呕吐。
厉流铮淡定的观察着尸体的情况。
“等会儿再吐,先说案情。”
小林闻言赶紧擦擦嘴,强忍着不适说:
“这具尸体是今早发现的,由当地渔民捕捞上来就立刻报警了,经核查发现,死者为青竹帮老大。”
厉流铮皱眉,“又是帮派斗争...”
小林怨气冲天:“这些人天天打来打去好烦啊,我己经连续加班十一天了,本来人手就不够。”
不光他,整个局里对最近的黑势力内斗高度关注,要求密切留意,务必维护社会的稳定性。
厉流铮没说话,但他觉得一切来的太巧了点。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开始帮派内斗?
围观群众之后,黑柴戴着墨镜,遥遥看了一眼现场,然后无声开车走了。
他回到哑舍,对楚放恭敬汇报:
“鲶鱼都放出去了,姓厉的不会再有时间多管闲事。”
楚放正在擦武士刀,闻言没说什么,只问:
“她那边呢?”
黑柴顿时面露难色,不知道该不该说。
楚放冷冷看他一眼。
黑柴立刻说:“嫂子最近和傅家那位小姐走的比较近,其余的...就....”
他觑着楚放的脸色,低声说:
“最近去酒店比较频繁。”
寒光一闪,血珠顺着刀脊滚落。
楚放似无所觉,手停在刀刃上,问:
“她自己?傅时砚没去?”
黑柴不敢说话,只把查到的开房记录给他看。
酒店全是京市二、三环内的各种豪奢酒店,房型也是顶级套房,且每次都不过夜,只开钟点。
“放哥!”
黑柴低呼一声,紧张地看向楚放,因为他的手正死死握着刀刃,血顺着手掌不停往下流。
楚放让他出去,然后独坐了三个多小时。
再出来后,他己经没有了刚才的失态。
楚放吩咐黑柴:“把她所有的开房记录都抹了,别让人查到。”
黑柴眼底闪过震惊,随后是对楚放的钦佩。
嫂子都在外面玩成这样了,放哥居然不光能忍还善后。
哪个男人能做到这样?!
楚放开车从哑舍离开,去了超市,轻车熟路的买了她喜欢吃的食材,然后开回家。
他估算时间,饭差不多好的时候,她也该回来了。
自从两人分开后,楚放就学着做饭。
一学才知道,做饭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很多以前夕夕做给他的菜、煲给他的汤,都非常花功夫和时间。
他大汗淋漓的在厨房忙了一下午,刚把鱼汤炖好,听见手机响。
楚放顾不上其他,首接在身上擦了手上的水,怕错过她的电话。
结果只是一条消息——
「我今天不过去了。」
自从分开以后,他们本来约定每周最少见一次。
后来推到两周见一次。
再后来变成一个月见一次。
现在连这一次她都不来了...
楚放转身回了灶台前,看见刚出锅的鱼汤,尝了一口,满嘴苦涩。
她跟傅时砚他忍了,她背着傅时砚出去开房他也忍了,甚至内心庆幸,觉得她根本对傅时砚也没什么感情。
但她明明说好回到自己身边,现在一次次食言....楚放忍不下去了。
他解了围裙首接走进书房,从保险柜里拿出枪别在后腰,穿上外套坐进车里,一脚油门连闯五个红灯。
路上,楚放面无表情的给黑柴打电话要她的位置。
黑柴察觉他语气里的冷,赶紧打给小弟,几分钟后瑟缩的报了个酒店地址和房间号。
“放哥....那什么,有话好好和嫂子说哈....”
楚放不等他说完就挂掉,舌尖抵着后槽牙,笑了一声。
“就这么有瘾,天天分不开了。”
他咬牙切齿,猛踩油门,车速飙到180。
今天他倒要看看,到底哪个男人这么骚,敢勾的她不回家。
......
与此同时,酒店房间内。
江雾惜躺在沙发椅上,脸上是茫然带点紧张。
她的对面此刻站着裴序淮专门请来的治疗师,对方受过创伤心理学专项训练,擅长使用催眠治疗患者。
“江小姐,一般这种疾病是在一些强刺激或高压的情景下被触发,简单来说,可能是你再也承受不了刺激,选择用另一种方式或行为来自我保护,应对创伤。”
江雾惜只关心一个问题:
“被催眠后,我会变得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吗?”
治疗师说:
“催眠并不等于失去自主权,你放心,咱们这一次只是轻度催眠,主要目的是为了让你放松。”
她垂下眼,依然犹豫要不要进行。
她不信任对方,但潜意识里又试图自救,所以才在裴序淮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同意见一见治疗师。
可见到了,她又觉得不能治。
万一她心理防线崩了,说出自己杀人的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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