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先等来的却是林孝远越狱的消息。
楚放在电话里声音有些不稳,紧张道:
“你现在在哪里,林孝远在狱中见过顾文泰,我怕他出去后会对你不利。”
江雾惜眼皮半垂,手指轻轻敲击窗框,节奏均匀,双眸沉静。
她对楚放说了这里的位置。
楚放来的很快,一进门就用力抱住她。
“夕夕,我担心你。”
江雾惜回抱了他一下,请他进来。
“随便坐吧,我这儿比较简陋。”
这是楚放第一次到这里来,他刚刚只顾着看她,没注意其他,此刻环顾西周,这才注意到房间内的异常——
整个空间内几乎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张床垫,上面铺着简单的灰色床单。
角落里堆着几个纸箱,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压缩饼干和瓶装水。
厨房里没有炊具,只有一个电热水壶和几个速食面的包装袋散落在台面上。
除此之外,就是各种监听设备。
楚放的目光落在客厅的墙上,那里钉满了照片和文件,用红色细线错综复杂地连接着,像一张复仇的蛛网。
“夕夕,你就住在这里?”楚放的声音有些颤。
江雾惜平静地说:“这些就够了。”
楚放的心揪了起来。
她为了复仇,竟连生存状态都压缩到极限。
江雾惜看见楚放向她走了过来,抬手抚上她的脸,眼底是难以形容的复杂。
“夕夕,是不是只要让欺负你的人都下地狱,是不是从此你就会好好生活?”
江雾惜轻怔,还没来得及回答,唇就被他的指腹压住。
“到时候...到时候你就可以像这样看着我,只看着我一个。”
她听见楚放近似低语的呢喃,握住他的手,说:
“复仇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楚放,你不要为我去做傻事。”
楚放眼底升起稀疏的笑意,说:“你放心。”
两人坐下来互通信息。
楚放告诉她,林孝远是在被押送的路上逃走的。
“当时车上一共有五个犯人,据说带头逃跑的是张彪,其他人负责吸引狱警,这才给林孝远可乘之机。”
江雾惜皱眉:“这个张彪又是什么人?”
楚放把查到的资料发给她。
“顾文泰以前的兄弟。”
江雾惜懂了。
“是顾文泰故意帮林孝远逃狱的?”
楚放道:“没错。我觉得他应该己经跟林孝远说出你的身世了。”
江雾惜冷笑,“不止。他应该还告诉了林孝远是我举报的他。”
“顾文泰这是想让你和林孝远互相残杀,他好渔翁得利?”
江雾惜点头,但有一点没想通。
林孝远越狱后要躲去哪里?
忽然,楚放的电话响了。
他接起后听见那边说了什么,然后看向江雾惜。
江雾惜见他把手机点开免提,用口型对她说:“顾文泰。”
下一秒,顾文泰的声音响起——
“兄弟,你们也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让我跟你们老大说几句。”
一阵电话换人的声音后,顾文泰说:
“楚老板,咱们之间的过节,不至于让你天天这么盯梢我吧?”
楚放没什么语气:“你拿我的命做生意,你说至不至于。”
顾文泰:“现在我不是来补偿你了吗?告诉你的妞,想活抓林孝远,今晚凌晨到东滩码头来。”
楚放看向她。
江雾惜首接开口:“顾文泰,你想要多少?”
顾文泰明显一愣,几秒后才说:“你就是江夕?”
“林孝远能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
顾文泰嗤笑。
“我是求财,但也要面。林孝远捅我,这口气我不可能不出。至于你....”
他粗犷的声音变得喑哑:
“满腹毒计,你的钱我恐怕没命拿。”
不等江雾惜开口,顾文泰首接把电话挂了。
江雾惜泄愤似的用力砸了一下墙面。
“顾文泰看出我利用屈心莲激他了!”
现在他们双方都猜到了彼此的打算。
楚放安抚她,说:“晚上我去。”
江雾惜不同意。
“顾文泰故意放林孝远的行迹给我们,就是要利用我们除掉林孝远,然后他再做黄雀。不如我们报警?”
楚放一笑,摸摸她的头。
“来不及了,现在距离凌晨只剩3个小时,他们光了解案情就要花半天。
再危险的事我都经历过,这不算什么。晚上我去码头,你就跟黑柴他们在附近车里。”
江雾惜只能点头。
她不能让林孝远跑掉。
两人立即到了码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她盯着手表的秒针,从没觉得这样焦虑过。
楚放下车前给了她一把枪。
“拿着。保护好自己。如果开了枪,立刻打给我。”
他声音很低,指节勾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合拢,确保她握稳。
江雾惜眼底闪过诧异。
“可是....会死人。”
楚放‘嗯’了一声,“所以我说开枪后打给我。我来善后。”
“你要小心。”
江雾惜抱住楚放,在他耳边说:
“等一切结束,我们就过回普通人的生活,再不分开。”
楚放眼睛亮起来,笑着说好。
另一边。
屈心莲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哭闹,顾文泰都无动于衷,只顾着收拾他那个破包。
“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什么时候替我们娘俩讨回公道?”
顾文泰穿上外套,充耳不闻。
屈心莲意识到不对,惊疑地问:“你要去哪?”
“出去躲两天,你好好在家待着。”
屈心莲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不对!你是要撇下我跟孩子!你当年就是这样!如果不是你不负责任,我怎么会怀着安妮的时候爬上林孝远的床!?”
屈心莲一边控诉一边厮打他,顾文泰不耐烦的一把将她推倒。
“你说是我的种我就得认?你跟林孝远睡了那么多次,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的?”
屈心莲瞪大眼,难以置信。
她觉得今天才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
这些年的隐忍和委屈顿时爆发,哭着追打。
顾文泰懒得和她废话,将她推搡到地上,摔门走了。
屈心莲缓过劲来就咬牙跟上。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一辈子被男人殴打抛弃?!
顾文泰想甩掉她,没那么简单!
屈心莲一路跟至码头,看见顾文泰躲在暗处。于是她也蹲在暗处,想看他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结果在乌漆麻黑的夜色里,看见一艘破旧的渔船亮起了灯。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上了船。
正是那个天杀的前夫林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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